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小盼立刻開心的跳下床,當著李勇的面,就脫掉卡通睡衣,換上了一身早都準備好的嶄新的運動服,再穿上了一雙潔白的運動登山鞋。
因為家鄉(xiāng)是山區(qū),這樣的打扮,有助于爬山。
李勇也是一身運動的打扮,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有幾分夫妻相。
“勇哥,我好了。”看著李勇呆楞的樣子,肖小盼輕聲說道。
李勇這才回過神來,剛才面對著肖小盼的完美玉體,他都看傻了眼。直接看到的,和開啟透視看到的,感覺大不一樣啊!
透視眼看到的有一種偷窺的感覺,沒有人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欣賞。
直接看到的,就有了肖小盼的主動因素,這讓李勇熱血沖動,非常沖動。
兩人本來就有一次,對彼此的身體也有一定的了解。可是,隔了這么久,乍一看到,似乎比初次看到都讓他沖動。使得他連失神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除了第一次面對韓璐的時候,他還是很少的失神的。
“哦,你真漂亮。”李勇贊美道。
“這衣服是我前幾天專門買來的,洗過了,今天第一次穿。回趟老家,總要穿的漂亮些吧!”肖小盼羞澀一笑,還以為李勇夸贊的是她的衣服。
其實李勇贊美的卻是她脫衣和穿衣時的輕盈動作,以及脫掉衣服后和穿上衣服前的嬌羞嫵媚的動人樣子。她顯然是有些緊張的,卻仍然沒有刻意的躲避李勇。
李勇并不知道,在肖小盼的內心深處,已經把他當成了老公。
哪有老婆在老公面前換衣服,還要把老公趕出去的道理?
“勇哥,我們走吧!”被李勇盯著看,肖小盼越來越緊張,她能感受到李勇火辣辣的眼睛和噴火的欲望。剛剛穿好了衣服,她可不想再被李勇粗暴的撕扯下來。她就準備了這一身新衣服,要是破了,可怎么辦?
剛才,在她脫光衣服的時候,李勇沒有動她,她就已經知道,李勇提前過來,并沒有那樣的想法,李勇是真的想陪著她回老家的。
她急忙提起行禮箱和禮品盒,向外走。
“讓我來吧!”李勇看到肖小盼準備了很多東西,就向前幫忙。
來到樓下,把肖小盼的行禮裝上車,李勇就帶著肖小盼開車上路了。
一路上,兩人都聊著家鄉(xiāng)的事情,從話語中,李勇聽得出來,肖小盼對家鄉(xiāng)有著很深的感情。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出遠門后回家鄉(xiāng),顯得特別激動。
李勇就對家鄉(xiāng)沒有多少感情了,他總覺得人間處處是家鄉(xiāng),也處處不是家鄉(xiāng)。這可能就是孤兒的特別情緒,只有無父無母,無根無葉的人才明白。
聊著聊著,肖小盼就睡著了。她沒睡多久,就又醒了過來。
看到天色微亮,汽車已經開進了大山里,肖小盼就漸漸的興奮起來。
“看,那就是天王山,我跟著爺爺曾經去過那里采藥,那一次,我們采到了很多藥,回家的時候都背不動啦!不得不仍掉了一些,好可惜……”這是肖小盼沒傻之前的記憶,雖然非常久遠,她仍然記得非常深刻。
她打開車窗,吹著山里的涼風,看著遠處的風景,一會兒嘻嘻傻笑,一會兒又默不作聲。只到汽車開進他們的小山村,她突然關上車窗,唔唔的哭了起來。
近鄉(xiāng)情更切,不敢問行人。
“小盼,你哭什么?”李勇放慢車速,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肖小盼急忙擦拭眼淚,卻怎么都擦不干。
望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她觸景傷情,心思電轉,一瞬之間就想了很多很多。不管是開心的還是憂傷的,不管是親切的還是冷漠的,全都讓她忍不住落淚。
仿佛一個死掉的人,突然又活過來一樣。經歷了生死之后,內心的情感波濤洶涌,唯有化成兩行眼淚,才會稍微的平靜一些。
李勇看的心疼,為了轉移肖小盼的悲傷激動的復雜情緒,他就指著遠處一幢高大的樓房說道:“小盼你看,那幢四層的樓房,建的像超極歐式大別墅,難道我們村里,住的還有外國人嗎?”
肖小盼望了一眼,目光卻落在了學校的方向:“勇哥,你看,那就是我們一起讀書的學校。十幾年過去了,還是那么破舊。我想把我的錢捐給學校,可以嗎?”
“當然可以。”李勇笑道。
“是你送給我的那一百萬。”肖小盼認真的說道。
“哦,沒問題。”現(xiàn)在的李勇可不在乎這點小錢。只要肖小盼高興,別說捐一百萬,就是捐一千萬,都沒有問題。
他直接把汽車開進了學校里。可是,破舊的學校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好像已經荒廢了。他們在學校里轉了一圈,都找到了他們曾經學習過的教室。
可是,他們沒有看到一位學生,也沒有遇到一位老師。
他們想捐錢,都沒有人收。
最后,李勇只好先帶著肖小盼回家,來到家門前,他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村里那幢四層高的別墅式的大樓房,竟然就是自己的家。
瘸子叔和王寡婦正和村民在自家院里打麻將,看到李勇回來,瘸子叔立刻跳起來,飛一般的跑到李勇面前,一把抱住了李勇。
“少爺,你回來啦!”他激動萬分的說道。
“叔,我和小盼回來看看。”李勇壓制著內心的激動,淡淡的說道。
“好,好,還知道回來,好啊。”瘸子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叔不瘸,你怎么還叫瘸子叔?”有村民大聲的笑問道。
“叫啥都行。”瘸子哈哈笑著,就催促王寡婦去做飯。
王寡婦還是原來的樣子,滿臉雀斑和麻子,一身疾病,也不知道瘸子是怎么看上她的,要死要活,非要娶到家里來。不過,看得出來,她也很高興。
她知道李勇嫌棄她,就急忙走進廚房里,開始做飯。
其實,現(xiàn)在的李勇,不再嫌棄她了,也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了。他覺得,只要瘸子叔和王寡婦在一起能快樂幸福就好,如果再回到從前,他絕對不會反對。
“這就是那個肖家的傻閨女嗎?吆,長得真水靈啊!”
“她好像不傻了啊!”
“傻丫頭,你不認識我嗎?”有村民向肖小盼打招呼,肖小盼懵懵懂懂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她的腦海里只有十歲以前的記憶,之后傻掉了,什么都沒有記住。
“滾蛋,誰再說小盼傻,就再也別到我的家里來。”瘸子氣憤的罵道。
他已經把肖小盼當成李勇的媳婦,絕對不允許別人亂說。其實,他也不知道肖小盼已經被李勇治好了,他的目光只落在李勇身上,帶著敬畏和激動歡喜。
“小勇,屋里坐,屋里坐。”他興沖沖的把李勇和肖小盼讓到客廳里,還把椅子搬到李勇和肖小盼身邊,并把看熱鬧的村民全都攔在外面。
“叔,咱家的樓房什么時候建的?”李勇打量著客廳,覺得雖然趕不上城里的豪華裝修,但是在這鄉(xiāng)村里,也算得上豪宅了。
“就是你上次回來,治好我的腿,又給我五十萬,我把那五十萬,全拿來建了這幢樓房,這就是你的婚房,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經常打掃,昨天旬打掃過,直接就能住進去。我這幾天正想著你們應該回來了,你們就真的回來了,這就是夢想成真哈!”瘸子笑起來咧開嘴,露出一排并不潔白的牙齒。
肖小盼輕聲問道:“叔叔,我爺爺埋在了哪里?”
聽到肖小盼的聲音,瘸子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傻了,立刻又笑了起來。不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肖小盼有些傷心,問的也是死去爺爺?shù)氖虑椤T僖豢矗钣乱惨荒槆烂C,他就硬生生忍住開心,也露出一副悲傷的樣子,說道:“后山。”
“我想去祭拜爺爺。”肖小盼傷心道,努力的忍著淚水。
“好,等吃了午飯,我準備些黃紙和祭品,就帶你過去。”瘸子一本正經道。
李勇起身去外面,把汽車里的禮盒提了下來,看到外面圍了很多村民,他就拿出幾包煙和糖果,把煙分發(fā)給男人,把糖果分發(fā)給女人和孩子。
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曾經嘲笑過他是沒爹沒媽的孤兒,還有些人都沒少欺負他。此時,他也都不計較了,真可謂是,相視一笑泯恩仇。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越是大度,這些人反而越是慚愧。
“小勇,以前對不起了。”有人開始向他道歉,都不好意思接他的煙。他一送一包,而且還是好煙,這種煙山里的人都不曾見過。但是,上面的價格標得清清楚楚,一盒都要二百一十八元。這種禮品,比他們自家的兒女送的都貴重了。
“小勇,你現(xiàn)在是我們村最有出息的人。”
“全加起來也比不上你。”
“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這輛車子都要好幾百萬吧!真好啊!”
“小勇,謝謝你。”
“對不起了,有什么事,你就盡管吩咐。”
村民們不停的向他打著招呼,全都流露著羨慕討好的神情。在這個極度貧困的地方,生活在物資匱乏和精神匱乏中的村民,一見到有錢人,就像古代的流浪漢,見到了財主似的。他們流露出來的討好和畏懼的神情,讓人心酸,
李勇并沒有和這些人多聊,隨便搪塞幾句,就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