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卿一聽,倒是馬上就炸毛,“原來弄了半天,是在這里等著我呢?我說你怎么會這樣好心,看來還是我放松警惕了。我可不相信這些酸酸的話,你啊,就是跟陸淺在一起時間長了,才會從他身上學到了這些。”
“對了,你剛才說,有人詆毀你?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竟然敢欺負我的閨蜜?”
月冰卿大有一副要為著錦瑟出頭的樣子。
錦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在圈子中的人脈算是很廣,你有聽說過,莫沉淵這個人嗎?”
一聽這人,月冰卿倒是變了臉色。
“是的,我知道,這個人對于我還有過一段時間糾纏,想著要從我這里,知道你的情況。不過被我給蒙混過去了。”
“說起來,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這個男人現在,應該也快要不在人世了吧?”
錦瑟當真是沒有想到,真的還有過這樣的一段過往。
“這樣重要的事情,怎么你以前就沒有告訴過我呢?”錦瑟整個人都是在顫抖著,卻也不敢相信這就是真的。
月冰卿沒有想到,錦瑟的反應會是這樣大,卻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說道:“這個男人非說我是認識他的什么亡妻,對你出言不遜。你那個時候正在坐月子,不能夠受到任何的打擊,我就沒有說。”
“這人跟蹤了我好長一段時間呢,也就是有著杜啟軒的幫助,才能夠徹底的讓這個人相信,他想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這個人和你以前,是有過什么樣的關系,但是我敢肯定,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我之前是有問過,如果要是他的妻子沒有死的話,他會怎么做?”
“莫沉淵告訴我,他一定會讓那個女人付出應該要付出的代價。如果你真的是他要找的人,我怎么敢告訴你呢?又怎么敢將你的行蹤告訴這個人呢?”
“我是沒有跟莫沉淵相處過,但是,就跟你的相處來看,你根本就沒有他說的那樣大逆不道啊。”
月冰卿字字句句都是在為了錦瑟所考慮。
錦瑟是覺得暖心,可也是做了一個決定,“看來,這事情的謎底,都是要讓我自己去揭曉才行,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陸淺最介意的是這件事情,是我和那個男人的過往。”
看著錦瑟堅定的樣子,月冰卿還真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你現在有果果,還有肚子里的孩子,你得對這兩個小家伙負責啊。”
“不能夠因為陸家將果果給認回去了,你就真的徹底的不管他了……”
月冰卿本來就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現在卻有點擔心,錦瑟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錦瑟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做,既然發生過這樣大的事情,首先是要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也許他是真的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可我還是要去見他一面,親口聽他說出來,當年的真相。”
說完這些話之后,錦瑟就轉過了身子,想著要離開這別墅。
月冰卿心頭一驚,連忙跟了上去,“那我陪著你一起去。”
“恩。”
皇家醫院里面,經過醫生的努力,莫沉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只是看著眼前有一個恍惚的影子,總覺得這是跟舊人有點相似。
“錦瑟,是你嗎?”
陸嫣然心里實在是有些生氣,如果莫沉淵是健康的,她是一定要去質問一下,是不是這么多年以來,他的心里,就一直都是那個女人。
而她的存在,本就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
但是現在,莫沉淵的生命危在旦夕,如果那個女人再不想著要來救,莫沉淵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
“莫沉淵,你看清楚了,我是陸嫣然,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我在你的身邊陪著你。那不過就是你的幻想,都不是真的,那個女人是什么樣的下場,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夠這樣傻呢?”
陸嫣然是真的有了威脅感,卻也希望,能將莫沉淵給徹底的麻木才好。
就算是那個女人真的是想開了,想著要救眼前的這個男人,陸嫣然也是不希望,這個男人的心里,是有那個女人的。
莫沉淵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在說謊,我分明就是看見了她,你為什么不敢告訴我實話?我剩下的時間已經是不多了,你就不要在我的身邊浪費時間了。”
“我現在就只是有一個愿望,就是在死之前,再看到她一眼,你能夠幫著我將這樣的事情給做到嗎?”
此時,陸嫣然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杜啟軒卻根本就沒有在乎這些。
莫沉淵看到這人的態度之后,卻也只能夠苦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也實在是有些難為你了,算了,這件事情,我會找人去做的。”
說完,莫沉淵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陸嫣然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哭著說道:“莫沉淵,一直以來守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你現在好不容易才醒過來,你就真的不想看我一眼嗎?”
莫沉淵并沒有說話,他這一生,做過很多的錯事。
陸嫣然對他的好,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可現在,就算他還是健康的,卻也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了。
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后,莫沉淵也能夠清晰的知道,在他心里,最重要的究竟會是誰?
“嫣然,放手吧,這對于你來說,也算是一種成全。你是一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一聽這話,陸嫣然就再也無法能控制住情緒,說道:“莫沉淵,當初招惹我的人,是你啊,現在,我將整個人和心都給了你,你說放棄就放棄,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莫沉淵,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動搖的。你最好也振作一點,你不是不想害我嗎?別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的病要是真的沒有辦法能夠治好,那么我就是你的未亡人。”
“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