“推異圖第六劫?你為什么認為第六張圖是劫?”我向老和尚問道。
記得在量山那次行動后,袁剛曾提起過的這份異俠界推背圖。但他好像也說過,每個人對推異圖都有不同的解法,這老和尚憑什么認定推異圖第六張會是個“劫”?
“你聽說過推異圖?”看到我的反應,老和尚挑了挑眉毛說道,“推異圖不是所有異俠都知道的。一般元嬰境以上才有可能接觸……是了,你應該是從你們江家聽來的吧?”
“您知道我們江家的事!?”聽到這話,我激動的說道,“求您告訴我!”
“你……你不知道?”老和尚詫異的問道,“你爺爺沒告訴你?”
“您認識我爺爺?”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爺爺……已經(jīng)去世一年多了。”
“江……江老弟……去世了!?”聽到這個消息,明惠和尚的身子竟然晃了一下。顯然,爺爺去世的消息對他打擊很大,而他和爺爺?shù)年P系,也絕不一般!
他的樣子絕不是做作,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真情實意。所以,我也對他徹底放下了戒心。
“過來……讓老和尚好好看看你……”克制住自己的眼淚,老和尚向我招了招手。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絲疼愛。
“哎!好孩子!”在我走近他后,老和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guī)妆椋K于嘆了口氣說道,“跟你爹年輕時一個樣!”
我爹?那個快被我從記憶中刪除的父親,江軍!?難道……明惠和尚認識他!?
也許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驚訝,明惠擺了擺手阻止了我的詢問。
“你別提他,我也不想提他。如果不是他,你爺爺估計也不會……哎!如今江老弟已經(jīng)把四不像傳給了你,證明你已是江家的唯一傳人。從此以后,我就當江軍不存在了!”
聽到這番話,我十分好奇我父親究竟干了些什么會讓這明惠和尚對他產(chǎn)生如此偏見!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我江家不一般,而我父親也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他一定也是異俠!
“雖然我和江老弟相交數(shù)十年,情同手足,但你們江家的事我也不太了解。我只知道你們江家已有數(shù)千年歷史,并保護著異俠界一個十分重要的秘密。”
“至于這個秘密是什么,我就一無所知了。你胸前的四不像是你家的家傳符神。只有繼承了江家大業(yè)才有資格繪在胸前。其他的,你父親應該知道。如果你以后有機會見到他,可以當面向他詢問。”
聽到明惠和尚這樣說,我再一次失望了。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我爺爺留給我的那本用殄文撰寫的靈媒,而明惠和尚,是可以用說殄文的!
“大師!我爺爺走之前曾留給我一本靈媒。這靈媒乃是用殄文撰寫。還請大師幫我解讀!”說著,我連忙從懷里掏出這本靈媒。
自從離開江上村后,爺爺?shù)倪z物一直被我貼身保留。除了這本靈媒以外,還有那根家傳的毛筆。
“以后別叫我大師,叫我大伯公就好了。我和你爺爺是過命的兄弟,跟我不用論什么佛家稱謂。”明惠一邊笑一邊接過了我手里的靈媒。然而,在他翻開第一頁后,他的雙眼一下子就瞪得比鈴鐺還圓!
“啪!”只見明惠迅速合上了靈媒,一臉驚詫的把它還到了我的手上,“小子,這事兒我?guī)筒涣四悖@本靈媒只能你自己看!”
“為……為什么?”我呆呆的看著明惠,他的冷汗已經(jīng)流了下來!
可以說明惠和尚是我見過的道行最高深的異俠。甚至比袁剛都要厲害得多!我們江家的靈媒竟然能把他嚇成這個樣子,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殄文分為幾種,第一種用于平常魂體之間的溝通,你可以理解這種殄文就是鬼所說的話。第二種則是殄文的文字,精通殄文的異俠也能解讀。這兩種殄文都是出自死者之手或是鬼物之口。”
只聽明惠向我解釋道,“而第三種,則并非來自于死者,它的來源很神秘。據(jù)推測,這種殄文甚至可能不是出自人類之手!對這種殄文,我們叫它滄古死文!”
“滄古死文雖然也算殄文的一種,但就算是最精通殄文的異俠也完全無法解讀,除非是它真正的主人,否則其他人哪怕是看一眼都會中邪!”
“這……爺爺留給我的竟然是滄古死文?”我喃喃的說道,“我該怎樣才能閱讀它?”
“不要著急,既然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死文,那么你就一定是它的主人。只要時機到了,你自然就能從中獲得你想要知道的信息。”明惠安慰道。
“伯公,您所說的推異圖第六劫又是什么意思?”不再去想滄古死文,我向明惠問出了推異圖的事。
“你見過推異圖上畫的都是什么嗎?”明惠解釋道,“沒見過也沒關系,我只能告訴你,推異圖一共六張,每張上都有一句讖文,預言了自女媧造人后異俠界的五件大事。”
“到目前為止,這六張圖只有前三張有了明確解釋,分別是女媧造人,太公封神以及明朝收天教作亂。但從第四張開始,每一張似乎都有很多不同的解釋。”
聽到這里,我明白了明惠尚不知道第四張也有了合理解答,便是武周歸墓。但我并沒有打斷他,而是禮貌的繼續(xù)聽他說下去。
“根據(jù)我長久以來的研究,雖然第四,第五張仍然意義不明,但我卻對第六張有了一定的看法。”
“在第六張圖上,一男一女兩個人飄在半空,太陽被他們擋在身后,在他們腳下,跪著蕓蕓眾生。在這些被奴役的人群中,有幾個人站在當場與天上的二人遙遙對峙。而在這幾個人中,有一個小孩。”
“第六圖上的讖文是這樣說的:人鬼同途,還青天白日。”說到這里,明惠和尚露出興奮的目光,指著床上的小弟弟說道,“人鬼同途,魂仙兒,便是那個小男孩,那個鬼!”
“而天上的二人,便是奴役眾生之人!只有在魂仙兒的幫助下,圖上的幾人才能戰(zhàn)勝他們!這就是我對推異圖第六張的見解!”
“那……天上的兩人是誰?除了小魂仙兒外的其他幾個人又是誰?”我不解的問道。
“這些我還不清楚。”明惠鄭重的說道,“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出現(xiàn),小魂仙兒,便是第一個應劫之人!所以,我才要在此地培養(yǎ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