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天被嚇到了,所以今天有些發(fā)燒,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她死掉。”
陳善思勾起嘴角,陰鷙地說道。
傅厲峻眸光更加薄涼,警告道:“你最好對她好一點(diǎn)。”
“威脅我啊,你覺得我怕嗎?”
“我不是覺得你怕,我只是覺得你可悲,你只是你父親的附屬品,活在你父親的世界里,成為你父親的工具,你連你自己的生活也沒有,你得到了什么?
張狂,還是孤獨(dú),仇恨,還在幸福?”
傅厲峻反問道。
陳善思像是被說中了心思一般,笑容漸漸凝固,“你不用離間我父子關(guān)系,你的女兒在我手里,你就得瑟不起來。”
傅厲峻揚(yáng)起笑容,“你的名字叫善思,但是我覺得你一點(diǎn)都不善于思考,因?yàn)槟愀赣H的仇恨你得罪了那么多人,想想你最后的結(jié)果吧,會是怎么樣,我先掛了。”
“不讓符詩米看看嗎?”
陳善思問道。
傅厲峻看向符詩米,“她睡著的,我把陳善思的號碼給你,你明天再和她視頻吧。”
傅厲峻說完,沒有看陳善思,掛上了電話。
他看向池辰,“你吃完早飯就走了嗎?”
“是,我和小米吃完早飯就走了。”
傅厲峻什么話都沒有說,調(diào)節(jié)了輪椅的高度,朝著書房的方向駛?cè)ァ?
池辰不解地看著傅厲峻的背影,“他是什么意思,是趕我們走嗎?
對你一點(diǎn)都不挽留?”
“他是難過。”
符詩米擔(dān)憂地說道,“我們的女兒在陳善思手中,他很被動,也很擔(dān)心女兒的安全,在自責(zé)的同時又壓抑著無奈。”
“那是他無能。
自己的女兒都保護(hù)不了。”
池辰說道,故意抹黑傅厲峻。
符詩米看了池辰一眼,沒有說話,給符錢喂早飯。
“要不,趁他現(xiàn)在不在,我們把符錢一起帶走吧。”
符詩米的眸色冷了幾分,“符錢在他這里更加安全一點(diǎn),別給符錢買樂高了,我?guī)闳ノ覐男〕錾牡胤睫D(zhuǎn)轉(zhuǎn)吧。”
“也好。”
池辰拿不定注意道。
“我去拿行李。”
符詩米說道,進(jìn)了傅厲峻的書房。
傅厲峻掛上了電話,對著符詩米說道:“已經(jīng)鎖定了我們女兒的地址了,我現(xiàn)在在安排,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就能把我們的孩子救出來,你再拖幾天,不用嫁給池辰了。”
符詩米揚(yáng)起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傅厲峻就是有一種迷之自信。
事情發(fā)生了,她一點(diǎn)都不緊張,也不害怕,因?yàn)樗嘈潘軌虬咽虑榻鉀Q。
她上前,在傅厲峻的身前蹲下,靠在了傅厲峻的腿上,“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我自己能夠保護(hù)好我自己的,要是我不行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嗯。”
傅厲峻摸著符詩米的腦袋,心里有種他自己都說不出的溫暖,這種感覺對傅悅的完全不一樣,有種想要把她揉進(jìn)血液里的沖動。
“我一會就走了,有消息你給我打電話。”
符詩米柔柔地說道。
“池海的人,陳善思的人以及我的人,都會跟著你們兩個,有機(jī)會就甩掉陳善思的人,陳善思跟丟了人,就會緊張,他越是緊張就越會出錯,我救出我們女兒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傅厲峻提醒道。
門被突然打開了。
池辰站在門外,看著里面的兩個人,腫怔著,眼中流淌過傷感和生氣,質(zhì)問符詩米道:“這就是你說的收拾行李?
你們在我眼里看起來就是藕斷絲連。”
符詩米從容地站起來,“要是他是行李就好了,我可以把他給打包帶走。”
“符詩米,你要?dú)馑牢摇!?
池辰臉色鐵青,不淡定道。
“這點(diǎn)你就生氣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他,傻不傻,別想這些了,你等我十分鐘就好。”
符詩米經(jīng)過他。
池辰覺得自己一點(diǎn)存在感都沒有,握住了符詩米的手臂,“你不會覺得等傅厲峻把孩子救出來,你就可以離開我了吧?”
“不管孩子救沒有救出來,我都不會離開你,我們是永遠(yuǎn)的朋友,但是,不管孩子有沒有救出來,也只限于朋友了,這是無關(guān)證書,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也不會突破的關(guān)系。”
符詩米揚(yáng)起笑容。
“這段日子,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也不去為未來恐慌,好好玩一玩吧。”
符詩米拿開池辰的手。
她真的去收拾行李了。
池辰跟著符詩米去房間。
符詩米才來這里,行李也沒有打開,收拾起來很方便的,一會就好了。
她對著池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火車站買車票,等到了A市,我去租車,在A市我還有一些朋友,我們?nèi)タ纯此麄儭!?
她出來,符錢看到符詩米拿著行李,趕緊跑過來,奶聲奶氣地問道:“媽媽,我們又要走了嗎?”
符詩米在符錢面前蹲了下來。
“媽媽要出去出差,你跟著爸爸,乖一點(diǎn),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
符錢皺起小眉頭,“媽媽越來越忙了,比爸爸還要忙,我不要工作了,工作就見不到媽媽了。”
符詩米不記得她和符錢之間對于工作的約定,無法接符錢的話。
而且,她真的要離開了,再不走,只會更加不舍。
“記得給媽媽打視頻電話。”
符詩米起身。
符錢往下抿著嘴唇,要哭了,“媽媽,不要走,媽媽。”
符詩米看孩子快哭,心里莫名發(fā)疼,轉(zhuǎn)過身。
符錢著急了,跑過去抱住符詩米的腿,“符錢一起,符錢一起,符錢也一起去,符錢乖,符錢自己吃飯飯。”
符詩米瞬間心軟,眼睛發(fā)紅了,她蹲下來,抱起了符錢,對著從書房里出來的傅厲峻說道:“我?guī)黄鹑ィ豑國的時候,再讓他跟你。”
“不行。”
傅厲峻冷聲道,眸色很深邃,好像古潭一般,深不見底。
符詩米知道不行,符錢跟著她太危險。
她也不想等傅厲峻救出女兒,兒子又被陳善思抓去了。
她也只是一時沖動說出這話。
她放下了符錢,沒有等符錢反應(yīng)過來,迅速地沖出別墅。
符錢看到符詩米跑走,立馬追上去,撕心裂肺地喊著:“媽媽,媽媽,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