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案持續進行,傅東臣已經一周沒有見過阮婉了。
某日,他剛和一個合作商談完有關小鎮的開發案,特助提醒收到了一封阮婉的信。
傅東臣不屑,她終于扛不住了么?
然而拆開那封信,只有一張薄薄的支票。
支票上的數額寫著,二十萬。
記憶的門一下子打開,傅東臣像回到了四年前那個凜冬的夜,她把他當成唯一的救贖,代價是這二十萬!
如今兜兜轉轉,她卻把這二十萬還給了他!
她哪來的二十萬?
又憑什么以為這樣就能和他一筆勾銷?
……
阮婉做完最后的工作,向夏晟提出了辭職,她神色很平靜,看不出絲毫波瀾。
夏晟覺得意外,挽留道:“阮婉,你在上一個項目中表現的很好,打算升你的職,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么?”
阮婉微笑著搖了搖頭。
夏晟眼神復雜地盯著她:“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他知道,她母親心臟病發,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阮婉在江城沒有親人了。
“我想去一個更遠的遠方。”
“那你對這里的人,就沒有一點點眷戀了么?”夏晟試探著詢問,阮婉輕扯了扯嘴角:“或許有一天,我會再回來。”
正在這時,辦公室門口幾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走進來,直接走到了阮婉面前。
咔——
阮婉手腕被戴上手銬。
“阮小姐,現在我們懷疑你與一宗挪用公款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為首的制服警員態度凜然道。
手腕傳來一陣冰冷,阮婉眼底閃過一抹慌張:“什么挪用公款?我想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沒做過……”
“這些我們自然會查清楚。”警員帶著阮婉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又下雪了。
飄飄灑灑的,貼落在她臉上,很快融化成一灘水,冷得刺骨,就像是那天她跪在傅東臣車旁求他的畫面一樣。
“走快點!”嫌她走得太慢,警員從后推了她一掌。
這一幕,被街頭另一輛黑色世爵車內的傅東臣納入眼底,俊彥宛若攜裹寒霜,生人勿近。
他就這么緊緊攫住在飛雪中前行的女人……
他推開車門正打算下車,大廈中又沖出來一個人。
是夏晟。
夏晟急得連外套都忘了穿,火急火燎地趕了出來,攔在了那幾個警員面前。
寒風乍起,他被凍得面頰僵白,焦急道:“等一下!警官你好,阮婉是我的下屬,她的品性我很清楚,她堅決不敢挪用公款,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員蹙眉望著闖過來的夏晟,不耐煩地說:“有人匿名舉報阮婉,經過稽查,你們公司的賬目也確出現問題,還能有什么誤會?”
“可是……”
“夏經理,你不用再說了。”阮婉怔怔地望著夏晟,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回去吧。”
夏晟猛地把將阮婉攬入懷中,聲音哽咽:“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一定會沒事的……”
阮婉噙著淚,倉皇地點了點頭。
“清白?她清白得了么?”一道冷冰冰的嗓音突兀從身后傳來。
阮婉猛地睜開眼,就看到視線盡頭站著的傅東臣,身著黑色大衣,滿身冷峻,嘴角銜著惡魔的笑,像來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