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也會知道!”周鴻軒松開若蘭的衣袖,淡淡的看了若嵐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你知道又能怎么樣?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死了這條心吧!她心里沒有你!”若嵐沖著周鴻軒喊道。
“這和你沒關(guān)系!”周鴻軒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一臉冷漠的看著若嵐說。
說完這句話,他在不停留迅速轉(zhuǎn)身進(jìn)了他的書房。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看著緊閉的房間大門,若嵐不甘的怒吼著,“周鴻軒,你會后悔的!”
她的話,周鴻軒注定是不會聽到了。
此時的周鴻軒正站在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幾分鐘之后,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沖著周鴻軒的背影微微一鞠躬,低聲道,“少爺,您找我?”
“我聽說今天有客人來過了?”周鴻軒緩緩轉(zhuǎn)身看著管家問。
“是的!”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誰?”周鴻軒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
“是表少爺!”
“李允?就他一個人嗎?”周鴻軒顯得有些詫異。
“還有一位小姐!”
“她長什么樣?”周鴻軒急迫的問道。
“我當(dāng)時并不在,不過聽當(dāng)時在場的保鏢說表少爺叫哪位小姐婉瑩!”管家一五一十的說道。
“是她?竟然真的是她!”周鴻軒臉色微微一變,語氣忽然變得堅定起來。
“少爺,您還有什么吩咐嗎?”管家恭敬的問。
“沒事了,你下去吧!”
管家走后,周鴻軒的臉上見見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當(dāng)時李允為什么會是那樣的態(tài)度了,原來他已經(jīng)確定劉婉瑩就是李夏沫了。
想到李允已經(jīng)開始和化名劉婉瑩的李夏沫接觸,他的心里忽然有些許的緊張和忐忑。
四年前,李夏沫就對李允信任有加,如果他再不行動的話,說不定李夏沫就要投入李允的懷抱了,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事情。
李夏沫曾經(jīng)是他的妻子,是她的女人,是他兒子的母親,他絕不允許他的女人投進(jìn)別人的懷抱之中。
即便她現(xiàn)在不叫李夏沫,即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面孔,但是不管她怎么變,她依然是周鴻軒最愛的女人,唯一深愛的女人,沒有之一。
他要去找李夏沫,他要讓李夏沫知道,他對她的愛。
想到這里,周鴻軒大步往書房外走去,沒多久他那輛天藍(lán)的我瑪莎拉蒂發(fā)出一陣劇烈的轟鳴聲絕塵而去,目的地敦煌酒店。
當(dāng)劉婉瑩打開房門,看到站在她面前神情激動的周鴻軒,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周先生,您怎么來了?”
“我……”
在來的路上,周鴻軒想了很多,他的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劉婉瑩說,他要把這四年對她的思念全部傾吐出來,可當(dāng)他真的面對劉婉瑩的時候,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
看著周鴻軒那張因為著急而憋得通紅的臉,劉婉瑩的心里微微一笑,臉上卻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周先生,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臉為什么這么紅啊?”
說著劉婉瑩伸手去摸周鴻軒的額頭,似乎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發(fā)燒了。
誰曾想手剛剛伸到一半,就被周鴻軒給抓住了。
“我……我終于找到你了!”周鴻軒一把抓住劉婉瑩的手,滿臉激動的說。
“周先生,你在干什么?放開我,你放開我!”劉婉瑩拼命的掙扎著想要從周鴻軒的掌心里抽出手來,可不管她怎么掙扎都沒有用,周鴻軒抓的實(shí)在是太緊了。
“不!我不放!我找了你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你,這一次我絕不放手!”周鴻軒目光制作倬的看著劉婉瑩說。
“你到底在說什么?”劉婉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驚叫著大聲道。
“到現(xiàn)在你還打算瞞著我嗎?”周鴻軒深情的看著劉婉瑩說。
“什么瞞著你?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劉婉瑩一臉茫然的看著周鴻軒,表情很是費(fèi)解。
“你根本不是什么歸國華僑,根不是什么劉婉瑩,你是李夏沫,是我的夏沫!”周鴻軒激動的看著劉婉瑩,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周先生,我要很嚴(yán)肅的告訴你!我不是李夏沫,你認(rèn)錯人了!”劉婉瑩看著周鴻軒一字一句的說,臉色也漸漸變得冷漠起來,“還有,麻煩你放開我的手!我不希望被人誤會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夏沫,你為什么不愿意承認(rèn)你就是李夏沫?你為什么不愿意認(rèn)我?”
“周先生,請你看清楚我是劉婉瑩!不是你的李夏沫,請你不要無理取鬧!”劉婉瑩很生氣,狠狠的拽了幾下手臂,低吼道。
“你就是夏沫,我的夏沫!”周鴻軒固執(zhí)的看著劉婉瑩,臉色忽然有些晦暗,“我知道,你在怨我,你在恨我!怨我當(dāng)初沒有把你找回來,恨我一直在利用你,恨我明明喜歡你,也知道你喜歡我,卻還是裝作絕情的樣子,恨我在你成為植物人的這幾年里娶了若嵐。”
“周先生,我真的不是李夏沫!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劉婉瑩無奈的沖著周鴻軒搖了搖頭。
“不,你就是!不管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你根本就是!我知道我一切度知道!”周鴻軒靜靜攥著劉婉瑩的手,“對不起,夏沫!對不起,我沒有能夠照顧好我們的兒子!我沒有能治好夏夏的病,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相信我,不管話費(fèi)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會治好夏夏,一定會讓我們的兒子好起來!”
“周先生,我再強(qiáng)調(diào)一遍!”劉婉瑩無奈的看著周鴻軒,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李夏沫,不是你深愛的那個女人,我是劉婉瑩,請你看清楚!這些深情的話,你不該對我說!我承受不起!”
“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承認(rèn)你就是夏沫!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呢?”周鴻軒顯得有些悲傷,“四年前,我是個混蛋!我不該利用你,可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愛上你的時候,我就決定從此以后都不會再利用你!我會好好的對你,好好的愛你,好好的愛我們的孩子,和你好好的過日子!”
“周先生,你到底要我再重復(fù)多少遍?我真的不是李夏沫,你對我說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劉婉瑩一臉苦笑的看著周鴻軒說。
“你是!”周鴻軒信誓旦旦的說,“我知道你今天去看過夏夏,我沒記錯的話,夏夏枕頭邊那一大灘濕漉漉的痕跡是被你的淚水打濕的。如果你不是夏沫,你為什么會哭,為什么會流那么多的眼淚?”
“我……”
周鴻軒沖她一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是不是要說你是因為同情夏夏,才會落淚,你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你的兒子才會無法自控的流了那么多的眼淚?夏沫,都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要用這種蹩腳的借口來敷衍我了!我相信我的判斷絕對不會出錯!”
“你神經(jīng)病嗎?我都說了我不是李夏沫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聽?你聽不懂人話嗎?”劉婉瑩怒氣沖沖的沖著周鴻軒吼叫道。
“我說你是,你就是!”說著周鴻軒居然一把將劉婉瑩壓在墻壁上,強(qiáng)硬的吻了上去。
兩人的吵鬧聲很大,周圍早已經(jīng)吸引了一大圈的看客,看到周鴻軒居然要強(qiáng)吻劉婉瑩許多人都開始起哄了。
劉婉瑩耳朵里聽著眾人的起哄聲,看著周鴻軒吻過來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臉色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眼看著周鴻軒的嘴唇即將印在劉婉瑩的嘴唇上,劉婉瑩忽然猛地一偏頭,周鴻軒的嘴巴一下子吻了一個空。
“混蛋!臭流氓,放開我!你放開我!”劉婉瑩排名的掙扎著,拼命的扭動著身軀。
周圍人一看這情況,頓時就有幾個人自告奮勇的要沖上來英雄救美,還沒等他們沖到周鴻軒的身邊,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給控制住了。
劉婉瑩原本心里升起的一絲希望,在看到這幾個自告奮勇要來解救她的男人被控制住之后,頓時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周鴻軒緩緩?fù)髶P(yáng)了揚(yáng)頭,盯著劉婉瑩絕美的容顏,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夏沫,我看你這次往哪跑!”
說完很恨的吻在了劉婉瑩的嘴唇上,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迷醉,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被他所感動,都會情不自禁的放棄抵抗,可這些在劉婉瑩的眼里卻顯得是那么的惡心,那么的讓她渾身不自在。
感受著嘴唇上的柔軟,感受著周鴻軒結(jié)實(shí)的胸膛傳來的壓迫感,劉婉瑩幾乎窒息,她的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當(dāng)年她被周鴻軒利用,被他深深傷害的那些畫面。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緊緊并攏的雙腿忽然一分,右腿猛然揚(yáng)起,狠狠的撞擊在了周鴻軒雙腿之間的要害上。
她的耳中隱約聽到了一聲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下一刻她就發(fā)現(xiàn)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的周鴻軒的唇離開了,身上的壓迫感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上一刻還把她壓在墻上強(qiáng)吻的周鴻軒忽然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死死的捂著雙腿之間的要害,痛苦的呻吟起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僅僅眨眼間,周鴻軒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冒出了黃豆大小的冷汗,整個人也在無意識的顫抖著。
不遠(yuǎn)處的那幾個保鏢看到周鴻軒的慘狀,一個個的大驚失色,趕緊松開牽制住的那幾人,緊張的沖了過來。
“少爺,少爺,您還好嗎?快叫救護(hù)車!”其中一個保鏢驚慌失措的蹲在周鴻軒的身邊喊道。
劉婉瑩看到躺在地上的表情凄慘的周鴻軒,心里忽然冒出了一絲擔(dān)心。
他不會真的出什么事情吧?
還不等她再多想什么,周鴻軒的幾個保鏢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臉色陰沉的看著劉婉瑩,似乎下一刻就要對她動手。
一直在人群后方看著的杰森和海斯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邁出了腳步。
剛才他們之所以沒有動作,是因為劉婉瑩沒有讓他們動,而且那種情況下,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站出去。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看到劉婉瑩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便再也站不住了。
他們的速度很快,但另外一個人的速度更快,一個矯健的身影陡然分開人群,擋在了劉婉瑩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劉婉瑩對面的幾個保鏢冷笑道,“你們要做什么?”
“李董,這個女人把我們董事長傷成了這樣,我們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至于到底要怎么樣,這必須要等董事長好轉(zhuǎn)一些再說!”保鏢虎視眈眈的看著李允,“您最好讓到一邊去,我們怕誤傷到您!”
“你們敢!”李允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保鏢,眼中寒光四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周鴻軒的幾個保鏢剛準(zhǔn)備動手,忽然一行人沖了過來,擋在了他們的面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這些忽然出現(xiàn)的人正是李允的保鏢,至于杰森和海斯在看到李允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就停下來了腳步,可他們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可當(dāng)他們看到李允的保鏢出現(xiàn),和周鴻軒的保鏢對峙的時候,他們這才漸漸放松下來,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了。
“李董,你真的要和我們董事長作對嗎?”準(zhǔn)備把劉婉瑩帶走的保鏢冷冷的看著李允說。
“作對?哼!”李允不屑的冷笑一聲,“這些年我們哪一天不是在作對?你們?nèi)绻蟹N的話不妨試一試,看能不能從我面前把人帶走!”
“你……”剛才說話的周鴻軒的那個保鏢看到明顯人數(shù)比他們要多不少的李允的保鏢,無奈的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看著被保鏢保護(hù)在身后的李允和劉婉瑩說,“這件事不算完!我們走!”
“想走?”李允冷笑起來,“怕是你們走不了了!”
李允的話音剛剛落下,幾個警察忽然分開人群沖了過來。
“剛才是誰報的警?”當(dāng)先的一個警察巡視了一圈圍觀的人群問道。
“是我!這個男人剛才要非禮那位小姐,警察先生,你們一定要嚴(yán)懲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剛才自告奮勇要幫劉婉瑩的一個男人站了出來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到一邊去!”警察說完,大步往還在地上的呻吟的周鴻軒走去,由于角度的關(guān)系,他并沒有看清楚周鴻軒的長相。
“把他們給我?guī)Щ厝ィ 本祀S手指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冷冷的說道。
“是,頭兒!”他身后的幾個警察頓時興奮的沖了過來。
“你敢!”周鴻軒的保鏢忽然出現(xiàn)在這個警察的面前,“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們周董的事你也敢管?”
“周董?哪個周董?”警察驚訝的問。
“江北還有幾個周董?自然是我們周深集團(tuán)的周鴻軒董事長!你識相的話,最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不然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剛才發(fā)號施令的警察臉色陡然間一變,正打算息事寧人,帶人離開,忽然李允走了出來。
“慢著!警察先生,你們就打算這么走了嗎?”李允一臉淡笑的看著帶頭的警察。
“李董,您怎么也在這?難道……”說著說著,這個警察的臉色忽然一陣紅一陣白,心里七上八下起來。
“沒錯,我是目擊者!而且被非禮的還是我的朋友!”李允嘴角帶著一抹冷笑,“警察先生,你們要是不給我朋友一個交代的話……”
“李董,這……”這個警察頓時陷入了兩難。
不管是李允還是周鴻軒都是他沒有辦法得罪,他現(xiàn)在真的很后悔,后悔出警。
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不管他怎么處理都會得罪其中一方。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圍觀的群眾忽然起哄了。
“現(xiàn)在的警察果然是靠不住,這么明顯的事居然就想不了了之!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老兄,你少說兩句吧!法律不一直都是為有錢人服務(wù)的嗎?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也只能忍氣吞聲!”
“說的對,俗話不是說嘛!民不與官斗,窮不與富爭!我看這次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警察就是富人的狗,能幫著咱們窮人說話嗎?”
……
眼見著議論聲越來越大,李允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這個警察頓時一咬牙一揮手,“把他們給我?guī)ё撸 ?
李允看著周鴻軒被急救車?yán)撸旖锹冻鲆唤z冷笑,沖著身邊的劉婉瑩說,“我陪你去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派出所,半個多小時之后,李允陪著劉婉瑩從派出所里走了出來。
“李先生,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客氣什么,我們是朋友嘛!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李允笑著對劉婉瑩說。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周先生的那些人帶走了!”劉婉瑩有些后怕的說。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接受你的道謝!”李允微微笑道,“對了,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什么意思?”劉婉瑩詫異的看著李允問。
“我的意思是你讓周鴻軒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是賠償呢?還是在監(jiān)獄里呆幾天?”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他被我傷的那么重,已經(jīng)算是得到報應(yīng)了!我要是再揪著不放,那豈不是顯得太小氣了?”劉婉瑩稍稍猶豫了一下說。
“話可不能這么說!他今天的行為已經(jīng)對你構(gòu)成了傷害,如果不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我怕他以后還會得寸進(jìn)尺!”李允看著劉婉瑩一臉認(rèn)真的說,“婉瑩,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夠平安快樂!”
“那……”劉婉瑩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聽你的吧!”
“好,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會找最好的律師,即便是沒法讓他坐牢,我也要讓他在看守所多待個幾天!”李允自信滿滿的說。
劉婉瑩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李允在把劉婉瑩送回酒店后就離開了,沒過多久,杰森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杰森,你幫我去醫(yī)院看一下周先生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劉婉瑩有些擔(dān)心的說。
“是,小姐!我現(xiàn)在就去!”杰森答應(yīng)一聲,就要出門。
“等等!”劉婉瑩卻叫住了他。
“還有事嗎?”杰森疑惑的看著劉婉瑩問道。
“記住這件事盡量別讓其他人知道!”劉婉瑩認(rèn)真的囑咐道。
“我明白了!小姐您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杰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婉瑩目送著杰森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后,這才緩緩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的天空,憂心忡忡的說。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他不會真的出什么事吧?”
就在劉婉瑩擔(dān)心周鴻軒病情的時候,江北市第一人名醫(yī)院一間門口守著兩個警察的高級病房里,周鴻軒正面色痛苦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整個人顯得很是虛弱。
病房外走廊盡頭的電梯門豁然打開,若嵐一臉焦急的帶著兩個保鏢從電梯里沖了出來,向著周鴻軒的病房匆匆跑過來。
在聽到周鴻軒出事的第一時間,若嵐就心急如焚的出門了。
她十分擔(dān)心周鴻軒的病情,幾乎是讓保鏢一路闖紅燈趕到醫(yī)院的。
“小姐,請您有什么事?”守在周鴻軒病房門口的兩個警察看到若嵐過來,伸手擋在他的面前,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
“我是周鴻軒的妻子,我來看看他!”
“原來是周太太,您快請進(jìn)!”聽說若嵐是周鴻軒的妻子,是周家的女主人,兩個警察頓時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替她打開了病房的大門。
若嵐根本沒有理會這兩個警察,徑直走了進(jìn)去。
當(dāng)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緊閉雙眼,滿臉痛苦神色,虛弱無比的周鴻軒,她的眼中竟閃現(xiàn)出了淚花,眼淚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板上。
她滿臉心疼的走過去,溫柔的抓住周鴻軒的手掌,滿臉關(guān)心的說,“鴻軒,你還好嗎?你不要嚇我,你千萬不要嚇我!”
若嵐一邊說一邊掉眼淚,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滾落在了周鴻軒的手背上,又順著周鴻軒的手背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周鴻軒似乎并沒有感覺到若嵐的到來,更沒有感覺到手背上滾落的淚珠的溫度,他只是緊緊的閉著眼睛,神情痛苦。
若嵐抓著周鴻軒的手,輕輕的貼在她的臉頰上,深情的說,“鴻軒,你知道嗎?我愛你,我一直以來都深愛著你!不管你是不是愛我,我還是無法自拔的深愛著你!我不能沒有你,我看到你這樣很心疼,你知道嗎?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不能失去你,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能失去你!”若嵐輕輕的用臉頰摩挲著周鴻軒的手背,“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許久許久之后,若嵐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周鴻軒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放進(jìn)了被子里。
然后緩緩站起身來,深情的凝視著周鴻軒痛苦的臉,心中暗暗發(fā)誓:鴻軒,你放心!不管是誰傷害了你,我都會讓她付出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
走出周鴻軒病房的大門,若嵐問清楚了周鴻軒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方位,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醫(yī)生,我丈夫他的情況怎么樣?他沒事吧?”若嵐緊張的看著醫(yī)生問。
“您丈夫是……”醫(yī)生好奇的看著若嵐問道。
“我是周鴻軒的妻子!”若嵐耐心的說道。
“原來您是周先生的妻子!”醫(yī)生一臉恍然,下一刻臉色有些黯淡的說,“周先生的情況不太好!他那個地方遭受到重?fù)簦峙聲䦟δ銈円院蟮纳钤斐刹恍〉挠绊懀 ?
“他還有完全康復(fù)的希望嗎?”若嵐緊張的問。
“有是有,不過希望不是太大!而且這需要周先生密切的配合我們的治療!”
“您放心,我一定讓他配合你們的治療!謝謝你,醫(yī)生!謝謝!”若嵐送了一口氣感激的說。
“周太太,有件事我想請問一下?”醫(yī)生稍稍猶豫了一下問。
“什么事?”若嵐驚訝的看著醫(yī)生問。
“你們還準(zhǔn)備要孩子嗎?”
“我先生天生精子存活率太低,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還沒有孩子!醫(yī)生,您為什么這么問?”若嵐好奇的看著醫(yī)生問。
“精子存活率太低?”醫(yī)生很是詫異,“周太太,您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哪兒弄錯了?”
“是這樣的,我們在給予周先生治療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先生在幾年前似乎做過結(jié)扎手術(shù),,至于您說的精子成活率太低的問題,我們到時還沒有太在意!這次受傷導(dǎo)致周先生結(jié)扎的輸精管有些松動,如果你們不想要孩子的話,我建議再做一次結(jié)扎手術(shù)!”
“你說什么?結(jié)扎手術(shù)?”若嵐一下子呆住了,“你沒弄錯了?”
“絕對沒錯,您不知道嗎?”醫(yī)生有些詫異的問道。
“哦!我想起了!”若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用了,醫(yī)生,我們打算要孩子!”
走出醫(yī)生辦公室之后,若嵐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她一直以為周鴻軒天生精子存活率太低,他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有自己的孩子,所以這些年并沒有奢望過什么。
可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她心里忽然萌動了一個沖動,她要為周鴻軒生個孩子。
除此之外,她心里還有一個疑問。
周鴻軒的結(jié)扎手術(shù)是什么時候做的,他自己知道嗎?
如果是周鴻軒自己做的,而且他自己也知情,那也就罷了。
可如果不是,那么這件事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從她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周鴻軒應(yīng)該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結(jié)扎的事情,所以這只有可能是周老夫人做的。
若嵐的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周老夫人那張布滿了皺紋的臉,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惡狠狠的呢喃著,“死老太婆,你做的可真夠絕的!居然騙了我和鴻軒這么多年,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為鴻軒生一個孩子!”
“少奶奶!”當(dāng)若嵐回到周鴻軒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見那幾個負(fù)責(zé)保護(hù)周鴻軒的保鏢不知道什么時候正站在那里。
“說說鴻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若嵐冷冷的問。
“事情是這樣的!”保鏢把當(dāng)時在敦煌酒店發(fā)生的事情詳細(xì)的講述了一遍。
“劉婉瑩,我和你勢不兩立!”若嵐聽到事情的真想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隨機(jī)沖著身后的兩個保鏢道,“走!”
“少奶奶,我們?nèi)ツ膬海俊?
“去找那個賤人!”若嵐一邊走,一邊惡狠狠的說,“今天我要為鴻軒討個公道!”
一個多小時之后,若嵐出現(xiàn)在劉婉瑩的房間門口,沖著身后的兩保鏢使了個眼色,閃身往后退了兩步。
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齊刷刷的踏前一步,抬起腳狠狠的踹在了門上。
酒店房間的大門咣當(dāng)一聲被踢開,重重的裝在墻壁上。
正在房間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劉婉瑩被這聲巨響給嚇到了,待她看清楚正氣勢洶洶沖進(jìn)來的若嵐,臉色陡然間一陣陰沉的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若嵐走到劉婉瑩的面前,冷笑道,“打你!”
說著她猛然間揚(yáng)起手狠狠的向著劉婉瑩的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