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藤野君歡送李勇和韓菲一行人的時候,藤野清已經悄悄的躲藏到房間里,關上門窗,偷偷的給她的最親密無間的朋友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笑嘻嘻的說道:“親愛的,還記得我們在拍賣場里遇到了那位帥哥嗎?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是我老爸的華夏同學。”
“他姓李,名勇,字勇哥。今天,他到我家里做客,哈哈……我認識了他。”
“小清清,這和我有什么關系?”一個女人的聲音懶洋洋的傳過來:“難道你喜歡上了他,要移情別戀了嗎?要和我分手嗎?放心,我不會吃醋的。”
“哪有啊,親愛的,你不要瞎猜,人家心里全都是你,哪里裝得下那個臭男人?”藤野清仍然笑嘻嘻的說道:“但是他會制作法器,法器啊!能拍賣三十三億美元的超級寶貝,不但防身,而且還養(yǎng)生,你敢偷嗎?”
“臥槽,小清清,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對面的女音突然興奮起來:“偷一件法器,比我們偷十年還要賺啊!這才有挑戰(zhàn)性啊!我有什么不敢?偷,必須偷。”
“那我先去踩點,你好好的準備準備。等我通知……”
掛掉電話,藤野清露出賊賊的笑容,還揮舞幾下手臂,就像已經得手了。
然后她打開手機,看到地圖上有個小紅點正在緩慢的移動著。
這正是李勇和韓菲他們乘坐的汽車。就在藤野君夫婦在家中熱情招待他們的時候,藤野清偷偷的把一枚跟蹤器安置在汽車上。
“哈哈,你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下,我們非偷一件法器玩玩不可……”
結果,就在她最開心的時候,小紅點突然消失不見了。
藤野清歡笑的圓臉突然一愣,彎彎的柳葉眉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想了想,她疑惑道:“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這種跟蹤器我已經使用過好幾百次,次次成功,這次為什么會出現(xiàn)問題?難道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嗎?這不可能啊!”
公路邊,李勇正站在車屁股后面,拿著那枚被他捏碎的跟蹤器向田秋霜說道:“看到了沒有?這里有個跟蹤器,我們的汽車被人家做了手腳。”
“會是誰呢?”田秋霜疑惑的問道。
李勇感知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被人跟蹤。這和他的判斷一樣,有跟蹤器在車上,那些人根本不會跟蹤過來,就會對他們的行蹤知道的一清二楚。
“今后小心一點。”李勇吩咐道,對于未知的危險,他也要時刻保持著警惕。
他不怕那些仗著武功高強,直接殺過來的武者,就怕那些精于算計的武者。
“姐夫,要換備胎嗎?”韓菲把腦袋伸出車窗,大聲問道。
剛才,李勇說后面的車胎有問題,田秋霜這才停下汽車。他并沒有把跟蹤器的事情告訴韓菲她們,免得她們提驚受怕。
“沒事。”重新坐回汽車,田秋霜開車上路。
“我給雨夢打電話,問問公司里今天怎么樣。”韓菲說著就把電話打了出去。
得知封雨夢還在加班,她就吩咐田秋霜開車趕去公司,順道接封雨夢回家。
沒多久,他們一行人就在夜色籠罩中,趕到了勇菲公司里。
封雨夢向韓菲匯報工作,還有幾件事情,要韓菲親自處理。
聽了匯報之后,韓菲就立刻進入忙碌的工作之中。
連田秋霜都在幫忙。
看她們一時半會兒忙不完,李勇就在公司里找一個空房間,支開要給他捶背的美希爍爍和端茶倒水的包魚,就關上門窗,把他自己關在房間里。
然后,他移開桌椅,在空地上擺上聚靈陣,端坐在聚靈陣中間位置開始修煉。
一層白茫茫的白光把他包圍,方圓兩百公里內空氣中的靈力,都在向他匯聚。
漸漸的,他已經把修煉當成一種習慣,就像吃飯喝茶一樣。
二十分鐘后,他的丹田靈海之中,又多出二十五滴靈液。
丹田靈海中的靈液越多,李勇的感覺越是舒服,就像口渴的人,終于喝到了水;就像饑餓的人,終于吃到了食物;就像光棍撿到一位美女媳婦,興奮得全身顫抖的抱回家里,關上門窗和電燈,終于可以做那日思夜想的事情了。
這種感覺,令他全身上下和里外,都充滿一種即興奮又激動的舒服滋味。
正在李勇回味著這種美妙的感覺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紅玉打來的。
接聽電話后,李勇輕輕的喂了一聲。
只聽紅玉清脆的說道:“勇哥,杰爾斯回來了,帶著一身嚴重的傷勢,我想,也只有你能求他一命。他現(xiàn)在就在勇哥安保公司里,你可以過來救他嗎?”
杰爾斯。
李勇立刻想到,勇哥安保公司中,最厲害的那位,被導彈炸飛的靈境強者。
當時,李勇讓他三分鐘搞定一張鐵絲網,為了得到紅玉的關注,他慢騰騰的,硬是磨嘰了十幾分鐘。結果,一個炸彈把他的腿炸斷了,他用獨腿逃跑回來。
然后,第二枚炸彈在他身邊爆炸,直接把他炸得沒了蹤影。
李勇還以為他已經被炸死了,尸骨無存的那種死。想不到他還活著。
這貨,還真是命大啊!
這個杰爾斯是靈境強者,是勇哥安保公司里唯一的靈境強者。
想來每一位靈鏡強者,都有自己的護體功法;能活下來,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可以救他,我馬上過去。”李勇覺得,為了提升安保公司的實力,也要把杰爾斯救回來。趁此機會,去表現(xiàn)一下他的神奇醫(yī)術,也可以讓那些員工更加勇往直前的工作。因為安保工作,是一份危險性極大的工作崗位。
他們要保護的,都是一些得罪很多仇人的大富豪,隨時都要面臨暗殺的可能。
別看有些大富豪體面光鮮奢侈,其實他們也在提心吊膽的活著。
一不小心,命都沒了,剩下再多的錢,又有屁用。
因此,有一些大富豪,為了奢侈的活下去,不得不花大價錢請靠譜的保鏢。
李勇走出房間,刻意避過包魚和美希爍爍,來到韓菲的辦公室里。
臺燈之下,韓菲正在埋頭工作,面前堆積著文件,手中拿著筆,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簽字。燈光照得她那張潔白的面頰千毫畢現(xiàn),就像孩童般粉嫩。
有那么一瞬間,李勇都不忍心打擾如此靜美的韓菲。
可是韓菲不經意抬頭間,已經看到李勇,她輕聲問道:“姐夫,想回家了嗎?”
“不是。”李勇緩步走過去,撩起韓菲耳邊的秀發(fā),看著那精美的耳墜,如實相告道:“紅玉公司里,有一位員工在工作中受了傷,我要過去救治一下。”
“用不了多長時間,兩三小時吧,我就會回來。”
韓菲知道紅玉管理的勇哥安保公司,也知道那是李勇授意紅玉創(chuàng)建的安保公司。勇菲公司的安保,就是紅玉派來的武者負責,那些人都把事情做得非常漂亮。
聽到有員工受傷,韓菲抬頭說道:“那你快去吧!”
“姐夫,等你忙完就直接回家,用不了兩個小時,我們也會回去。”
“好。”李勇拍了拍韓菲的肩膀,俯身親吻韓菲的額頭,這才轉身離開。
因為害怕堵在路上,李勇沒有開車,而是直接乘坐地鐵,來到勇哥安保公司附近,再徒步走過去。他的速度很快,在路燈下就像一道虛影。
十幾公里的路程,他二十分鐘就趕到了地方。
當他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透視進勇哥安保公司的內部。
略一透視,他就看到在勇哥安保公司樓上一個房間里,紅玉帶領著安保公司內一些管理者,正圍在一張長椅上,看著躺在那里的一位被炸成焦黑狀的男子。
一條潔白的床單蓋在杰爾斯身上,但是在床單下面,杰爾斯呼吸微弱,已經奄奄一息。他被炸得千蒼百孔,手臂和雙腿都不見了。
“老板,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傷得太重了,連心臟都露了出來,手臂都不見了。”
“血液都快流干了,要不是他意志堅定,可能早都死了。”
“老板,對于這種傷勢,我無能為力啊!”
一位日本醫(yī)生掀開床單,檢查了杰爾斯的傷勢之后,就直接放棄了治療。
他覺得這個被炸傷的人太慘了,連胳膊和腿都不見了,內臟都裸露在外,還被大火燒得不成樣子,就像鬼一樣丑陋,讓他看上一眼后,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很有職業(yè)道德的向紅玉建議道:“你們還是直接把他送去火葬場吧!我知道一家火葬場,不會向你們索要警察、證明。你們現(xiàn)在就起身,我親自帶你們過去,也不會多收你們的費用。我敢肯定,你們送不到地方,他就要斷氣。”
紅玉聽著醫(yī)生的話,并沒有理會,只是朝著杰爾斯呼喊道:“杰爾斯,你撐一下,勇哥馬上就來救你。你是我們中的一員,我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掉。”
杰爾斯張了張沒有嘴唇的嘴巴,抽動一下燒熟的臉龐,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他似乎想留下些遺言,或者想說出一個秘密,卻已經沒有了機會。
“老板,杰爾斯曾經說過,如果他死了,就把他丟進大海里。”
紅玉的一位身材火爆的女助手,豐滿的蘇胸顫巍巍的走向前來,湊近紅玉后,才沙啞著嗓子輕聲說道:“這個心愿,他也寫在了合同書中,如果他死了,我們不能燒他,應該遵照他的心愿,把他仍進大海中!他說大海是他最向往的地方。”
助手也覺得杰爾斯不可能活下來,那些公司員工,全都這么認為。
“再等等,等勇哥來了,他或許能夠活下來。”紅玉堅持道。
真的能活下來嗎?其實,紅玉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一個連腿和胳膊都沒有的人,一個身上被炸得稀巴爛的人,一個連嘴唇和鼻子都被燒得不見了的人,就是活下來,又和死有什么區(qū)別呢?
紅玉心里涌起一道悲傷,這是對同類的悲傷。
站在紅玉身后的那些員工,都默默的注視著現(xiàn)在的杰爾斯,每個人臉上都非常悲傷,每一顆心里都充滿了同情。昨晚,若不是他們跑得快,可能都被炸死了。
“仍進大海?你們怎么能把人仍進大海里呢?這太不環(huán)保了。”如果仍進大海里,醫(yī)生今天就白跑了,一分錢也賺不到啊!醫(yī)生著急起來,不停的勸道。
“還是趕快把他送進火葬場吧!我保證你們不會被警察追究。你們想想,一旦仍進大海里,如果被海浪沖回到海灘上,一定會引起警察的追查。”
“到時候,他的死因,還有你們這些和他有關的人,就會被著重調查。”
“我們要救他。”杰爾斯的好友,突然朝著滔滔不絕的醫(yī)生,憤怒的吼道。
醫(yī)生嚇了一跳,急忙躲開兩步。可是,一看到這人并不敢把他怎么樣時,他又不耐煩的繼續(xù)說道:“你們冷靜冷靜,發(fā)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們看看他的傷勢,不管是誰來,都救不活他,請你們相信一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yī)生的判斷。”
“他現(xiàn)在正在經受著極大的痛苦,你們想辦法救他這是在折磨他啊!以我看,你們應該給他來一個痛快,你們看看他的眼睛,他自己現(xiàn)在都想殺死自己。”
仿佛在證明醫(yī)生的話,杰爾斯突然發(fā)出模糊不清的聲音:“殺……了……我。”
醫(yī)生仔細聽了聽,立刻就聽明白了,喊道:“我說得沒錯吧!他在求死。”
一位和杰爾斯一同加入安保公司的員工,不忍心看到杰爾斯被痛苦折磨的慘樣,突然取出一把短刀,吼道:“我們應該幫他。別讓他繼續(xù)受折磨了吧!”
設身處地的一想,這些武者都覺得,如果他們也受這么重的傷,也會求死。
他們寧愿痛快的死去,也不想忍受如此這般痛苦的折磨。
“再等等,等勇哥過來。”紅玉攔住持刀男,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板,你所說的勇哥,真的能救他嗎?”杰爾斯的好友紅著眼睛問道。
“應該可以吧!”雖然知道李勇的醫(yī)術非常神奇,紅玉仍然不敢肯定。因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李勇救治過傷殘如此嚴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