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擦了手之后,古步絲絲又朝李勇兇巴巴的吼道。
澤里米兒嚇了一跳,都不敢相信平時溫柔可人的古步絲絲竟然還有如此蠻橫的一面,她急忙從李勇手中取出那件虎牙碎玉,遞給古步絲絲;然后又冰冷的說道:“既然是你的,那就還給你。但是,你主動抓了我男朋友的手,還要擦手,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你要向我男朋友道歉。”
古步絲絲一把接住虎牙碎玉,就急忙退開,哪里有半點道歉的意思。她覺得,李勇臟了她的手,應該道歉的是李勇才對。所以,她挑釁的掃視李勇一眼,眼神里閃過濃濃的恨意,仿佛在說:‘我記住你了,給我等著,有你好看。’
“他臟了我的手,我不會道歉。”她回敬一句,完全站在澤里米兒敵對的方向,然后輕飄飄的來到藤野清身邊,輕輕一拉,藤野清這才從悲痛中回過神來。
她轉動著明亮的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著空蕩蕩的房間,確定所有的貴重物品全都消失不見之后,就突然悲痛欲絕,圓臉扭曲的凄厲喊道:“我們的古董呢?”
“我們的金銀珠寶呢?”
“我們的上等玉石呢?”
“我們的……收藏呢?”
“上帝啊!怎么全都不見了?”
藤野清每拋出一個問題,就會瞪著一人;她先瞪著古步絲絲,然后瞪著李勇,接著瞪著澤里米兒,最后瞪著鏡子中的她自己。
她就像發瘋了一樣,一聲高,一聲底;一聲嘹亮,一聲凄涼。
像是在質問別人,又像在質問她自己。活像寒風中凌亂的一片枯苦葉,已經失去了水分,卻仍然粘連在樹枝上面,不愿意零落成泥碾作塵。
古步絲絲同樣悲苦,李勇笑而不語。
只有澤里米兒被問得一驚一乍,覺得莫名其妙,她震驚道:“瘋了,你們怎么全都瘋了?”最后,她又不由得問道:“小清,你在說什么?”
藤野清沒有理會澤里米兒,而是淚眼朦朧的望向古步絲絲。
古步絲絲失魂落魄的舉起手中的紅色虎牙碎玉,有氣無力的說道:“還剩這一件。其它的,都不見了。大哥也不見了。我們所有的珍藏,全不見了……”
一提起純情浪子的失蹤,藤野清立刻氣憤道:“難道是大哥?”
古步絲絲把貝齒一咬,怒道:“一定是大哥把這些全都帶走獨吞了。”
“大哥不是這樣的人。”藤野清急忙否定道。
“我也不希望大哥會是這樣的人。可是,除了大哥,還會是誰?”
是啊,除了純情浪子知道這里,就是她們倆人。她們沒有動手腳,那還用猜嗎?再聯系上純情浪子的突然失蹤,她們就已經認定了純情浪子。
可是,根據她們對純情浪子的了解,又覺得純情浪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最后,藤野清和古步絲絲相擁而泣,陷入無盡的懷疑的悲痛之中。
澤里米兒眨動著美眸,不明所以;因為她本來就不知道這個房間里有東西。不過,看著藤野清和古步絲絲悲痛欲絕的樣子,她還是非常的同情。
“喂,你們是丟了什么東西嗎?”她疑惑重重的問道:“剛才,你們說這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沒有。還說落滿了灰塵,難道你們丟了灰塵嗎?”
澤里米兒不問還好,這一問,藤野清和古步絲絲哭得更兇了。
這讓澤里米兒更加的疑惑,因為連純情浪子失蹤,她都沒有哭得這么凄慘,她覺得這里一定有故事啊!不由得再次問道:“你們在哭什么?光哭有什么用?不如說出來,讓我們也幫你們想想辦法。”
藤野清和古步絲絲覺得和澤里米兒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是純情浪子把東西偷走獨吞了,她們在找不到純情浪子的情況下,就會恨上澤里米兒。
或許會把澤里米兒綁起來,逼迫純情浪子回來,給她們一個交待。
她們憤憤不平的看了一眼澤里米兒旁邊的李勇,如果不是李勇在,她們一定會現在就把澤里米兒控制起來,狠狠的逼問一番。
此時,她們面對著李勇時的心情,極為的復雜。
要不是李勇硬是打開這扇房門,她們都不會發現這里的古董珠寶等等,被偷走的事情。她們真不知道,是應該感激李勇,還應該恨上李勇。
因為李勇若不在這里,她們就可以對澤里米兒下手,來避純情浪子回來。
她們現在毫不懷疑,純情浪子一定會和澤里米兒取得聯系。
身為盜賊的她們,萬萬想不到,她最后卻成為別人偷盜的目標。
“你們這是怎么啦?哭什么呢?”澤里米兒再次問道。
藤野清冷哼一聲,恨恨的說道:“我們的寶貝不見了。”
古步絲絲也緊跟著冷哼道:“一定要找到大哥,一定和大哥有關。”
澤里米兒沒有聽懂,但是對于尋找純情浪子的事情,卻極為贊成:“不錯,我們必須要找到浪子,只有找到浪子,我才能去華夏。”
藤野清和古步絲絲又冷哼一聲,就要轉身離開。
可是,李勇突然攔住了她們,指著古步絲絲手中的紅色虎牙碎玉,笑瞇瞇的說道:“這個東西,是我撿到的,我想,你應該把它還給我。”
“撿到的就是你的嗎?”藤野清差點氣得吐血,數千件的古董和金銀珠寶玉石如今就剩下這一件毫不起眼的碎玉,竟然還有人向她們索要。
看她們好欺負嗎?這還讓人活嗎?這讓人怎么受得了?
“這是我們的。”古步絲絲大叫一聲,就像發怒的母老虎。瞪著李勇的漆黑瞳孔突然放大,似乎因為憤怒而出現了短暫的充血過多。
“不要激動。”李勇安慰道:“我可以拿錢買。”
“不賣。”古步絲絲繞開李勇之后,就拉著藤野清一起,大步向外走去。
李勇也沒有強逼,而是閃開一步,任由她們離開。
此時,她們正頻臨失去理智的邊緣地帶,李勇覺得,不易過多刺激。
在李勇的透視眼中,她們回到她們自己的房間里之后,再次抱頭痛哭。
純情浪子莫名失蹤,所有的財富也神秘消失,她們的腦海一片空白,唯有無盡悲傷相伴。怎么辦?怎么辦?她們彼此詢問著,也同時詢問著她們自己的內心。
透視著她們悲痛欲絕的樣子,李勇心里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他大老遠跑過來,是幫忙找人的。結果,人還沒有找到,卻順手牽羊,弄走了數千件古董和金銀珠寶玉石,他的收獲很大,卻坑慘了別人啊!
不過,李勇心里也沒有多少愧疚,因為這些東西,也都是藤野清和古步絲絲偷來的。也是因為沒有愧疚,李勇的目光就盯在那件紅色虎牙碎玉上面。
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對他有用,他想弄到手。
顯然,現在不是時候;看來,他要等待和尋找機會了。
“勇哥,不要理她們。我們還是繼續找人吧!如果找不到弟弟,我就不能隨你去華夏了,我要留在日本,直到找著弟弟為止。”澤里米兒心里也不好受。
弟弟的失蹤,讓她突然變得成熟起來,此時的她,就像一位正在經歷種種苦難考驗的母親。而純情浪子,就是她的孩子,孩子的失蹤,對母親來說打擊極大。
“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找到他。”李勇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也沒有譜。
日本這么大,茫茫人海,去哪里找?再說,要是純情浪子已經離開了日本呢?
現在的交通是那么發達,飛機一個小時就能飛出上千公里。
純情浪子昨晚失蹤,到現在至少也這去了十個小時。
用十個小時,足夠飛躍太平洋,到達地球的另一邊了。
兩人沿著樓梯緩慢的來到樓下客廳里,李勇覺得反正純情浪子也沒有在家,不如出去碰碰運氣,以李勇對純情浪子的了解,只要純情浪子出現在他的神識功法的覆蓋范圍之內,他就能夠準確的感應到純情浪子那特別的武者氣息。
這種氣息,就像人的面相一樣,每個武者都不相同。
于是,李勇說道:“米兒,我們出去找找。”
“去哪里找?”澤里米兒悲傷的問道。
“跟我走,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李勇故作輕松的笑道。
于是,李勇帶著澤里米兒離開別墅區,開著汽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公路上。
李勇的神識功法,能夠覆蓋到方圓十五公里左右的區域,也就是說,只要純情浪子出現在離他十五公里以內的地方,他都能感知到,并準確找到。
可是,日本很大,地球更是巨大,不知道方向,不知道大致位置,怎么去找?
經過慎重的考慮,李勇準備圍著東京跑一個圈,然后再從這個圈里跑一個十字架,一個圈,加一個十字架,那就是一個‘田’字。
如果圍著東京市,跑出一個田字還是找不到純情浪子,李勇就只能暫時放棄。
這么決定之后,李勇就查看地圖,規劃路線,以澤里米兒家的別墅為啟點,開始用高速行駛的汽車車輪,去書寫這個大大的‘田’字。
他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澤里米兒,立刻就得到了澤里米兒的大力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