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性肌肉溶解。”
宮少寒平靜地說道。
有那么一瞬,天天要曝了,真的是火大。
他有什么權(quán)利給她打針,還是打永久性肌肉溶解,怪不得,她連走路都沒有力氣。
他這是毀掉她全部的人生,她真的想要把他給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到他從人變成渣,讓他清楚,自己已經(jīng)是渣,人的影子都沒有。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發(fā)誓,不會讓人傷害你分毫。”
宮少寒承諾道。
他是不會讓人傷她分毫,因為他已經(jīng)把她傷的遍體鱗傷。
顧凌躍說他其實非常殘忍,溫潤如玉只是表面,果然如此啊。
她現(xiàn)在很不想看到他這張臉,“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她起身,朝著外面走去,才走了幾步,就腿發(fā)軟。
宮少寒立馬上前扶住天天。
天天是真火了,想到自己連路都走不了,這個假惺惺的家伙還過來扶她,她一巴掌揮在了宮少寒的臉上。
“滾開一點(diǎn)。
我說過想要一個人靜靜,你不會覺得你把我抓來,給我打肌肉溶解針。
我就真的一點(diǎn)情緒都沒有吧?”
“我知道你會生氣,我只是怕你摔著。”
宮少寒說道。
“如果你不給我打針,我就不會摔著了,所以說這些真沒必要,我想要一個人靜靜,我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了,你不會以為我能逃跑吧?”
天天沒好氣地說道。
“我知道你跑不了,我只是擔(dān)心你受傷。”
“我真是謝謝你了,就這樣吧。”
天天有些不耐煩了,一個人緩緩地走出了房子。
她是真的走不動啊,以前老覺得自己多牛逼,有的時候都告訴自己,即便受傷了,她也比正常人強(qiáng)。
等真正生病了,才知道,人總歸是人,是血肉之軀,不是鋼鐵鑄成,不行的時候,就是不行。
有一個護(hù)士一樣的人推著輪椅來到天天身邊,柔聲說道:“宮少說,讓我推你去海邊走走,您需要嗎?”
天天瞟向輪椅,“輪椅是電動的嗎?”
“是電動的。”
護(hù)士說道。
天天坐到了輪椅上面。
“既然是電動的,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不用跟著。”
“那你注意安全。”
護(hù)士說道。
天天看向天空,看起來很正常,衛(wèi)星應(yīng)該能拍到這里,也不知道顧凌躍能不能找到她。
海邊離家別墅還有五公里遠(yuǎn),天天本想繞著海邊一圈,看看有沒有輪船什么的,只要有信號,她就能把自己的信息傳遞出去,但是,除了能來沙灘外,其他地方都被電網(wǎng)攔著的,而且,有些地方還有人看守著。
要是以前,那些人對她來說形同虛設(shè),她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了,越想越是煩躁。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深吸了一口氣,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要跑。
她從輪椅上起來,不就是肌肉被溶解了嗎?
她只要不斷鍛煉,還是可以好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踩在沙灘上面,一步一步,慢慢的走。
走的累了,休息一會,再走,走著走著,天黑了。
她坐在輪椅上,慢慢的開回去。
宮少寒站在門口迎接她,看到她回來,揚(yáng)起笑容,說道:“給你準(zhǔn)備好了西米露,還有你喜歡吃的葡萄果凍。”
“我餓了,我還想吃牛排,羊排,有嗎?”
天天問道。
“有的,我讓人準(zhǔn)備,這些東西烹飪都不難,一會就能吃了。”
“有件事情,我挺好奇的,你們組織那邊你一直不回去可以嗎?
我看你很清閑嘛。”
“呵。”
宮少寒揚(yáng)起笑容,“你們已經(jīng)拿到證據(jù)了,按照顧凌躍的能力,他應(yīng)該很快會集齊火力,并且對我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進(jìn)行瓦解,我覺得那個組織,不,那個島,很快會消失在海平面上,這種情況下,我是回去找死嗎?”
“你知道什么消息?”
天天問道。
“你抓我到現(xiàn)在,過了是不是不止一天?”
“三天,用藥的劑量大了,也不是知道什么消息,只是猜到了顧凌躍會做什么,而他做的事情,已經(jīng)是大勢所趨,既然是大勢所趨,我又何必等死。”
宮少寒微笑著說著給天天盛了一碗西米露,“喝吧。
對你身體好。”
他居然知道她想恢復(fù)身體的事情。
宮少寒的心思簡直深不可測。
“謝謝。”
天天端過了碗,喝了一口,很好喝。
宮少寒吩咐了廚房做牛排和羊排,他靜靜地看著天天。
天天吃完了西米露,看向?qū)m少寒,“你喜歡我什么?”
“不知道。”
宮少寒說道。
天天勾起嘴角,“你這么聰明,理智,善于分析的人,你會不知道?
恐怕這個問題你也問過你自己吧。”
“可能我就喜歡你的聰明,你的活潑,你的理智,以及你遇事的態(tài)度,一般女子,被抓來,又被毀了,肯定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沒有哭,沒有鬧,更沒有上吊,我欣賞你的個性,喜歡你的容顏。”
“容顏易老,個性在環(huán)境中也會改變,你喜歡的東西都是變量,如果你現(xiàn)在去找一個好地方重新落腳,以你的聰明才智,要什么美女沒有,你還能身處世外,明哲保身。
但是,你現(xiàn)在抓了我,我的父母不會放過你,顧凌躍也不會放過你,我父母的實力,你是知道的。”
天天提醒道。
宮少寒嘆了一口氣,“天大地大,本來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現(xiàn)在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守著你過日子,未來的日子很長。”
“你守著我?
你島上那么多人怎么養(yǎng)活,怎么有吃的?”
天天不解地問道。
宮少寒揚(yáng)起笑容,“島上的做法我其實也不認(rèn)同,他們做事太殘忍,也沒有用底線,我在那個環(huán)境中,沒有用辦法,所以,我自己私下組織了一個團(tuán)隊,主要經(jīng)商,現(xiàn)在做的不錯。”
“宮少寒,你完全可以過的很好,只要你想,我可以幫你安全的脫離之前的組織,你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你何必囚禁我,你以為的蝴蝶,被關(guān)后,你以為還會成為之前夢想中的蝴蝶嗎?
不會了。”
天天勸道。
“但是,如果不這么做,我連看你都是奢侈,我從KTV出來,你沒有追上來,我就知道,你對我已經(jīng)完全沒感情了。”
宮少寒微笑著說道,眼睛里面全是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