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她走丟時候遇到的帥叔叔!
小尾巴眸子一亮,不同于阮婉如墜冰淵的恐慌,小姑娘絲毫不知道傅東臣和阮婉的過往糾纏,她只覺得有些興奮……
時隔多日,她還怪想念這個帥叔叔的。
被他抱在懷里的那種感覺,有一種就連夏拔拔都不曾給過她的安全感。
傅東臣揮動雙腿朝她而來,駐足在她眼前。
燈光將他身影拖長,籠罩在她面頰。
他眼神復雜的盯了眼小尾巴,再看向阮婉,居高臨下,口吻不容置喙:“阮婉,我們談談。”
“不,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阮婉心虛地別開與他對視的眸光,心臟怦然亂跳。
傅東臣沉了沉眸,低沉的嗓音開口時多了幾分暗啞:“那你是希望當著小尾巴的面來談?”
聲音極具穿透力,宛若扎進阮婉心口。
她看看小尾巴,再看看傅東臣,妥協地放下了小尾巴。
阿澈立刻上前和小尾巴攀談起來。
“小小姐,好久不見啦……”這個女孩,竟然是傅先生的孩子!
當年阮婉一手瞞天過海,當真騙了他們好久……
“我不叫小小姐,我叫小尾巴。”小尾巴義正言辭地糾正,然后又沖著阿澈擠擠眼,一副咱們關系好的表情,笑瞇瞇問:“你們認識我麻麻么?我們要去巴黎看埃菲爾鐵塔了,我可喜歡那里了……”
阮婉眼角余光一直落在小尾巴身上,看到她和阿澈歡快地談論起來,心口微微放松。
跟著傅東臣,一路走到無人的角落。
傅東臣在談判桌上的耐性一貫是很好的。
他能等到對手筋疲力竭,再一口氣開出他底線的條件。
就一如現在,他在等,等阮婉心理防線崩潰,等她主動來跟她解釋。
可傅東臣算漏了一個母親的心。
阮婉滿腦子都是小尾巴,心亂如麻,壓根沒有開口的意圖,一向堅持最后底線的傅東臣按捺不住那股沖動,冷冷道:“小尾巴是我的女兒,對吧?”
阮婉猛地抬起腦袋……
距離當初已經四年,她以為她忘記了那些疼痛與脅迫,可被他戳破事實,她才發現所有一切恍若隔日。
“她是我一個人的女兒!”
“你好大的膽子,偷生我的女兒,還藏著她四年!阮婉,你知道你這叫什么么?”傅東臣步步緊逼,態度冷冽。
“當初是你說不要這個孩子,如今你又來問什么?”阮婉情緒一下垮塌,紅著眼,沖他吼道:“她不是你的女兒,她也不配有你這樣的父親,傅東臣,你已經有了沈晚瑜,你和她那么恩愛相配,就當放我一條活路,我求你高抬貴手,讓我和小尾巴走吧,我發誓,我永遠不會再踏足這片土地,永遠不會再來打擾你……”
每一個字眼,她都吐字決絕,不留絲毫眷戀。
一如她四年前,說消失就消失。
連只言片語的問候都沒有留下!
傅東臣心口燃燒起劇烈的火焰,像有貓爪在撓,氣急敗壞之下,他突然伸手攬住阮婉的腰,扣住她的后腦勺,俯身攫住了她櫻色的唇……
“唔!”阮婉驚恐瞪大眼,拼命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放開……我……”
張嘴的剎那,卻給了傅東臣可乘之機,他趁機滑入她的齒冠,像風卷殘云一樣吞噬她的美好,揉著她的力度慢慢加重,恨不得霸道地圈禁她一生一世。
阮婉被他吻著,肺部的空氣一點點抽干,大腦一片空白,她又羞又惱。
這里是機場,大庭廣眾之下,甚至小尾巴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們……
傅東臣,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擰眉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
濃郁的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傅東臣卻被這一抹鐵銹味刺激得眼眶更紅,猶如出籠的猛獸,更加狂野蠻橫地索吻。
一吻畢,阮婉眼前只剩下暈眩,身體也癱軟著沒有力氣……
他得到了滿足,體內的細胞在叫囂,語氣也變得溫柔,薄唇擦著她的耳垂一點點往里呼氣:“阮婉,你瞧,你的身體在回應我。”
阮婉痛恨自己的軟弱,可恥地紅了眼。
“帶著小尾巴永遠離開我,你當真舍得?”他聲音忽遠忽近,落入她的耳畔:“四年前,你很愛我,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