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象中親人重逢哭成一團的樣子完全沒有發生。女的只是互相看著,靜靜的抹眼淚,而男的,只沉默的看著,偶爾安撫。
如此從容淡定,然靜真能確定這倆人就是然科公和林婉娘了,跟她一樣優雅迷人。
嗯,她是非常自戀的。
不知然科公拿了什么牌子給李天元看,李天元激動的眼里都射出光來:“現在可否把令牌還給朕了?”
“草民知道這令牌沒有什么用了,但還想留作紀念可好?”然科公賊兮兮的笑著。
李天元似乎有些焦急:“你想留紀念的話,我可以賞其它東西給你,這令牌還給朕吧!”
“這令牌陪伴草民多年,草民無心賞賜,只懇求陛下將這塊令牌留在草民身邊!比豢乒f的很是誠懇。
李天元瞬間不耐煩起來:“你到底給不給我?”他這么焦急要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么些年來,因為丟失了這塊令牌,那些將領,軍統都很難調動,一切調動都隨他們自己,自己完全沒有插手之地。他不是沒找過然科公,但是因為當時模模糊糊的,早已記不起他的樣子,始終沒有找到。今天這塊令牌好不容易出現在他面前,他如何不想要?
“恕草民難以從命!”然科公嘴角染上些許笑意,仍是不卑不亢的回道。
李天元暴怒而起:“來人,把這幾人給我拿下!”
這時,宮殿門外飛身進入一個人影,是鐘俊逸。他對然科公一個抱拳,然后隨手抱起然清清就飛出宮殿。然科公也不含糊,帶上然詩婧和戴齊就跟了出去,然靜一臉懵,他們這輕功也太帥了吧!那她和林婉娘怎么辦?
一個晃神,林婉娘已經過來抱住了她,下一秒她也已經在空中了。
聽著身后李天元暴怒的叫聲,然靜愜意的撫了撫額前凌亂的碎發:“。≡诳罩械母杏X真好!真舒服!”
林婉娘也跟著笑了笑:“舒服是舒服,不過你娘的功力不足,撐不了那么久,估計到了小樹林那就得停住。”
“?”然靜有些疑惑,“那為什么不讓別人來救我們?”
林婉娘瞪了她一眼:“娘這不是想早點與你們相認嗎?你居然還敢嫌棄你娘!”
然靜撒著嬌,賠著笑,心里不禁腹誹:“說好的溫柔娘親呢?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林婉娘真的只到了小樹林就停下了,不過其他人也都在前面等著:“婉娘,靜兒,這就走吧!”
林婉娘點了點頭,然靜還是一臉懵:“去哪里?”她求助般的望向然清清,哪知這姑娘面色緋紅,一副恨不得消失在這里的樣子,壓根沒注意她的目光。她無奈的繼續看著然科公。
然科公笑了笑:“我聽說你們都加入了五百兩,很巧,我和你娘就是五百兩的首領。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總部!
林婉娘也笑了笑,拉著目瞪口呆的然靜朝前面一個小木屋走去,身后還跟著幾個目瞪口呆的小朋友。
他們鉆入了一個地道,順便把入口也給堵住,才繼續往前走,林婉娘嘆了口氣:“唉!以后就又少了個出口,這都是我們辛苦挖出來的啊!”
“沒事,以后要挖就不是我們挖了!更何況,我們應該也不用挖了!”然科公攬過林婉娘的肩。
然靜跟在身后默默吃下這碗來自自家爹娘的狗糧。這時,然清清突然竄上前,走到她身邊:“二姐,我跟你走吧!”然靜欣慰的點了點頭,終于有個兔崽子懂得她這個單身狗的心情了,但是,“鐘俊逸老是亂說話!”
然靜忍不住“噗”的一聲:“這是報應!誰讓我之前也這樣呢?雖然是假的!比磺迩迤婀值乜粗龘]了揮手,表示沒事,心里面卻是真不好受,唉!單身狗真難!
到了總部,然靜也不感嘆這里做的多么的像土匪窩了,直接上去就問:“爹娘!那我的酒館呢?酒館怎么辦?”
然科公笑了笑:“放心,我早就讓其他人接手了,不影響情報的!”
然靜淚流滿面:“我真的不是擔心情報!而是擔心我的錢啊啊啊!”
“噗呲!然靜你可真是掉錢眼里去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喂!我沒有去救你,你生氣嗎?”
然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裴故,轉頭回道:“我生氣干什么?要生氣也該是清清。
裴故朝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說什么呢?有些事情都已經說明白了,就不要這樣糊弄大家了不行嗎?清清也知道的!”
然清清笑著看他倆:“是!我知道,你說解除婚約那天,裴故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而且,很久以前裴故就跟我說清楚了!”
然靜吐吐舌頭,看著其他人都一臉明白,心里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合著你們都知道是不是?就我一個人傻乎乎的在這演!”
然靜氣急,眼淚都掉下來。裴故擦掉她的眼淚:“誰讓你演了,我可從來就正大光明的!
于是得到了然靜的一腳:“去死!弄得我這么尷尬!”
大家都笑著。然科公上前對裴故道:“當年的事,也算是個誤會,婚約什么的,我都跟你爹說過了,不作數。你娘看起來還挺開心呢!看來是看不上我家清清了。”然科公假裝嘆著氣。
“伯父,真不是這樣,只是我娘更喜歡然靜。誰讓她嘴貧呢!”裴故笑嘻嘻的回答。
然靜毫不猶豫的掐了裴故一把。
“啊!!。。。 迸峁实慕新暃_破云霄,眾人哄笑。
這么些年來,然科公其實早就用令牌調動了軍力,秘密訓練著,大概不久,就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不是然科公想要皇位,而是李天元的作為實在讓人不齒,就算他不反,也早晚會有人反,比如柳家。不過柳家兵力沒有那么多。然科公是想等柳家拿下皇位之后,他在把柳家弄下來,一箭雙雕,也容易得民心,這樣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