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冷薄然也一起出席了。
徐嫣懶得搭理他,給他介紹對象的興致也沒有了,因為她知道,那不過是借口。
冷薄然那么聰明的人,一下就看出了徐嫣的異樣。
她回房收拾行李的時候,冷薄然攔住了她。
徐嫣不想跟他說話,裝作沒有看到他,往旁邊移動了兩步,繼續(xù)往前走。
冷薄然擰起了眉頭,“就算你想給我判處死刑,也應(yīng)該告訴我原因,不是嗎?”
徐嫣停下腳步,冰冷地看向他,“你那么聰明,我覺得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原因,我這個人沒有你們聰明,但是我待人真誠,從不愿意算計和謀劃別人,可你不一樣,我和冷先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既然不是同一個世界,最好也不要有交集比較好。”
冷薄然重新站在了徐嫣的前面,俯視著她,“我沒有要算計和謀劃你,是,我有目的,但是我的目的對你而言,也不是壞事,既然是共贏的,有什么排斥的理由,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周千煜幫你破案,其他都是順便。”
“你傷害我堂妹,算和我共贏嗎?
你倒好,辦完你的事情拍拍屁股走人,我和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的是我。”
“我沒有想要傷害你堂妹。”
冷薄然握住了徐嫣的肩膀。
“相親是真,看不上也是正常。”
“你是為了相親嗎?
你是為了打聽我大伯的遺物,如果你坦白告訴我你要的是什么,看在傅悅的面子上我也會盡力幫你打聽,但是你卻用這種旁門左道來欺騙我,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
徐嫣打開他的手,繼續(xù)朝著前面走去。
冷薄然擰起了眉頭,很是煩躁,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徐嫣跟著白汐他們先回J市。
白汐看出了她情緒不佳,“等回去后,我給你做好吃的,我記得雞爪是你的最愛了,回去再做一道毛血旺,燴羊肉。”
徐嫣搖頭,“你趕緊回去和天天聚聚吧,我也想我的孩子了,所以今天就買車票回去了。”
白汐握住了徐嫣的手。
很是不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雖然我可能不能幫你解決,但是,說出來,事情就解決了一半,心情也放松了一半。”
徐嫣笑。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想到被騙,暫時的情緒低落。”
傅悅聽到,拍了拍副駕駛座上的周千煜,“你知道冷薄然為什么離開獵豹嗎?
他的戰(zhàn)友怎么死的?”
“這些是機密,他不愿意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有這樣的事情,有次大家喝酒,我特意問過他,他還是不想說,怎么了?
你突然對他很關(guān)心啊。”
“我對他關(guān)心什么,不過他成了我姐妹身邊的人,我總是要關(guān)注一下的。”
傅悅解釋道。
“冷薄然是做事最讓人放心的一個人,他的斷案能力不比你的那位朋友差,關(guān)鍵是,他做事比較果斷,也比你朋友利落。”
周千煜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朋友?”
傅悅想了下,知道他說的是海瑞楠,“我朋友都已經(jīng)被你派去國外了。”
“聽你這口氣……”周千煜瞇起眼睛。
“你對我頗有意見啊?”
傅悅一眼就看出他又心情不爽了,也不想跟他吵架。
“我對你有意見,早就跟你說了,現(xiàn)在你扯什么無緣無故,亂七八糟的后賬,不跟你說了。”
傅悅靠回椅子上,睨向徐嫣。
“我要不找人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還有不少行李。”
“不用,我坐動車方便多了,打的過去,上動車,下車,打的,拎行李箱的時間不長,再說了,行李箱有兩個輪子的,我這么胖,力氣白瞎的嗎?”
徐嫣笑著說道。
“我送你去車站。”
白汐沉聲道。
“我一個人可以的,又不是長不大的孩子,以前在澄海酒店叱咤風(fēng)云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坐個動車,你怎么把我當(dāng)做和天天一樣的孩子了。”
徐嫣拍了拍白汐的手,讓白汐放心。
“不是把你當(dāng)做孩子,而是舍不得你走,就送你到火車站。”
白汐確定地說道。
徐嫣也沒有再推托。
她定好了下午四點的車票,等于去了白汐家,她就得走了。
白汐送她去火車站的途中,緊抿著嘴唇,凝結(jié)著臉色,一句話都不說。
徐嫣笑嘻嘻地寬慰道:“等傅厲峻結(jié)婚的時候,我應(yīng)該還會過來的,又不長,再說了,我們每天手機也能視頻的。”
白汐不開心是因為,如今的她,有紀(jì)辰凌照顧,傅悅有周千煜陪伴,唯獨徐嫣。
她本來就是一個極其防備的人,韓檸溪讓她傷心,這次的邢星晨也不靠譜,把徐嫣送來了,就去陪別的女人,來接都不接徐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真讓她惱火。
“嗯。”
白汐應(yīng)了一聲,看了下導(dǎo)航,火車站快到了,凝重而又認真地說道:“徐嫣,我知道你會對冷薄然有意見,但是,他確實可以幫到你,只要他做的事情,不會傷害到你,有些事情,睜只眼,閉只眼,你要記住,很快你就要和邢星晨離婚了,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才是最關(guān)鍵的。
一定不要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最重要的事情。”
“已經(jīng)影響了,我讓他滾了。”
徐嫣低聲道。
白汐嘆了一口氣。
徐嫣的暴脾氣啊,以前這樣,現(xiàn)在也這樣。
“我有種感覺。”
白汐說道這里,停頓了下來,沒有再說。
徐嫣還是一個急脾氣的人,催促道:“什么感覺啊,你不要說話講一半啊。”
“那些人死,可能是因為影響了邢星晨的利益,比如這次的秦香霖,上次你的保姆疊溪,如果你和邢星晨離婚,應(yīng)該會影響他的利益,我覺得你會有危險。”
白汐思索著說道。
徐嫣后頸發(fā)毛,“小汐,你不要嚇我啊。”
“我不是嚇你,我一直在想,為什么邢星晨之前的未婚妻都出事了,唯獨你沒有?”
“為什么?
難道那些未婚妻影響了邢星晨的利益?”
白汐的表情更加凝重,“那些未婚妻是真結(jié)婚,兇手并不希望邢星晨真結(jié)婚,他知道你是假結(jié)婚,你還記得那個傳說嗎?”
“什么傳說?”
徐嫣大條,很多自己覺得不重要的事情,就不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