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漸漸攀升,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咿呀咿呀的喘息寸寸銷魂,難捱的汗珠從錦瑟的頭上落了下來,陸淺摟著她的腰,炙熱的吻從唇上下滑,留下一路濕滑的烙印……
頭向后昂著,發絲在風中搖曳,她的嘴角微微上翹,迷人的味道像是一朵開在枝頭的迷迭香。
身體癱軟的不像她,這種催人魂魄的折磨讓錦瑟失去了方向,她的手指揪著他的衣服,終于鉆入進去觸摸到肌膚上,像是一滴水滴落在熱油中,瞬間炸了起來,煙花滿天……
修長如玉的手指,精瘦的腰桿,一軟一硬,一剛一柔,無比的契合。
她的主動像是點燃了某種信號,讓陸淺渾身的血液也跟著亢奮了起來,一個旋轉將她的身子下滑,順勢放倒在床上,砸的那些五顏六色的薄荷盒子散落滿地。
發絲搖曳,縷縷芳香。
“寶貝,你真美……”陸淺看著身下的錦瑟瞳孔幽深,隱藏在血液里的熱情即將蟄伏而出,像是火山一觸即發。
錦瑟慵懶的像只貓,眼神迷離,漂亮的丹鳳眼拉長出淺笑的弧度,顫巍巍的睫毛蝴蝶一般微微顫抖著,即將展翅欲飛。
陸淺的呼吸灑落在的她的脖間,錦瑟終于伸手抱著路里的頭,貓兒般的在他耳邊嚷著,“我好難受……”
“乖,馬上就不會讓你難受了!”
陸淺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攀援而上……
屋內的氣氛到了臨界點,而房間的門被許佳人“砰”的一聲打開了。
望著屋內的情景,許佳人瞬間呆滯,右手握在門把上像是一個木偶人,向來優雅的面具在這一刻皸裂,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陸淺這樣猴急的模樣,還是大白天呢,誰知道他們這樣激情?
陸淺眼中的火焰灼燒的讓人發慌,錦瑟在陸淺身下不安的扭動著,這幅模樣看到許佳人便是急不可耐的索求了。
“我什么也沒有看到,你們繼續……”片刻的呆滯之后,許佳人終于神智回籠,“砰”的一聲關上門,又“唰”的推開,“那個不是我故意打擾你們,車已經等在外面了,所以你們收拾一下,馬上回京!”
“反正來日方長嘛!”干笑兩聲,許佳人不敢自討沒趣,連忙離開。
陸淺的好興致全被許佳人打壞了,弓在弦上卻不得不隱忍,這種滋味著實難受。
“寶貝兒,我好難受!”看了一眼蜷曲在床上雙腿不停的摩擦的錦瑟,陸淺眼神幽深,“你幫幫我好不好?”
錦瑟看了一眼陸淺,難受的咬著唇瓣,眼中說不出是羞愧還是煩悶,她將頭埋在枕頭里,重重的搖了搖頭。
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體內亂竄,挑動著她的神經,她極其控制著將陸淺撲倒的沖動。
又是這種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她的呼吸加快,雙腿夾著被子摩擦著,眼帶春水,面色潮紅,甚至連底褲也慢慢濕潤了……
這樣羞人,她恨透了這樣不受控制的自己。
似乎察覺到了錦瑟的不適,陸淺摸了摸她的手,卻被錦瑟無力的揮開,“你放開我……”
陸淺松開錦瑟,這才發現她的不適。
——錦瑟整個人蜷曲在床上,雙腿不停摩擦,額頭上冒出難受的汗珠,這種狀態就像是中了藥一樣,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啊啊!
“錦瑟……”
“你……走開……”右手微弱的扇開陸淺,明明動作是抗拒的,可是語言卻出乎意料的軟糯,更像是欲拒還休得迎合。
要不是知道錦瑟不是那種女人,陸淺都要疑心她是不是故意耍手段了。
黑色的床單妖嬈成罪惡的曼陀羅花朵。
錦瑟咬著胳膊,將吞口而出的聲音吞吞生進去,她的身體還是這么沒用,經不起任何挑撥,明明他不想這樣的……
以往在拍戲時候也不是沒有過吻戲,雖然他也會有感覺但是總能控制得住,不會再人前露出異樣,可是在面對他時為什么就會變成這樣,他都不像自己了……這個男人有什么特別的?
錦瑟微微瞥了一眼陸淺,深深地將這個男人的眉眼刻入心底。
這樣嬌媚的神態,看在陸淺心中就像貓兒抓的一般癢癢的。
“我幫你……”陸淺說著一把將錦瑟抱了起來擁在懷里。
“你走開……”錦瑟的小拳頭軟綿綿的錘在陸淺的肩膀上,“別讓我恨你……”
雖然她現在很難堪,可是她不想這種狀況成為他為所欲為的理由,沒有感情的身體運動只是一場發泄。
她寧肯自虐,也不要這種可恥的發泄。
陸淺看著像是水里撈出來一般濕淋淋的錦瑟,長嘆一口氣,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她的抗拒卻是看在眼底的。
“在沒有經過你同意之前,我不會碰你你放心……”
得到陸淺的保證,錦瑟終于長松了一口氣,安心的將頭埋在他的懷里粗喘著呼吸。
浴室。
陸淺拿了蓬蓬頭將浴缸里放滿水,輕輕將錦瑟放在水盆里,“如果你熬不過去,我……”幫你!
“我可以!”錦瑟目光深沉的望了一眼陸淺,隨即頭滑入浴盆,整個人埋在里面,黑色的長發漂在水面上像朵妖嬈的花朵,只有骨碌骨碌的水泡泛起在水面上……
陸淺站在門邊望著這一幕,心中百味雜陳。
看著她寧肯泡冷水也要倔強的將他抵抗在心門之外,突然有些悲涼。又想著她如此自愛,就算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會輕易妥協,外面那些妖艷貨色的男人是肯定瞧不上眼的,也不免有些的欣慰。
這樣的女人才配做他的女人。
兩種心思反復折磨,在心里浮沉上升,下墜沉落,說不出的不平靜。
“呼……”過了好久錦瑟突然從浴盆里坐了起來,脖頸微昂像是出水的芙蓉,發絲披在腦后望著陸淺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清明,很顯然現在的他已經度過了難熬的時刻。
空氣靜默。
錦瑟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陸淺,眼睛骨碌骨碌的轉動著,而后輕輕抿了抿唇瓣,“麻煩幫忙拿件衣服進來可以嗎?”
“好!”深深的忘了她一眼,陸淺轉身離開,遠遠的只聽的到拖鞋在地上踢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