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商業酒會,多數都是商界佼佼者,交流著一般商人所不知道的最新商界信息,不限人員,不限地域,只要夠身份,便可以憑卡進入。
楚滿樓進來后,眼睛瞅了一圈。沒有看到于如意。
他端了一杯紅酒,倚在一個角落里。
……
顧續接了一個電話,找到于如意,對她說,他有個臨時會議,要先離開去處理。
于如意說:"你去吧,不用管我。"
顧續問:"你一個人沒事吧?"
于如意說:"我能有什么事。"
顧續說:"你得罪的人多,我怕我不在,有人會吃了你。"
于如意玩笑道:"那你就別走了,留下來保護我。"
顧續有些為難,但還是掏出手機:"我讓我父親去處理這個會議,我留下來陪你。"
于如意按住他的手。笑著說:"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你覺得,就算他們有這個心,還能有這個膽嗎?就算他們真有膽子。你覺得我于如意是吃素的嗎?"
顧續跟于如意同一年出生,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畢業,一起管理著各自的公司,不管是成長的道路,還是成熟的道路,都并肩齊驅。
顧續是什么樣的人,于如意十分清楚。
于如意是什么樣的人,顧續也十分清楚。
如果顧續是狼,于如意便是虎。
顧續說:"那好吧,如果有什么情況,你及時給我打電話,我就在樓上的包廂。"
中心廣場是顧家產業。
顧續在這里有專門的包廂。
顧星也有。
于如意自然也有。
只不過,樓層不一樣。
顧續的樓層,在最頂層,跟顧星是一個樓層。
于如意的在28層。
中心廣場一共30層,不高,但面積極大,每層都足夠上千平米。
于如意說:"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趕緊去處理你的事情。"
……
顧續離開后,于如意跟幾個同輩的商業巨子們聊了一會兒。
有侍者經過,她順手端了一杯紅酒。
剛要喝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
她扭頭,朝后面的侍者看了一眼。
剛剛雖然是順手,但是,那個侍者托盤里的紅酒。也就只剩下那一杯了。
看來,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于如意勾起紅唇,就著紅酒杯,將紅酒一飲而下。
她擱下酒杯,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沖面前的幾個人告辭。
她拎上包包,踩著高跟鞋,出了包廂。
走出包廂的時候。她刻意放慢了腳步,果然感覺到有人跟了上來。
她理理耳邊的碎發,徑自按了電梯。
……
負一樓停車場。
于如意剛剛拉開自己的車門,就感覺頭暈眼花。整個人無力地攤軟在車門上。
身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于大小姐。"
于如意艱難地轉了個身子。
身子剛轉過來,整個人就虛脫似的,從車門上滑下,坐在了地上。
她抬頭,看到了張總那張笑臉。
張總問:"于大小姐,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扶你上車?"
于如意坐在地上,但是,姿態依舊清貴。
她今天出席這樣的場合。自然穿的十分得體。
一套干練的黑色西裙,搭了一件米色西裝,落落大方,又不失優雅。
她坐下去后,大腿也沒露出來。
她靠在車門上,抬眼費力地看了半天,這才軟軟地道:"原來是張總啊。"
她努力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暈的厲害,可能是喝多了吧!"
張總說:"我扶你起來。"
"不用。"
張總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拉她的手。
于如意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張總往她手里強行塞了一只鋼筆。
于如意心想,張總也沒那膽量動她。
原來是別有打算。
于如意不動聲色,手軟的沒力氣,鋼筆啪的一聲掉了。
張總怒目。
于如意無辜樣:"張總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我都說了,我喝多了,沒力氣,不對啊,你給我塞鋼筆是什么意思?送我禮物嗎?張總真客氣,但是,我最不缺的就是鋼筆,而且,這鋼筆一看就很不值錢,張總你不會連送人禮物都不會挑吧?難怪生意越做越差。"
張總呸一聲,惡狠狠道:"我生意越做越差,難道不是被你給逼的?你以為我會送你禮物?哼。別說一只廉價鋼筆了,就是一毛錢,我也不會給你!"
"你握不住筆,我來給你握!今天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張總重新將筆撿起來,又強行塞到于如意手里。
他握著她的手,又掏出一份合約似的東西,用力去簽于如意的名字。
于如意往上斜瞅了張總一眼。
他可能覺得馬上就能得逞了。臉上十分激動。
于如意瞅了一眼現在兩個人的姿勢。
她在坐著,張總為了強迫她簽字,也跟著蹲了下來。
但是,他并沒有坐下,只是彎著身子。
于如意抬起高跟鞋,狠狠地往張總的褲檔踹去。
"啊--"
一陣殺豬般凄慘的叫聲響起。
遠觀這一幕的楚滿樓:"……"
他原本還想上前,英個雄,救個美的。
但現在看來。
嘖嘖,這于大小姐,可真是個狠角色。
他都感覺自己那里也疼了。
這個女人太辣了,也不知道吃進去之后,會不會上火。
楚滿樓心想。不如算了吧。
有意思的女人很多,他不一定非要要這一個啊。
但是,身體無法挪動。
他遠遠地看到于大小姐站了起來。
她拎了一下裙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在撣灰塵,但她那個架勢,分明就是在撣垃圾。
她沒有立馬說什么,也沒有看張總,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只被張總握過的手。
她輕輕抬頭。看著地上疼的滾縮成一團,好久都緩不過神的張總,上前又是一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這次踩的。是張總握過她手的那只手。
張總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比殺豬聲還要慘烈。
楚滿樓暗自瑟縮了一下。
那哪里是高跟鞋啊,分明就是刀子。
于如意這才甩了甩手,對著張總道:"真是不好意思張總。我是女孩子,自然老早就開始學習如何保護自己,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上初中的時候開始就在研究如何從液體中嗅出或是分辨出摻了藥粉東西,到現在,十幾年都有了,你覺得我還分辨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