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我沒有感覺有哪里不舒服啊!”李夏沫拒絕道。
“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得和我去一趟醫(yī)院。”周鴻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李夏沫說。
“可是我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李夏沫還在堅持,可她的堅持在周鴻軒固執(zhí)的眼神下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我知道,可我不放心!不管怎么樣,今天我們必須去醫(yī)院!”簡單的一句話,讓李夏沫心中一暖。
她一時間竟忘記了繼續(xù)堅持下去,也不忍心再繼續(xù)堅持下去。
簡單的吃完早餐,兩人收拾了一番,就出門去了。
在他們開車離開周家的那一刻,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二樓書房的窗口周老夫人正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李夏沫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她嫁入周家之后第多少次來醫(yī)院了。
似乎從她成為周家的少奶奶那天開始,她就和醫(yī)院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這段時間來醫(yī)院的次數(shù)都快抵得上她二十幾年的總合了。
坐在收費窗口外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正在排隊等待掛號繳費的保鏢,李夏沫忽然有些緊張。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周鴻軒,眼神閃爍了許久,低聲說,“鴻軒,今天這么多人,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
“不行,這種事怎么能拖?”周鴻軒略顯責備的看著李夏沫說。
“可是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李夏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繳費窗口前排的足有二三十米的隊伍有些不耐煩的說。
“這樣吧,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周鴻軒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和排在隊伍末尾的保鏢,緩緩的站起身來,大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兒?”李夏沫疑惑的看著他問。
“我去想想辦法!”周鴻軒回頭沖她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快步走進了電梯。
李夏沫看著周鴻軒的身影消失在關(guān)閉的電梯里,緩緩站起身來,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偷偷的往醫(yī)院門口溜去。
她不想留在這里,不想讓周鴻軒知道她懷孕的事。
不想在沒有確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和周鴻軒的孩子之前讓人發(fā)現(xiàn)她懷孕的事情。
懷孕對她來說是一個麻煩,至少暫時來說是的。
一旦周鴻軒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那距離一直以來針對周家的那個神秘人知道也就不遠了。
要是她肚子里的不是她和周鴻軒的孩子還好,如果是,那么事情恐怕就會大條了。
那個神秘人一心想要弄垮周家,一心想要讓周家斷子絕孫,怎么可能放任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
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盡辦法讓她的孩子無法出世。
但只要沒有人知道她懷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會有危險,若嵐肚子里的孩子應(yīng)該也不會有危險。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交鋒,李夏沫已經(jīng)大致的看清了對方的行事風格。
謀定后動,在沒有確定若嵐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周家血脈之前,他是不會動手的!
這個神秘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只是若嵐懷孕的話,對方肯定不會輕易的相信若嵐肚子里的孩子是周家的。
所以他必然不會輕易的動手,這對李夏沫來說是一個機會。
至少在她的肚子實在是瞞不住之前,她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她至少還有五六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對她來說很珍貴,她必須要把陳宇豪趕出長風去。
這樣即便她出現(xiàn)什么意外,也不用擔心長風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眼看著她已經(jīng)快要走出醫(yī)院的大門了,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你去哪兒?”
“我……我有點餓了!”李夏沫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周鴻軒有些慌亂,隨意編制了一個借口,想要糊弄過去。
“稍稍再忍一會兒!檢查完我們就去吃飯!”周鴻軒笑著對李夏沫說。
“可是還有那么多人在排隊……”李夏沫遲疑了一下,“要不我們先去吃飯,晚點再去檢查吧!”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去做檢查了!”周鴻軒一把拉住李夏沫的手轉(zhuǎn)身往醫(yī)院里面走去。
“怎么會這么快?”李夏沫驚訝的看著周鴻軒問。
“我一個高中同學(xué)的父親是這家醫(yī)院的副院長!我剛才就是去找了一下他!”周鴻軒風輕云淡的說道。
“哦!”李夏沫木然的點了點頭。
周鴻軒帶著李夏沫先是去了放射科做了一個ct,然后又帶著李夏沫往b超室走去。
李夏沫忽然有些緊張,ct并不能檢查出她是否懷孕,只能檢查一下骨骼情況。
b超可就說不準了。
真要是進去了,說不定真的會發(fā)現(xiàn)什么。
在她遲疑的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被周鴻軒給拉了進去。
隔著玻璃窗,看到一個醫(yī)生模樣的人正用一個儀器在一個病人的肚子里來回移動著,黑白的顯示器上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橢圓形的東西,李夏沫頓時傻了。
即便她并不太懂,也知道里面的那個女病人懷孕了,那個橢圓形的東西就是胚胎。
她不確定輪到她的時候,會不會出現(xiàn)同樣的東西。
“鴻軒,你在這等我一會兒好不好?我想去一下衛(wèi)生間!”李夏沫有些緊張的說。
“現(xiàn)在去衛(wèi)生間?”周鴻軒微微皺了皺眉頭。
“嗯,我有些忍不住了!”李夏沫撒了個小謊。
“那……”
“下一個!”就在這時候,那個醫(yī)生走了出來,看著周鴻軒身邊的李夏沫問,“你就是李夏沫?快點吧,后面還有很多人呢!”
“不好意思醫(yī)生,我想去衛(wèi)生間!能不能等一會兒?”李夏沫有些尷尬的看著醫(yī)生說。
“想去衛(wèi)生間?”醫(yī)生的臉上了露出一絲笑容,“那正好!趕緊進來吧!要是你去完衛(wèi)生間回來,恐怕就什么都查不出來了!”
“?”李夏沫愕然的看著這個醫(yī)生,呆住了。
她沒想到做個b超還有這種講究。
“啊什么呀?快進來吧!后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呢!”醫(yī)生有些不耐煩的說。
“行了,去吧!別擔心,只是檢查一下不會有事的!”周鴻軒還以為李夏沫是害怕,在一旁安慰道。
事到如今,李夏沫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她只希望b超不會查出什么來。
當李夏沫躺在b超儀旁的床上,感受著醫(yī)生將一些黏糊糊的東西擠到她的肚子上,探測器在她的肚子里輕揉的時候,她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她很擔心,可此時此刻擔心根本沒有任何用。
她所能做的只有祈禱,默默的祈禱。
她并沒有看到在她旁邊幾十公分的黑白顯示器上,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顆粒狀的東西。
看到顯示器上的這個東西,原本臉色淡然的周鴻軒忽然臉色微微一變。
目光死死的盯著顯示器,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這一切李夏沫顯然是不知道的,當她起身收拾好衣服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周鴻軒竟?jié)M臉驚喜的看著她。
“你怎么這么看著我?”李夏沫心往下一沉,裝作一臉茫然的問。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惡心?”周鴻軒的第一句話就讓李夏沫嚇了一跳,惡心是懷孕的征兆之一,周鴻軒難道看到孕囊了?
“沒有!”李夏沫微微搖了搖頭。
她說的是實話,這段時間她卻是沒有惡心反胃的感覺,她自己也感覺有些奇怪。
按道理說懷孕了多少會有些這方面的反應(yīng),可她卻一點沒有,難道她沒有懷孕嗎?
可周鴻軒此時的表現(xiàn)卻告訴她,她懷孕了,周鴻軒肯定看到了她子宮里的孕囊,不然他不會莫名其妙的問出這個問題。
“沒有?”周鴻軒微微皺起了眉頭,低聲呢喃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什么看錯了?”李夏沫故作茫然的看著他問。
“我剛才看到你的肚子里有一個小東西,我以為是孕囊,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周鴻軒略顯失望的說。
“哦!”李夏沫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周鴻軒真的看到了,她懷孕的事情將不再是秘密了。
即便現(xiàn)在她能夠瞞過周鴻軒,可等到b超單一出來,那就什么都瞞不住了。
李夏沫猶豫了一下,忽然有了一個決定。
與其再繼續(xù)下去,倒不如現(xiàn)在就告訴周鴻軒她已經(jīng)懷孕的事實。
將這些無聊的檢查徹底的終止,繼續(xù)下去只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危險。
“鴻軒,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李夏沫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周鴻軒無比認真的說。
“什么事?”周鴻軒有些意外的看著李夏沫問。
“其實我……”真的懷孕了。
李夏沫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將一張b超化驗單遞到了周鴻軒的手里。
“等等!”周鴻軒揮手打斷了李夏沫,接過化驗單仔細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看著護士問,“這是什么?”
護士指著化驗單上的那個b超圖像,解釋道,“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膽結(jié)石!不過好在不大,只要做個小小的手術(shù)就沒事了!”
“哦!”周鴻軒默然的點了點頭,明顯有些失望。
李夏沫清楚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里感覺特別的意外。
她知道b超化驗單上圖像上的那個點點根本不是什么膽結(jié)石,就是孕囊!可她卻想不通為什么護士會說那是結(jié)石。
“我們走吧!”周鴻軒帶著李夏沫走了出去,將化驗單交給了門口的保鏢。
接著兩人去了其他的科室,這期間李夏沫顯得很是平靜。
今天周鴻軒帶她做的這些檢查,只有兩項她需要擔心,一個b超,另一個就是驗血。
通過驗血能夠準確的獲知她是否懷孕,現(xiàn)在b超那關(guān)算是過了,可后面的驗血呢?
李夏沫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繼續(xù)蒙混過關(guān)。
看著手指上被醫(yī)生擠出來的那幾滴血液,李夏沫忽然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擔心。
等待化驗結(jié)果的這段時間里,李夏沫備受煎熬。
她甚至都想直接向周鴻軒坦白了,可結(jié)果卻讓李夏沫大吃一驚。
化驗結(jié)果很正常,可這個正常卻讓李夏沫愣住了。
她明明懷孕了,為什么驗血也驗不出來呢?
要說b超的時候,那個護士錯把孕囊當成了膽結(jié)石倒勉強能夠說得過去。
可驗血怎么可能也會出錯?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當周鴻軒帶著她,拿著厚厚一沓化驗單走進副院長辦公室的時候,李夏沫見到了周鴻軒口中他那個高中同學(xué)的父親。
“鴻軒,怎么樣?檢查完了嗎?”看上去很是富態(tài)的副院長笑著問。
“檢查完了,化驗單都在這了!王叔你幫我看看!”周鴻軒笑著走過去,把手里厚厚的檢查的單子交到了王副院長的手上。
“好!我看看!你們別站著了,坐,都坐!”王副院長一邊招呼他們坐下,一邊拿出一副眼鏡架在了鼻梁上。
看著王副院長一張張的看著手里的檢驗單,臉色淡然。
許久后他才拿掉了鼻梁上的眼鏡。
“王叔,怎么樣?”
“都挺好的!除了有一個直徑半公分的膽結(jié)石,另外有些低血脂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問題!”
王副院長笑著說。
周鴻軒默然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王副院長遞過來的檢驗單,“謝謝了王叔!”
“別客氣,你是阿偉的同學(xué),這點小忙我自然是要幫的!”
兩人辭別的王副院長,往醫(yī)院的停車場走去。
就在周鴻軒開車緩緩駛離停車場的那一刻,李夏沫忽然看到停車場的電梯旁閃過一道人影。
由于隔得太遠,她看的并不真切。
可她卻隱約的覺得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和李允有幾分相似。
想到今天詭異的檢查結(jié)果,李夏沫忽然眉頭微皺。
她忽然有了一種直覺,今天詭異的一切怕都是李允在暗中出手幫她掩飾,不然怎么可能輕易的瞞過周鴻軒的眼睛?
“我們不回去嗎?”李夏沫發(fā)現(xiàn)周鴻軒竟開車往周家相反的方向開去,不由疑惑的問道。
“暫時不回去!”周鴻軒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李夏沫好奇的問。
“還記得上次我讓人帶的那些香水嗎?已經(jīng)到了,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你那天聞到的那個香水是什么牌子的,這樣我才能找到綁架你的人!”周鴻軒笑了笑。
“好吧!”李夏沫點了點頭。
周鴻軒帶她到了一家大型的商場,直奔商場的庫房而去。
“少爺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庫房的員工看到周鴻軒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跑了過來,恭敬的問道。
“把今天剛到的那一批香水的小樣拿來!”
“是,少爺!”庫房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員工迅速的讓人去取東西去了。
“少爺,這就是那一批香水的小樣!”
“嗯!”周鴻軒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去接,他身后的保鏢趕緊上前一步,結(jié)果女員工手里的香水小樣。
“走吧!”周鴻軒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夏沫,微微一笑。
回到車里,周鴻軒熟練的打開了所有的香水小樣,一瓶一瓶的遞給了李夏沫。
“聞聞看,到底是哪一種!”
“好!”李夏沫并沒有任何的猶豫,一瓶一瓶的試了起來。
幾分鐘后,李夏沫抓著一瓶香水小樣沖著周鴻軒點了點頭,“就是這個!”
“哦?我聞聞!”周鴻軒接過李夏沫手中的香水,放在鼻子下方嗅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你確定?”
“肯定是這個!”李夏沫信誓旦旦的說。
“我明白了!”周鴻軒的臉色有些陰郁,他看了一眼李夏沫淡淡的說,“我還有些急事,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好!”李夏沫并沒有拒絕。
她知道周鴻軒要做什么,也知道這件事周鴻軒不想讓她知道。
可實際上她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要比周鴻軒多的多。
她遞給周鴻軒的那一瓶香水小樣和高所長所用的香水是一個味道,李夏沫敢肯定那個高所長用的就是這個牌子的香水。
當初將胚胎移植進若嵐子宮的時候,周鴻軒見過那個高所長,肯定對她有印象,李夏沫就是要讓他懷疑,讓他去調(diào)查高所長。
她要讓周鴻軒親自查到這件事與若嵐有關(guān)系。
她并不擔心周鴻軒知道她也懷孕的事情。
高所長已經(jīng)失蹤了,胚胎的事情很隱秘,她肯定不可能假手他人。
即便是周鴻軒再怎么調(diào)查,也不會知道還有第二份胚胎。
李夏沫走后,周鴻軒的臉色一直陰沉著,嘴里低聲呢喃道,“難道是她?”
忽然周鴻軒的車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保鏢,他伸手輕輕叩響了車窗的玻璃。
周鴻軒打開車窗,看著他說,“讓人去給我調(diào)查一下那個高所長!看看她前一段時間做過什么,去過哪兒,和上面人接觸過!另外去查一下,江北還有多少人喜歡用這種香水!”
保鏢接過周鴻軒遞過來的香水小樣,恭敬的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走了。
周鴻軒這才驅(qū)車離開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周鴻軒沿著原路返回到了那家醫(yī)院,重新走進了王副院長的辦公室。
“鴻軒,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又回來了!”王副院長笑看著周鴻軒說。
“王叔,今天多謝了!”周鴻軒感激的說。
“你和我還客氣什么?”王副院長笑了笑。
“話不能這么說,要不是您幫忙,我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周鴻軒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輕輕的推到王副院長的面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王叔您一定要收下!”
“這怎么好意思呢?”王副院長嘴里雖然推辭著,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飛快的把那個信封給塞進了抽屜里。
周鴻軒看到他的動作,滿意的點了點頭,“王叔,這件事不會有什么紕漏吧?”
“放心好了!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絕不會有什么問題!”王院長笑呵呵的對周鴻軒說。
“那我就先走了!”
周鴻軒轉(zhuǎn)身離開,當辦公室里只剩下王副院長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了兩個相似的信封。
拆開信封,里面各有一張支票。
他先是看了一眼周鴻軒遞給他的那張支票,滿意的點了點頭,輕笑道,“不愧是周家的大少爺,出手就是闊綽!這張支票上的錢夠我辛苦大半輩子了!”
隨后他拿起了另一張支票,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相對而言這位李總就太小氣一點了!不過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剛好阿偉快結(jié)婚,這就拿去籌辦婚禮吧!”
出了王副院長的辦公室,周鴻軒就直接回周家去了。
事情已經(jīng)辦妥,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消息。
李夏沫回到周家的時候,正趕上午飯時間。
當她看到餐廳里只有若嵐一個人的時候,李夏沫感覺有些奇怪。
“奶奶呢?”
“奶奶說她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還不想吃!”若嵐抬起頭淡淡的說。
“哦!”李夏沫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示的坐了下來,接過一個女傭遞過來的米飯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李夏沫忽然感覺有些惡心,趕緊丟下筷子臉轉(zhuǎn)向一旁干嘔起來。
“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嵐快步走了過來,輕輕的替李夏沫拍了拍后背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些反胃!”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若嵐故作驚訝的問。
“懷孕?這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李夏沫沖著若嵐搖了搖頭。
“要不我下午還是陪你去一趟醫(yī)院檢查一下吧!”若嵐故作殷勤的說。
“不用了,我剛才醫(yī)院回來!”李夏沫搖了搖頭。
“還是檢查一下吧!這樣才能放心!”若嵐執(zhí)拗的看著李夏沫說。
“真的不用了!”李夏沫直起身子,沖著若嵐搖了搖頭拒絕道,“你吃吧!我腸胃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要不要我送你?”若嵐緊張的問。
“不用了,你有身孕了,照顧好自己才是最主要的!我自己可以的!”
看到李夏沫吃剩下的大半碗飯,若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周鴻軒剛一回來,就被若嵐拽進了他的書房。
“你這么火急火燎的拽我進來有事嗎?”周鴻軒皺眉問道。
“有件事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要告訴你!”若嵐顯得有些猶豫。
“說吧!什么事?”周鴻軒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若嵐問。
“是這樣的!剛才吃午飯的時候,李夏沫忽然在那干嘔,我懷疑她懷孕了!”
“懷孕?這怎么可能?”周鴻軒的聲音陡然間提高了八度。
“怎么不可能?要不是懷孕,她為什么會干嘔?鴻軒你說她會不會懷上了什么野種?”若嵐緊緊皺著眉頭問。
“不許亂說!”周鴻軒臉色微微一愣,斥責道。
“我沒有亂說,你想啊!你和她相處了那么久,要是會懷孕的話,她肯定是早就懷孕了,可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會有孕吐反應(yīng)?你就不覺得奇怪?你說會不會是她被人綁架的那幾天和別人那個了?”若嵐裝作一臉吃驚的說道。
“別亂說!絕對沒有這回事!她并沒有懷孕,早上我已經(jīng)帶她去醫(yī)院檢查過了!”周鴻軒言之鑿鑿的說。
“真的嗎?可我怎么看著就像是孕吐反應(yīng)呢?”若嵐疑惑不解的問。
“可能是你想多了吧!”周鴻軒目光微微一閃。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若嵐有些無奈的說。
她始終堅信李夏沫懷孕了,可周鴻軒卻說李夏沫并沒有懷孕,而且去醫(yī)院也沒檢查出她懷孕的消息,這就讓若嵐費解了。
“鴻軒,我想我媽了!我能不能去看看她老人家?”若嵐楚楚可憐的看著周鴻軒問。
“我等下還有點事,明天我陪你去!”周鴻軒想了想回答。
“鴻軒,你對我真好!”若嵐飛鳥投林一般撲入了周鴻軒的懷里。
周鴻軒輕撫著若嵐的頭發(fā),眸子閃爍不定。
回到房間的時候,李夏沫正躺在床上午休。
看著床上的李夏沫,周鴻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眼神漸漸變得疑惑起來。
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公寓里,趙日天正坐在一臺筆記本電腦前,看著面前的電腦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還真是夠小心的,居然這么快就刪掉了!不過這能難倒我嗎?”趙日天靈活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很快電腦上出現(xiàn)了一張b超單,單子的左上角赫然寫著李夏沫的名字。
看著b超單上的那個米粒大的點狀物,趙日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
“我猜的果然沒錯!”
說完他起身往陽臺的方向走去,隨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義父,李夏沫懷孕了!”
“你確定?”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黑進去了那家醫(yī)院的系統(tǒng),恢復(fù)了已經(jīng)被刪除的b超單,上面確實顯示李夏沫懷孕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行動了嗎?”趙日天得意的問。
“再等等!”
“還要等?”趙日天顯得有些不耐煩,“在這么等下去,這件事要拖到什么時候去?您知道的,公司那邊最近一直很忙,我可沒多少時間這么耗下去!”
“公司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給我等!等我確定到底李夏沫和若嵐肚子里的孩子哪一個才是周家的血脈!”
“這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的事情嗎?當然是李夏沫肚子里的那個了!”趙日天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連你都能想到,你覺得那個老太婆會想不到嗎?”低沉的聲音冷笑道。
“那這么說若嵐肚子里那個才是真的了?那我們要不要……”
“我說過不要輕舉妄動!現(xiàn)在我還不能確定!”
“你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確定了?”趙日天顯得很是郁悶。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凡事要謀定而后動,你總是這么浮躁,我以后怎么放心把所有的一切交給你?”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不悅。
“對不起,義父。我錯了!”
“這次就算了!”
“那我們就一直這么按兵不動嗎?”
“當然不是,F(xiàn)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稍稍試探一番,我就不信這一次那個老太婆不露出破綻!”
“義父,您說吧!到底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