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出生,但長相不同。
鄒典佑隨父相,鄒典琪隨母相。
鄒典佑冰冷道:"撒嬌也沒用,總之,不準早戀!"
……
薄爭與顧星各執一方,站在包廂里面。
兩個人都沒坐。
顧星懶洋洋地倚靠在墻壁上。
薄爭滿身冷意站在她一米遠的地方。
他問她:"那晚的男人,是墨炎?"
顧星就知道,讓他知道了那晚的事情。他會一直追著不放。
那晚上的男人當然不是墨炎。
顧星也不想讓墨炎背負著這樣的罪名。
如果她承認了,薄爭能整死墨炎。
顧星說:"不是。"
薄爭眼眶都紅了:"不是他還能是誰!他今天送你夜宵,還送你玫瑰花,還給你擺一生一世的誓語!我查過了,那晚上你就是在天玄會所被周芙蓉設計的,而那晚上,關于你和那個男人的監控,全被清空了,或許是周家所為,或許是方家所為,但還有可能,是墨炎所為!畢竟天玄會所是他的地盤。他想做什么,簡直輕而易舉!"
說到周芙蓉,又讓薄爭想起了他回到學校后,所聽到的驚人消息。
周芙蓉被學校開除了。
看似好像因為顧星的原因。因為顧家的施壓。
但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誰的功勞。
薄爭壓根不敢去想。
周芙蓉上頭條的那個新聞,他也看了。
如此下作又狠戾的手段。
不是顧家的作風。
顧星更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所以,那件事情,是誰做的?
一開始壓根沒往那個男人身上想。
可今天墨炎送夜宵又送花的行為,一下子讓薄爭想到了此人。
難道幫顧星擺平了周芙蓉的人,就是睡她的那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
薄爭覺得,那個男人不單搶了他的女孩兒,還搶了他的機會!
他一定要找出他來,將他碎尸萬段!
顧星皺了皺眉,那晚的所有監控,都被清空了。
這個顧星倒沒想到。
顧星只覺得,那天晚上,都是預謀。
是周芙蓉對她的預謀。
是方周兩家人對陸元戰的預謀。
既是預謀,定然做好了一切安排。
毀掉監控,也是能理解的。
方周兩家的人更想要的,應該是保留著監控,好遏制陸元戰吧?
但留著監控,風險太大。
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監控,讓任何人都查不到。
這種猜測,原本沒錯,但想到陸元戰半道截掉了周芙蓉早先安在房間里面的微型錄影儀。
陸元戰還能設計出十分別出心裁的門衛系統。
顧星有種,那晚上的所有監控,都是被陸元戰給毀壞的想法。
顧星說:"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但那個男人,也不是墨總。"
薄爭的心,痛的難受:"你非要這么保護他嗎?"
顧星冷聲道:"我再說一遍,那個男人不是墨炎!你不要為難無辜的人。我顧星做過的事情就會承認。哪怕是被人算計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還無需向你撒謊!就算有一天,那個男人出現了,你也沒資格為難他!因為,他是我的男人!我顧星的男人,誰都不能欺負。包括你!"
……
陸元戰原本派了李柏水過來,讓他看看這邊的情況。
但李柏水來了很久后都沒回去。
陸元戰有些不放心,最主要的是,剛剛墨炎又給他打了個電話。貌似情況很不好。
墨炎是為了他,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的。
就算不是為他,墨炎受傷,他也會立馬趕過來。
是以,他沒再等李柏水,而是自己來了。
走過轉角,一眼就看到了他送給顧星的玫瑰花,被踩的支離破碎。
1314的形狀。也被毀壞了,面目全非,已看不出來原來是何等模樣。
那個包廂門口沒有人。
他抿著唇,安靜地從那里走過。
可剛走到門口,就從門縫里聽到了顧星的聲音。
其實門是關上的,但顧星的聲音太大。
陸元戰的聽力又太好。
這才把顧星的話聽了個清楚。
--就算有一天,那個男人出現了,你也沒資格為難他!
--他是我的男人!
--我顧星的男人。誰都不能欺負,包括你!
所以,在外人面前,她是承認了他嗎?
這個口是心非的壞姑娘。
陸元戰笑著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束玫瑰花,別在了門把上。
……
顧星拉開門,一朵玫瑰花掉在了腳上。
她看了一眼,沒理會。直接走了。
鄒典琪去一趟洗手間回來,顧星已經走了,包廂的門大開著,薄爭一個人坐在沙發里,抽煙抽的很兇。
鄒典琪沒管薄爭,去找顧星了。
鄒典佑和于遂也是先前喝了太多酒,剛等了一會兒,同時去了洗手間。
再出來,顧星走了,薄爭一個人坐在包廂里抽煙。
鄒典佑和于遂同時走進去。
薄爭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手中的煙沒停過。
鄒典佑和于遂對望一眼,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他們五個人。
顧星。鄒典琪,鄒典佑,于遂,薄爭,真的是一起長大的。
雖然他們不是一家人,卻勝似一家人。
平時大人們都忙,顧續和于如意比他們大,小時候還能一起玩一玩。長大后,他們就無法玩到一起了。
只有他們五個人,一直在一起,從襁褓,到走路,到上學,再到各自成年,十八年的歲月,足夠所有人都看清薄爭對顧星的愛意。
但顧星不愛薄爭。
于遂嘆口氣,坐在薄爭左手邊,也摸了一根煙點燃。
鄒典佑坐到薄爭的右手邊,跟著夾起煙。
三個人坐在那里吞云吐霧。誰也沒說一個字。
還是薄爭先發話:"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
鄒典佑望著他,撣了撣手上的煙灰:
"薄爭,不能強求的事,就不要強求了吧?今天典琪說的沒錯,如果你真的喜歡顧星,想讓她好,希望她能幸福。就不是把捆綁在自己身邊,而是讓她找到自己真正所愛之人,過著幸福的生活。愛是成全,不是占有。不是嗎?"
薄爭重重地吐出一口煙,這才淡淡道:"我都明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尤其……"
他原本想說。尤其,顧星被那個男人睡了。
可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