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炮威爾想要拉著楓葉情一起后退,可是楓葉情甩開他的手,一往無前的走到了李勇的身邊,左手拿槍,右手握匕首,她要和李勇并肩戰斗。
“你退后。”李勇也察覺到了楓葉情,就吩咐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楓葉情更加靠近李勇一步,堅定的說道。
“你會成為我的累贅。”李勇苦笑道。
“我……”楓葉情還想堅持時,已經被壯著膽子攢著勁兒、冒著危險快步跑過來的海炮威爾強行抓住,并向后拉去。
海炮威爾按住她的雙肩,嚴厲的說道:“別胡鬧,你和我在一起,就行了。”
楓葉情焦急的看著餐廳中央對峙的兩人,擔憂道:“勇哥不了解基因進化的可怕,我擔心勇哥會敗下來;如果讓我去幫忙,勇哥就會有更大的希望勝利。”
“爸爸,讓我過去。”楓葉情想推開海炮威爾,可是海炮威爾就是不放手。
“不會的,囂張跋扈的比爾斯遇到李勇算他倒毒。”海炮威爾仿佛勝券在握般,直接拒絕道:“你不能過去,把比爾斯交給李勇就行了,我們要相信李勇。”
“爸爸……”楓葉情知道,海炮威爾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心里卻全是李勇。
“不要說了,你和我一起,看著就行。”海炮威爾絕不會讓女兒過去冒險。
如果李勇不是比爾斯的對手,他寧愿死在這里,也就要保護楓葉情離開。
李勇也意識到被海炮威爾利用了,但是,這一次他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這個白種人,既然看不起黃種人,他要借此機會立威,為膚色而戰。
這時,比爾斯終于止住了手指上噴流的鮮血,從懷里取出一把鐵尺,手指從尺身上沒過,仿佛對此器物極有信心。他迎空揮舞一下,在空氣發出呼嘯的聲響時,他也立刻憤怒的朝著李勇撲殺過來,還叫囂道:“華夏賤種,你說誰是雜毛?”
看到李勇舉著手中的黑色釋影匕首,再次砍來時,他冷笑一聲,也把鐵尺砍過去,他要看看是誰的武器利害。
可是,嗤的一聲響鐵尺從中間斷開,就像雞蛋遇到石頭,根本無法阻擋釋影。
鐵尺是科學家最新研制的,最為堅固的材料所制,據說這種材料比鋼鐵還要堅固幾十倍。就是砍在鋼鐵上,也能把鋼鐵砍成兩半。
比爾斯想不到,自己最愛的鐵尺,這么鋒利的鐵尺,竟然擋不住李勇一下。
那么,李勇手中的匕首,會是什么東西所制?
他大吃一驚,眼中閃過恐懼的神色,急忙向后閃躲,再也不敢硬拼。
他雖然看不起李勇,但是對李勇手中的釋影,已經非常忌憚。
自從他進行第三次基因優化以來,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了。
就連子彈都打不傷他,而李勇手中的奇怪匕首,卻一下砍斷他五指手指頭。
雖然他躲得快,卻仍然被一股氣勁傷及左耳,感覺半個腦袋都麻了。
他心頭一寒,拼命向遠處跑去,只到認為跑到了安全地帶,這才停住。
他扭頭看去,只見三十米外的的李勇,正捏住半片血淋淋的耳朵,對著他揚了揚手,淡淡的笑道:“別跑啊!我告訴你,這就是雜毛。”
比爾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耳朵掉了半個,他抬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手鮮血。
看著手上的鮮紅血液,他的臉色,陣紅陣白陣黑,仿佛要咆哮,卻又克制著。
若說第一招被李勇砍掉手指是他太過大意的話,那么這第二招被李勇砍斷鐵尺,再削掉半個耳朵,可又怎么解釋?他突然意識到,他小看了這個黃種人。
這不是華夏跳蚤,就是一只兇猛的華夏虎啊!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比爾斯不敢再輕易進攻,就出聲問道。
“你是瞎子嗎?自己看不懂?這是匕首!”李勇笑瞇瞇的說道:“普通匕首。”
“我知道這是匕首,可是絕不普通,我想知道,它怎么會如此鋒利?”比爾斯再次問道,他真的萬分好奇和害怕。這么鋒利的匕首,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因為它遇到了雜毛,必將吹毛斷發。”李勇說著,就一步一步走向比爾斯。
比爾斯再次后退,只到后背貼到墻壁上,退無可退,他才再次說道:“這位兄弟,我一向敬重華夏人,你今天如果放了我,改日我必定報恩。”
“敬重華夏人?”李勇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重復道。
“是的,我非常敬重華夏人。”比爾斯裝出誠懇的樣子,說得極為認真。
李勇面色一冷,沉聲說道:“你不是說華夏人都是跳蚤嗎?”
“你不是罵我是雜毛嗎?”
“你不是要搶走我的俱樂部嗎?”
“你不是要打斷我的雙腿嗎?”
李勇每問一句,聲音就重了三分,也同時向前邁出一步。
等他問完,也已經來到了比爾斯面前。
他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比爾斯,就像注視著一只極為渺小的螞蟻。
隨著他的聲音加重和不停靠近,比爾斯已經把頭都垂下去,不敢和李勇對視。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比爾斯也在顫抖,就像普通人一樣。
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汗水,就像在扛著極大的壓力,雙腿在打顫,搖搖欲墜。
“不,我錯了,華夏兄弟,我對剛才的話,感到很抱歉,我會補償你。”
嘴上雖然已經服軟,但是他的腦袋并沒有垂得很底,而是時刻注意著李勇手中的黑色釋影;眼睛里閃過一絲貪婪,他特別渴望把這把黑色匕首,據為己有。
他并不認為李勇能強過他,只是因為有了這把鋒利的匕首,這才把他壓制的死死的。如果他能得到這把匕首,瞬間就能把李勇砍死。
“你覺得道歉有用嗎?”李勇微微一笑。
他向來認為,對于被傷害過的人,道歉也是一種傷害。
“你想怎么樣?”比爾斯心里一沉,頓覺不妙。
“我要打斷你的兩條腿。”李勇說的輕描淡寫,就像在說我要和你做朋友一樣:“當然,你如果能夠自己動手的話,倒是可以少受些苦頭。”
比爾斯把心一橫,怒吼道:“就你?也配打斷我的腿?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只要傷到我一點點,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美國,我家族的力量,定叫你死無全尸。”
一個聲音突然把比爾斯的話打斷:“李勇,你最好打死他,免得他報復。”
說話的是海炮威爾,因為看到李勇一招砍斷比爾斯的手指頭,第二招又削掉比爾斯的耳朵,完全把比爾斯壓制的不敢動手。
他也不再害怕,就帶著楓葉情和幾位黑衣保鏢,大模大樣的走了過來。
他相信,現在的比爾斯根本不是李勇的對手,他心里極為輕松和開心。
“勇哥,他們竟然算計我的爸爸和你的俱樂部,而且,還殺死了那么多保鏢,你不要輕易放過他。”楓葉情也跟著說著,她現在真的恨死了比爾斯。
一想起比爾斯把保鏢撕碎仍掉踢飛的兇殘畫面,她都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
比爾斯的語氣頓時一軟,再也強硬不起來,他哀傷道:“華夏兄弟,你被他們利用了,你不能聽他們的。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這一回,我給你一億美元。”
說到最后,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李勇就知道,他雖然表面在哀求,但是內心已經堅定了別的想法。這是一只隨時都會咬人的兇狗。
“一億美元?”李勇想不到比爾斯竟然還是個闊少。這一億美元,可是差不多十億華夏幣了。不管是誰,面對這么多錢,都會有些不淡定了。
“不,十億,十億美元。”比爾斯盯著李勇,再次加碼,而且,一加就加了十倍,這絕對讓人心動啊!
連李勇都暗嘆,一筆巨款啊!足以超過璐菲公司的總資產了。
而比爾斯就是要讓李勇心動,一心動就會失神,他好伺機反攻。
海炮威爾立刻緊張起來;因為他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
人流熙熙皆為利來,人群攘攘皆為利往。
不管做什么事情,人們往往都會把利字擺中間。
雖然利字當頭一把刀,大家卻都是在為了利東奔西走。
只要有足夠大的利益,親友成仇,兄弟反目,都很正常。
而海炮威爾和李勇算不上親友,更算不上兄弟。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如果李勇見錢眼開,就此放過比爾斯,甚至被比爾斯收買,海炮威爾就會立馬完蛋。
甚至連累整個家族,都會被比爾斯的家族吞并掉。
海炮威爾心頭大急,一邊朝著楓葉情使眼色,一邊揚聲說道:“好女婿,比爾斯根本拿不出十億美金,你別被他騙了,他陰險狠毒,一定有詐。”
為了和李勇拉近關系,他也像他的夫人一樣,直接稱呼‘好女婿’了。
他希望這個時候還不算晚,他希望李勇能堅定立場,繼續幫助他。
“勇哥,他真的沒有十個億……”楓葉情也跟著勸道:“如果他的爸爸在這時在,或許能拿出來,可是,他還在服兵役,就是一個億,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勇哥,我爸爸說得對,他陰險狠毒,一定有詐。”
比爾斯突然大吼起來:“誰說我沒有十個億?我這張卡里就有十個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