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花精神一振,立刻沒有了困意,也沒有了倦意。
她那油膩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潔白水嫩起來,連麻子點和雀斑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仿佛年輕了十幾歲。從中年直接變成了青年,煥發(fā)著青春浪漫的氣息。
還有那雙粗糙的手掌,也變得柔美起來,露出的皮膚,煥發(fā)著少女般的光澤。
看著她的變化,李岳頓時驚呼起來:“老婆,你……你變美了……”
徐蘭花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大驚叫怪的,你不是也變帥了嗎?”
“我……”李岳一指自己的鼻子:“變帥了嗎?”
因為看不到自己的臉,也沒有留意自己的形象,李岳還不知道他昨晚都已經(jīng)變帥了,更不知道他也變得年輕了。和李勇站在一起不像爸爸,倒像哥哥。
“你自己看看。”徐蘭花遞過去一面小鏡子。
李岳急忙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容貌,這才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他真的變帥了,更準(zhǔn)確的說,是變得年輕了,變得充滿活力了,變得熠熠生輝了。
白頭發(fā)不見了,眼角紋也不見了,額頭舒展了,嘴角平整了,整個人都更為精神了。再感覺著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力量,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婆,你變美了,我還怕配不上你呢。”笑過之后,李岳激動的說道。
“你昨晚變得那么帥,我還怕你不要我了呢?”徐蘭花也笑起來。
然后他們一起看著李勇,贊嘆道:“小勇,你的醫(yī)術(shù),真是厲害啊!”
“爸,媽,我這里還有一套修煉內(nèi)勁的心法,你們可以試著修煉一下,只要能修煉成功,保證你們這輩子都會福如東山,壽比南山。”李勇遞過去一張紙。
李岳接在手里看了看,驚呼道:“這比我修煉的,好了太多太多。”
“我也可以嗎?”徐蘭花覺得自己沒那么聰明。
“當(dāng)然可以,媽,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李勇笑道。
“我第一句都看不懂。”徐蘭花搖頭嘆息道。
李勇立刻給她講起來,這一講就講了一個早晨,只到李岳上來喊他們吃早餐。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叫囂聲。
原來一大早,材長得知他的寶貝兒子豹子頭被李岳打傷住院了,就帶著那些同樣被打傷住院者的家人,一起找了過來,要李岳給個說法。
“李岳,你這個從外地逃亡過來的乞丐,當(dāng)年我可憐你,就留下了你,還分給你兩畝田,你個混蛋不知道報答我,竟然還打傷我的兒子,你說這事怎么辦?”
“姓李的,你賠我們醫(yī)藥費,滾出我們西溝村。”
“滾出西溝村。”
這些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就像潮水一樣,從下面沖擊上來。
徐蘭花和李岳對望一眼,都有些無奈和悲哀;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出乎他們的預(yù)料。李岳嘆息一聲,問道:“怎么辦?”
徐蘭花反問:“你說怎么辦?”
“爸,媽,你們不要擔(dān)心,交給我處理吧!”李勇起身道。
“讓我來。”
李金魚說著,就已經(jīng)從窗臺上跳下去,下面頓時一片安靜。
李岳和徐蘭花急忙趴到窗臺上向下看,就看到李金魚安危無恙的站在樓下的人群前面,把所有人都攔在了木樓前面。她一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所有人都看向她,以為是仙女下凡的時候,她的眼睛里突然散發(fā)出黃燦燦的光芒,這些光芒看向那些人,那些人立刻呆若木雞,就像失了魂魄般。
“滾。”李金魚收回金燦燦的目光,揮手驅(qū)趕道。
那些人立刻趴在碎石地面上,手腳并用,搖頭擺尾的向前爬去。
這動作,就像水中受到驚嚇的魚兒一樣,拼命向前游。
只是他們的速度和水中的魚兒相比較,相差實在太遠。要是魚兒,早游得沒了蹤影,可是這些人撲騰得石塊亂飛、塵土飛場,卻才離開的非常緩慢。
其中,年老的村長還在原地打轉(zhuǎn),那兩條腿,在地上不停的劃著圓圈。
李岳和徐蘭花急忙跑下來,一起去扶村長。
可是,材長根本不起來,推開他們繼續(xù)爬,把衣服都磨破了,手肘和膝蓋都破了皮流了血,卻仍然在拼命的往前爬,攔都攔不住,就像一頭發(fā)狂的牛。
“這可怎么辦?”徐蘭花焦急的問道。
“他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李岳也萬分不解,一籌莫展。
此時,看著這些上門找事的人,滿地爬的樣子,他們并沒有解氣的快樂,更是沒有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他們以為這些人突然得了什么病,或者是精神突然失常了。他們的眼神里,流露出對這些村民的深深同情,他們想要幫助他們。
“你快想想辦法,千萬別鬧出人命啊!”徐蘭花都有些擔(dān)心了。
“這種情況太奇怪了,我從來沒有見到地,也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如何幫助他們。”李岳嘆息一聲,深感學(xué)到的醫(yī)術(shù)知識太過淺薄,無法解決眼前的難題。
“小勇,我們要救救他們啊!你可有什么辦法?”徐蘭花向李勇詢問。
李岳也看向李勇:“都是一個村的人,以前對我也有過幫助,最好救救他們。”
“別著急,讓我想想辦法。”李勇應(yīng)和一聲,就快步走向李金魚。
“勇哥,怎么樣?”遠處的李金魚,朝著李勇眨眨大眼睛,露出得意的笑容。
“別鬧了,我爸和我媽不高興了,快收了你的妖法。”李勇輕聲道。
“他們這些惡人,要欺負(fù)叔叔和阿姨,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有什么不可?這些人太欺負(fù)人了。”李金魚說道:“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
“我替他們謝謝你,快點放過他們吧!”李勇輕笑道。
“其實,再過十分鐘,法力就失效了。”李金魚說道。
“不要等了,你沒看到我的爸爸媽媽焦急的樣子嗎?我不想為難他們。”李勇催促道:“收了你的妖法吧!”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讓他們少受點苦吧!”說著,李金魚抬起潔白的手臂,伸出紅潤的手掌,輕輕的向前一抓,一股無形的吸力突然產(chǎn)生,只見一縷縷金燦燦的光線從那些人眼睛里飛出來,快速匯集到李金魚的手掌中。
與此同時,那些像魚一樣搖頭擺尾拼命向前爬的人,立刻趴在地面上不動了。
他們累得氣喘吁吁,就像脫了力。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等到恢復(fù)了力氣之后,他們這才一個一個的爬起來。此時的他們,衣服被路面的石頭磨破了,狼狽不堪。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都不知道,看到身上殘破的樣子,他們嚇壞了。
不過,李岳和徐蘭花看到他們沒有生命危險,總算放心了。
“志子哥,大發(fā)哥,我沒有打你們的兒子,你們?nèi)枂査麄兙椭懒恕!?
聽到李岳的喊聲,他們驚恐的回頭看過來,一看到村長還趴在地上時,都以為村長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村長死了’,他們就哄的一聲全都跑光了。
李岳和徐蘭花一起扶起頭發(fā)花白的村長,村長終于站了起來。
“李岳,你打傷我的兒子,還把我打得到處爬,我和你沒完。”村長惡狠狠的說道,還抬起手掌,用力打向李岳,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
李岳和徐蘭花頓時松開手,只見村長身子一搖晃,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竟然還打我,目無尊長的家伙的,我一定要收拾你們。”村長怒不可遏,用力爬起來,卻再次摔倒下去。他突然在地上打起滾來,還大聲喊叫起來:“打人啦,李岳打人啦!鄉(xiāng)親們,李岳要把我打死了,人們快來收拾這個歹人啊!”
“我沒有打你,也沒有打你的兒子。”李岳辯解道。
“村長,你怎么能瞪眼說瞎話呢?我們在扶你,哪有打你?”徐蘭花也說道。
“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叫警察過來,讓警察來問問你,究竟有沒有打我,究竟有沒有打我的兒子。”村長喘氣老半天,終于拼盡全力爬起來。
然后他捋了捋長胡須,就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一搖一晃的走了。
等到村長走遠,李岳才向李金魚說道:“這位……姑娘,村長的小舅子就是派出所的所長,等他們找過來就麻煩了,你還是先躲一躲吧!”
因為是李金魚打了豹子頭,李岳也是為了李金魚好。
“讓他們來抓我好了,我不怕。”李金魚甩甩頭發(fā),無所謂的說道。
“金魚姑娘,打人畢竟是犯法的,你還是躲躲吧!”徐蘭花也勸道。
“爸,媽,沒事的,他們的親戚才是個小所長,不足為慮。我們還是先吃早飯吧!”李勇勸著,就走向木樓中。
“別說所長來了,就是總統(tǒng)過來,我們也不怕。”李金魚笑嘻嘻的說道。
李岳和徐蘭花對望一眼,只好不再勸了,就急忙去廚房里盛飯。
李勇把李金魚拉到一邊,輕聲問道:“你能不能帶著我們一起飛回去?”
“回哪里?”李金魚問道。
“中海市,回家里。”李勇道。
“不行啊!我只有借助我的本命魚鱗才可以飛天遁地,瞬間到達一個地方。現(xiàn)在魚鱗在這里,我哪里也不能飛。而且,我也只能帶一個人,根本帶不了你們?nèi)齻人。”李金魚解釋道:“我的法力還很弱小,能力還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