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靜被這句話嚇到,嗆得連著咳嗽了好幾聲,一邊擺手,一邊急匆匆的說:“千萬別這么說,咳咳!我內心不安吶!”平復了一下,又覺得不對,“誒?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姓什么的?”
“很奇怪嗎?姑娘不是還知道在下叫什么嗎?”柳梔裴低頭笑了笑,它現在倒是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用意了。
“我知道你叫什么?你沒搞錯吧!難不成你叫‘是你’啊!”然靜瞬間不明白了,她什么時候知道他叫什么了?她連對面那人是誰都不知道好不好!話說,他不會是殺手什么的,看到過他的臉就要殺掉什么的吧!說不定他現在笑著的,其實心里都是想著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處理掉呢!
但是轉念一想,要是人家真想殺她,早在自己救他的時候就把她殺了,何必等到現在!暗暗地罵自己豬腦子,然后微笑著看向對面那人。
“可是你剛剛叫我名字,我聽到了哦!”柳梔裴的眼神突然冷冽,一副別想逃過我的法眼的樣子。
然靜卻只覺得他蠢萌蠢萌的,哪里會有這么可愛的殺手啊!但是她還是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笑意,認真思考剛剛叫了誰的名字。
柳梔裴!她剛剛只喊了柳梔裴的名字,難道他也叫柳梔裴?想到這個,然靜眼中的震驚絲毫也掩飾不住。
震驚的不是有人跟柳梔裴同名,而是在這陌生的古代,會遇到一個在現代時很重要的名字,并且還是自己救了他。這到底是想讓柳梔裴跟自己徹底斷了關系,還是說讓自己洗去柳梔裴帶給自己傷痕,或者是,告訴自己,柳梔裴這個名字……只能跟自己無緣?
“你現在還不承認你有什么目的嗎?”柳梔裴眼神依舊冷冽。
雖然然靜看著他依舊覺得蠢萌,但她完全沒有笑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你……也叫柳梔裴?”
“哼!還狡辯!這個紫月王朝除了我,還有誰叫柳梔裴這個名字?”
然靜沒有理會柳梔裴中二的問題,只是癡癡的說:“我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他也叫柳梔裴呢!”
“他很優秀嗎?”柳梔裴聽了這話,自戀的以為然靜想借機向他表白,忍不住想要聽到更多夸贊。
“不是啊!不能說他很優秀,可是,我覺得他比我優秀。他很固執,比我還要固執,他有時候有點文藝范兒,有時候有些痞痞風,他自由,隨性,他很溫暖。他可不是紫月王朝的人。”然靜看著對面的柳梔裴,似乎看到了曾經那個笑起來像陽光一樣的大男孩。
而柳梔裴卻尷尬了:“不是紫月王朝的人!這真是太尷尬了,自己什么時候這么丟臉過,怎么讓這女人看到的,都是自己不好的一面呢?”
然靜出神的看著柳梔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啊!對不起!我走神了。你也叫柳梔裴啊!我可不可以不叫你柳梔裴?”她不想看到眼前這人,就想到曾經的人,也不希望有人代替他。
“為……”柳梔裴剛想問為什么,卻又想到她剛剛說過的話,就不想在她面前再丟臉,“那你想叫我什么?”
“我叫你柳柳吧!行嗎?”剛剛柳梔裴中二的表現,已經讓然靜在心里把他看成一個小孩子了。
“噗!”柳梔裴實在是沒忍住,“柳柳?”
然靜不好意思的笑著,在現代的時候,柳梔裴有很多女性朋友叫他裴裴,更多人叫他全名,那時候她想叫的不一樣,于是想了一個別致的外號。
在這里,“梔裴”她是叫不出口,其它名字都不想叫,所以就想著叫他“柳柳”吧!多可愛的名字啊!多適合他!
“呃……柳柳,呃……隨便你好了!”柳梔裴糾結了一下說道。
“你還有事嗎?”然靜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最后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有事啊!我是來報恩的!”柳梔裴又重新把折扇搖起來。
“這個……真不用了。你記得就好。”然靜擺擺手,她真的不知道怎樣回復別人的謝意。
“這可是你說的!”柳梔裴笑的有些奸詐,有一個很喜歡的人跟自己同名是嗎?他似乎對這女人感興趣了呢!
然靜只顧著點頭,沒注意他的表情:“真的真的!”
柳梔裴轉身走掉,一邊走一邊說:“那我就記著了,會經常來的!”
然靜瘋狂點頭,她巴不得他不要再出現了,他可是跟柳梔裴同名呢!不過聽清楚他說什么之后,就愣住了,反應過來慌忙的說:“可千萬別!”見他已經走遠,沒有回復她,她有些無奈:“算了,以后不理他就好了!”
自從然靜穿越過來之后,就一直有很多事等著然靜去做,這不,第二天裴建軍就上門了。
裴建軍先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不滿的皺了皺眉:“小靜啊!這家里什么都沒有,你們要不還是跟叔叔住?”
然清清剛出門,也是聽了裴建軍的事的,一早就跟然靜說了不愿意搬過去,自己布置自己的屋子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搬到那里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多沒意思啊!
然靜也是不愿意的,當然趕緊拒絕。
裴建軍也沒多強求,直接道:“那需要什么跟叔叔說!”
“誒好!”然靜隨便看了看,昨天已經把小件點的東西買回來了,家里還缺許多家具,裝飾品什么的,“叔叔,您要是能幫忙的話,就幫我買點家具吧!錢我會給您的!”
“跟叔叔談什么錢呀!你要哪些家具啊?”裴建軍笑著說,他還是挺樂意幫然靜做些什么的,更何況這種事情很簡單。
“要一張雕花木床,四張木桌,精致一點比較好,還要一些花瓶,要幾個屏風,幾張美人榻。嗯……應該差不多的。”然靜對家具要求挺高的,畢竟以后不想再換了,更何況,現在不缺這么點錢,錢可以慢慢賺嘛!
裴建軍是沒想到然靜對家具要求這么高,有些愣神:“嗯……好!”
然靜又想了想,這花廳里就幾把椅子也太不美觀了,連花也沒有:“叔叔,等等,這個花廳我想……”扒拉扒拉說了一大堆,裴建軍都沒怎么記住。
“小靜你等等!能不能拿筆記起來?”裴建軍有些愣愣的。
然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著裴建軍去了書房,裴建軍看到書房也沒什么東西,主動跟然靜說:“小靜啊!這書房可以放個書架什么的嘛!放個茶幾,會客的!”
“哦!我懂的,什么生意之類的,就在這談對吧!行的!”
然靜說著,提筆唰唰的寫著,她的毛筆字寫的還是能看的,楷書還是能行的。
裴建軍看了她的字還是忍不住夸贊:“字寫的不錯!不愧是科公的女兒。”
然靜羞澀的笑了笑:“還好啦!”
裴建軍瞄了她一眼,邊看邊說:“我記得你爹叫你的好像是詩書,能不能作詩一首讓叔叔開開眼界?”
然靜驚得呼吸都停滯了,作詩啊!她怎么能行?
但是在裴建軍面前,總不能露了破綻,然靜只能緩緩開口。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一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然靜把這首詞改動了一個字,以免有不符合她的情況的詞句出現。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好詩,好詩啊!不愧是科公的女兒啊!”裴建軍大笑著夸獎,弄得然靜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會寫詩,照搬古人的還能不行嗎?
裴建軍要求然靜把這首詞寫下來,讓他好好欣賞欣賞,然靜也不含糊,寫下來也算是一種文化傳承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裴建軍硬是要跟然靜談談詩詞,在紙上寫了一首詩,讓然靜評鑒評鑒,然靜哪里會品詩,只覺得裴建軍的字是真的好:“叔叔,小輩不才,勉強寫一兩首倒行,評鑒還真不行。”
裴建軍也不再勉強,只是覺得可惜。
而然靜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叔叔,小輩有一個冒昧的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么事啊?”
“小輩希望叔叔能教習我們姐妹還有戴齊的書法,也算小輩們的夫子了,小輩每月會交束脩!”然靜覺得有好資源不利用不是她的作風,不管他同不同意,得先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啊!
裴建軍猶豫了一下,說:“束脩就不用了,就沖我和你爹的交情,束脩也用不著。一會定個確定的時間吧!我得先看看你兩個妹妹的字。”
“叔叔,束脩還是要收的,我相信我爹要是在,也一定會這么做的。您稍等,我去把妹妹叫過來。”然靜一口氣說完,完全不給裴建軍反應時間就沖了出去,她可不想欠著別人人情,就算跟她老爸關系好也沒用。
裴建軍在書房里搖了搖頭,暗暗為然靜心疼了一把:“小小年紀沒了雙親,自己出來賺錢養家。”又看了看手中的詞,“一種相思,一處閑愁。這孩子想必也是想爹娘了吧!畢竟是個孩子啊!唉!”
把然小蝶帶過來,裴建軍又指導了一番,而后才定下每月然清清沐休的那兩日來教習她們書法。
這件事,倒是讓然小蝶興奮了老半天,一直到然清清回來以后還在不停的嚷嚷著。
然清清知道這事也是高興了一陣,只有戴齊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然靜撇了撇嘴,不滿的問道:“怎么了?讓你學書法你還不開心?”
戴齊趕緊搖頭:“不是,只是,在下以前也跟夫子學過一些,所以沒什么好激動的。但是二姐能讓我繼續學書法,我也是很開心的!”戴齊現在也被然小蝶逼著跟她們一起叫然靜叫二姐,到底還是有些不習慣。
然靜聽了這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突然想到什么,指著戴齊道:“你不要再自稱在下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以后再這么說,我可是會打人的!”
戴齊笑了笑道:“好!”
就這么熱熱鬧鬧的又過了兩天,這兩天里,然靜也是不停的在畫圖紙,到時再挑出兩張去搞定成衣店的合作。
她不怎么會干農活,所以翻地這活一直是交給然小蝶和戴齊來干的,空間里那幾塊地到現在還沒動過,她自己倒是一點也不著急,但小知倒是著急的不得了,說什么空間種出來的蔬菜賣的價錢比市價可以高出一倍。
過了兩天,里正找上門告訴然靜有人要租她那些地,等收完這一季的稻子就要。
然靜跟里正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就去辦手續。
里正走后,然靜長吁了一口氣,這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要是那些地都要她們幾個人來種,她可能會直接累死吧!她可接受不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后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