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嘆息道:“神仙索斷了,沒辦法繼續擊殺皇境武者。”
“斷了?”傀儡老嫗突然一愣,接著就是一臉黯然,心頭升起一陣絕望。
神仙索就是天王宗的殺手锏。
此時卻沒了。
這一下,天王宗所面臨的危機,要怎么解決?
“帶路,咱們現在就趕去天王宗。”李勇從王麗手中拿到藥王石,催促道。
眼看沒有別的辦法,傀儡老嫗只好答應:“好,跟我走。”
在她眼中,李勇只能是炮灰。
在這個時候,就是帶個炮灰回去,也比什么都不帶要好!
一把抓住李勇,傀儡老嫗從空間法寶中取出一個傳送符石,用力捏碎。
眼前頓時形成一片光芒,光芒包裹住李勇和傀儡老嫗,瞬間飛了起來。
這個速度極為快速,李勇感覺眼前一花,就已經失去了所有感知。
四周黑呼呼一片,就連透視眼,都無法透視到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猛地一亮,他已經站在一個青玉廣場之上。
此時,廣場上亂糟糟一片,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尸體。
有的尸體面目全非,有的尸體四分五裂。
還有的尸體在微微顫動,似乎還沒有死透。
嚴凌飛正垂手站立在廣場中央,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顯然已經受傷。
在他身后,還站著許多圣境和神境武者,他們是天王宗最后的種子。
圣境武者已經全都受傷,只有神境和神境以下的武者,還完好無損。
看來,嚴凌飛正在保護這些實力弱小者。
陳.毅,張坤和韓宏波三位長老,正在天空中和蝎子精的武者廝殺。
他們都已經身受重傷,卻都死戰不退。
因為他們背后就是宗門弟子,一旦退后,全宗弟子都會被屠殺,整個天王宗會就此從星空大世界中消失不見。
“吃我一掌。”
嚴凌飛終于壓制住體內的魔毒,突然飛起來,一掌拍向空中。
李勇抬頭看去,只見天王宗的守護陣法光幕,已經被打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坐在一張騎子上,正悠然自得的望著戰斗場面。
戰場中,陳.毅,張坤和韓宏波三位長老,被眾多皇境武者團團圍住,正在做最后的抵抗。他們要拼命,蝎子精的扈從卻并不會拼命。
所以,那十多位皇境武者只是把他們包圍起來,消耗他們的力量。
一旦把他們體內的力量消耗殆盡,就能輕易擊殺。
這樣就避免了魚死網破的代價。
嚴凌飛一掌拍在圍攻陳.毅的一位皇境小成武者身上。
這是突襲,就像偷襲一樣。
他們都以為身中魔毒的嚴凌飛沒有一戰之力,卻想不到嚴凌飛還個陰逼。
那皇境小成武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拍死。
然而,雖然被拍死,四周的武者立刻補上來,繼續包圍著陳.毅。
陳.毅并沒有找到機會逃出包圍圈。
一掌之后,嚴凌飛從空跌落下來,大口大口的吐血,吐的都是黑血。
魔毒再次侵蝕他的身體,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動手了,眼下只能等死。
李勇奔跑過去,一把接住嚴凌飛。
那些站在廣場上的圣境和神境武者,突然包圍過來,要救嚴凌飛。
他們還以為李勇是敵人,就要對李勇出手。
還好傀儡老嫗及時把他們攔住,并把李勇介紹給他們,大家這才向后退開。
“李神醫,咳咳咳……”嚴凌飛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連皮膚都變成黑色。
李勇急忙取出一粒仙力丸,喂到了嚴凌飛的嘴巴中。
“你,還有?”嚴凌飛一口吃下,頓時感覺到好了很多。
“最后一粒。”李勇嘿嘿一笑。
“謝謝。”壓制住魔毒之后,嚴凌飛立刻飛上天空,再次加入了大戰之中。
廣場之中,李勇和傀儡老嫗一起被眾天王門弟子圍住了。
“老嫗,圣女呢?”
“宗門面臨滅頂之災,圣女為何不回?”
“難道是怕了嗎?躲了起來不成?”
傀儡老嫗取出雷擊桃木,喝道:“閉嘴,大敵當前,我們要團結對敵,圣女要做什么,為什么不回來,并不是你們能議論的。有本事就跟我一起殺上去。”
傀儡老嫗丟下這些話,就殺上了天空。
李勇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要不然這些門中弟子誤會之后,會對譚安琪有不小的影響,于是他說道:“你們的圣女身受重傷,神仙索也斷了,沒法參加戰斗。”
“什么?”
“圣女受傷了?”
“神仙索也斷了?”
“我們沒有人救援了,我們必死無疑。”
“兄弟姐妹們,還等什么?”
“殺。”
更多的圣境武者,帶著傷勢飛上天空,加入了戰斗。
神境武者無法飛上去,只能在下面吶喊助威。
這些人中,最勇猛的就數傀儡老嫗,她竟然敢戰皇境小成。
雖然被打落下來,卻一下子激起了許多人的勇氣。
除了傀儡老嫗之外,就數嚴凌飛最勇猛了。
身為天王宗的宗主,他深知自己不戰,就誰也救不了他。
李勇只是抬頭透視著天空中的戰場,并沒有出手。
因為他就是出手,也改變不了什么。
敵人太多了,數倍于天王宗的力量,天王宗只是在做最后掙扎罷了。
嚴凌飛身中魔毒,就算能殺幾個敵人,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眼看嚴凌飛一掌一個,一連拍死了三位皇境小成武者。
那位坐在椅子里的武者看不下去了,他的雙手一拍椅子,椅子突然碎掉,然后就閃電般的沖向嚴凌飛,手中拿著一個蝎子尾巴,猛地刺向嚴凌飛。
這人正是蝎子精靳裕,是和蛤蟆精齊名的星空守獵者頭目。
他的實力也很強,一連刺了三個,就把嚴凌飛打退,接著追著嚴凌飛又刺了十幾下,直接把嚴凌打落下來。
他并沒有追進天王宗中,因為天王宗內部還有一道守護陣法,他不想浪費那個力氣。站在最內部的陣法之上,靳裕冷冷的說道:“聽著,把你們的宗門駐地讓出來,把所有的寶物交出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們天王宗的人全都殺干凈。”
“啊!”
靳裕的聲音一落,韓宏波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首分離,跌落下來。
因為韓宏波已經到了輕弩之未,力量消耗殆盡,再也無力反抗。
敵人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直接把他殺成數塊,血肉滿天飛。
“休想,我們就是戰死,也不會把宗門駐地拱手讓與你們。”
嚴凌飛咬牙切齒,再次飛起來,和靳裕打斗在一起。
只是嚴凌飛的實力,明顯弱于靳裕,不出二十招,再次被靳裕打落下來。
李勇再次把嚴凌飛接住,勸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避一避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這里。”嚴凌飛對宗門駐地愛得深沉,就像愛國人士,誓死也要守護自己的國家一樣。
他深受譚安琪父親的影響,因為譚安琪的父親就是一個死戰不退的宗主。
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天王宗二十年的安穩太平。
嚴凌飛也想用自己的命,來給天王宗再換二十年的安穩太平。
只是今天的情況和那日完全不同。
他就是戰死,也抵擋不住蝎子精。
因為蝎子精身邊,目前還有十五位皇境武者,遠遠強于嚴凌飛。
遠處的戰場上,還有一百多位圣境武者,也在全面壓制天王宗的力量。
此時的嚴凌飛,已經拼掉宗門內的所有高端戰力,已經再無救援。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張坤身首異處,從空中跌落下來。
此時,天王宗的長老還剩陳.毅一人。
陳.毅就是再勇猛,也無法從十五位皇境武者的包圍圈出殺出來。
這樣下去,連陳.毅也會死。
嚴凌飛再次飛上去,咬牙切齒道:“我和你們拼了。”
靳裕再次擋住嚴凌飛,又是不到二十招,就把嚴凌飛打落下來。
“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拼,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們天王宗中的人,不管是修煉的還是沒有修煉的,一個個的死去。等到殺掉最后一個,我再親手殺了你。”
“不過請你放心,我會留著你的家人,讓他們看著你死。”
“然后,哈哈,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至于他們會怎么死,你就不要關心了。”
“混蛋,畜生。”嚴凌飛叫罵道。
李勇死死拉住嚴凌飛,勸道:“生氣發怒,又有什么用?你要冷靜。”
有那么一瞬間,李勇都想把嚴凌飛裝起來帶走。
看在他把譚安琪養大的份上,李勇有心救他一命。
只是鄭正并沒有過來,沒有辦法把他直接裝進藥王石中。
如果鄭正過來就好了,可以把天王宗的門人弟子,全都帶走。
當然,李勇也可以用靈液改造他們的體質;可是人太多了,至少還有兩百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李勇也不可能全都改造他們。
最多改造嚴凌飛,只是李勇又不想被嚴凌飛愛上。
糾結啊!
“李神醫,你不要拉我,我勸你趕快離開這里,免得被蝎子精殺害。我已經無路可退,也無處可去,我只有死戰,戰死就是我最好的歸宿。”
“我以前根本不是蝎子精的一招之敵,今天能敵他二十招,已經死而無憾。”
“李神醫,請你放開我,我現在清醒的很,我為自己選擇了最光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