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把他從日本國安部門聽來的事情全都向純情浪子講了一遍,并建議他去日本國安部門找相關負責人,領取那筆不知道是多少的獎金;除此之外,還可以去所有懸賞通緝火虎堂殺手組織的國家和民族,繼續領取獎金。
這立刻引起了純情浪子的濃厚興趣,但是純情浪子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出深沉的樣子,直接拒絕了李勇。
“這肯定是個圈套,政府部門最為奸詐,我要是過去領取這筆商獎金,說不定就會被他們來一個甕中捉鱉,一旦被他們抓住,我就只有兩條路。”
“要么服從他們,要么被他們殺掉。姓李的,你不安好心,你這是要害我啊!”
純情浪子不但拒絕李勇,而且還表現得相當不滿。
李勇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如果這是一個圈套的話,國安局的人就絕對不會開會討論。而且,還是大型會議,會議現場都坐著好幾百人。
不過,李勇也沒有再說,既然純情浪子不相信,說再說也沒有用。
李勇眨動著眼皮,想透視一下純情浪子的內心真實想法,結果一無所得。
他的透視人心的能力,暫時還只能透視被他改造過體質的人。純情浪子沒有被他改造體質,而且還是一位靈境武者,他還無法透視。
“那就當我沒有說,來,干杯。”李勇舉杯示意道,心里卻暗嘆一聲可惜。
純情浪子猛喝一口,冷笑道:“騙我的人多了,就你這種騙法,也太拙劣了。下次記得包裝包裝,最好再培訓一下,免得被人一眼識破。”
“你們華夏不是欺騙成災嗎?什么電信詐騙,美女誘騙,傳銷組織等等騙術,都比你高明。你好像還沒有從誘騙學校畢業吧!要加加油啦!”
說到最后,純情浪子還因為同情而鼓勵起李勇來。
“我幫了你,你不說感激的話也就罷了,怎么還說我是騙子?”李勇不滿道。
“因為你就是騙子。”純情浪子非常肯定的說道,已經提高了語氣,還帶著威脅的意味。仿佛凡是被他認定的事情,那就是千真萬確。
“好,我是騙子。”李勇淡然一笑,也不想和純情浪子打口水仗。
“你騙我姐和你上床。”純情浪子突然喝道,語氣加重,已經憤怒。
李勇覺得這個純情浪子實在是有點不可理喻,他也火了,喝道:“是,我不但騙你姐上床,我還要騙她給我生個猴子。說不定,你姐已經懷上了,那個小生命正在你姐肚子里茁壯的成長,明年你要做小舅子了。”
“混蛋,去死。”純情浪子惡狠狠的揮起拳頭,猛然打向李勇,
李勇抬手抓住純情浪子的拳頭,兩人就這么僵持住了。
純情浪子使出全身力氣,屁股下面的椅子啪的一聲碎掉了,卻還是打不到李勇身上。李勇屁股下面的椅子,也突然碎掉了,只好扎著馬步,緊緊頂著。
純情浪子突然抬起腳來,從桌子下面猛然踢過來。李勇一擋一閃,兩人的力量在下面對撞,實木餐桌啪噠一聲碎掉了,木屑亂飛,餐盤碎了一地。
“怎么打了起來?”澤里米兒在吃飯的時候,一直關注著李勇,她覺得李勇太帥了,太酷了,太完美了,簡直比偶像歌星和影帝還要迷人百倍。心里正美滋滋的想著她和李勇未來的美好生活時,就突然看到李勇和純情浪子打了起來。
經她這么一說,同桌吃飯的包魚和天吉燦她們,也立刻擔憂的看了過去。
于此同時,所有在餐廳吃飯的顧客,全都興致勃勃的望了過去。
這也驚動了酒店里的工作人員,他們紛紛上前勸解。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勇和純情浪子只好罷手,但是,他們并沒有和解,而是互相懟視一眼,純情浪子挑釁的喝道:“這里施展不開手腳,敢跟我走一趟嗎?”
“有何不敢?”李勇也不示弱,既然兩人做不成朋友,那就痛痛快快的打斗一場,也解一解心頭悶氣。他也想看看,這個純情浪子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純情浪子向窗外一跳,就不見了蹤影。李勇緊隨其后,也跳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變色。因為這里是十二樓,直接跳下去,必死無疑。
這兩個年輕人,不會是在比賽,看誰的死樣,更有藝術視覺效果吧!
“喂,你們打壞了東西,還沒有賠償呢?”
“你們還沒有付飯錢呢?”
“你們不能吃霸王餐,老板會扣我們工資……”
酒店里的工作人員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直接對著陽光明媚的窗外大聲叫喊。
澤里米兒急忙走過來,攔住這些激動的員工,賠償了酒店里所有的損失。
然后,她就帶著包魚和天吉燦她們跑出酒店,開車上路,跟蹤上去。
“他們去了哪里?”天吉燦焦急的問道,她很擔憂李勇的安危。
“我也不敢確定,我們找找看吧!”澤里米兒也是焦急萬分。一個是她的弟弟,一個是她的男人,不管誰受傷,她都會很難受很痛苦。
她想不到純情浪子會和李勇打起來,李勇剛剛救了藤野清和古步絲絲,純情浪子應該感激李勇才對,為什么要打起來?這個爭勇斗狠的弟弟,讓她很無奈。
只有包魚和藤野清古步絲絲最為淡定。
因為包魚認為李勇天下無敵,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藤野清和古步絲絲也認為純情浪子天下無敵,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敢和勇哥動手,純情浪子死定了。”包魚不屑道。
“敢和我們大哥動手,李勇才死定了。”古步絲絲直接反駁道。這立刻得到藤野清的認同:“李叔叔根本不是我們大哥的對手,等會你就準備幫他收尸吧!”
“你們才要收尸。”包魚喝道。
“你收尸。”她們針鋒相對,爭吵起來。
“不要吵了。”澤里米兒非常痛苦,因為她知道自己弟弟的厲害,要是李勇真的死了,她也不想活了。此時她眼淚洶涌,為了看清路面,卻又不得不忍住。
只有天吉燦明白她此時的心情,因為天吉燦也是這種心情。
“勇哥不會死,浪子也不會死,他們只是切磋一下,怎么會死?”這正是天吉燦的愿意,也是澤里米兒的愿望:“你們誰再說死這個字,就給我滾下去。”
而包魚,卻希望純情浪子死;就像藤野清和古步絲絲希望李勇死一樣。
只是她們在心里希望,不敢再說出來了。
汽車在公路上飛駛,澤里米兒帶著大家最先來到東京武道館,因為純情浪子曾經在這里舉辦了武道界的比賽。然后,澤里米兒又帶著大家趕去公園和山上。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尋找,她們最終在酒店后面十公里外的山谷中,找到了他們。此時的李勇和純情浪子已經酣戰了兩個多小時,兩人都汗流浹背,互不認輸。
“我要打敗你。”李勇從來沒有這么累過,已經氣喘吁吁,疲憊不堪。
“我要打死你。”純情浪子也從來沒有這么拼命過,已經嘴角流血站立不穩。
“呼。”李勇揮拳打去,感覺暢快淋漓,卻有些力不從心。
“哈。”純情浪子同時握拳打來,雖然拼盡全力,也已經力不從心。
他們的衣服都打破了,鞋子也張開了鱷魚嘴巴。
其中李勇的胸膛和腳趾頭都露了出來,純情浪子也沒有好多少,褲子少了一條腿,頭發也禿了半邊腦袋;最要命的是嘴巴被打了一拳,不停在流血。
在他們四周一千多平方米的地方,樹木全斷,石頭全碎,雜草全被踩死,松軟的泥土都已經被踩成光滑的地面,就像水泥地面一樣結實。
好在兩人只用力量搏斗,并沒有使用武器。
他們還沒有進入真正的拼命時刻,還都留有余地。
李勇漸漸的發現,純情浪子只是嘴巴有些損,其實心里并不壞。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卻并沒有使出殺人的招數。
純情浪子也發現,李勇表面很斯文,卻是個滾刀肉,難以嚼爛,也難以下咽。
他就是想殺掉李勇,根本就沒有機會。
兩人拼盡全力打斗多時,都已經精疲力竭,卻仍然不罷不休。
他們都知道,他們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們都不是真正的痛恨對方。
他們拳來腳往,打得哇哇怪叫,卻都沒有使出陰損的殺招。
“住手,別打了。”一輛汽車突然開進來,把兩人撞開,澤里米兒跳下來,大聲喊道:“浪子,你聽話,別打了。勇哥,你手下留情,別傷害我弟弟。”
純情浪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他,還傷害我?他有這個本事嗎?”
李勇扶住車門,然后又扶住跳下車來的包魚,喘息兩口,這才回擊道:“你過來,看我打不死你。”
“你過來,我看你可有這個本事。”純情浪子毫不示弱。
“你過來。”
“有種你過來。”
“好了,都別吵了,要不然先喝點水,然后你們繼續。”天吉燦拿下來兩瓶水,一瓶仍給純情浪子,另一瓶打開瓶蓋之后,這才遞到李勇手中。
兩一陣猛喝,把水喝光后,都把瓶子狠狠地仍向對方。
“砸死你。”
“砸你妹。”
“我沒有妹妹,我只有一個姐姐。”
“砸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