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怪顧小北自己,誰讓顧小北只顧著和林冬花說話不理它的。這下缺了400多萬,看顧小北怎么辦。
“貓哥我真的沒有收錯,你要相信我。”開玩笑426萬的差距,他怎么可能會那么粗心。
顧墨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看了一下,電腦和小黑石上唯一對不上的地方就是想容花,應(yīng)該就是那里出錯的,你仔細(xì)想想你當(dāng)時賣的是什么規(guī)格品階的想容花。”
“那個美女說要買大束的想容花,我就給她拿了一束最大的啊,想容花是單支賣的,一支1萬,店里最大束的就是99支,也就是99萬,滿50萬打95折就是94萬500,我沒收錯啊。”
顧小北一邊回憶一邊解釋道,上次沈晨兒買了想容花之后他就特意記了一下想容花的價格,單支一萬,小束10支,中束50支,大束99支,他拿了一束最大的不就是99支收99萬嗎?
“確實(shí)沒錯啊。”
顧墨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店里論單支賣的花束,一般最大束都是99支,除非是極品才會有超大束120支,可是極品花的都不是論單支賣的,而是整束,不存在一束多少支收多少錢。
“小黑貓你又迷糊了,最大束的想容花是99支不錯,但是店里有幾株極品想容花,都是論整束賣的,最大束有120支,售價520萬一束。這個傻小子賣給別人的就是極品想容花,不信你看,我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黑石板上又浮現(xiàn)出了紅字,上面“店員顧小北賣出超大束極品想容花”幾個大字最為顯眼。
“還真是,”顧墨這才注意到黑石板上寫的花卉的名稱,剛才他還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看見了,顧小北居然把極品想容花當(dāng)成普通想容花賣了。
顧墨回過頭,看向放置想容花的柜子,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普通想容花最大束沒少,超大束極品想容花確實(shí)少了一束,空了好大一個位置,顧墨指著空位,沖著顧小北大聲質(zhì)問道:
“說,你是不是把這兒的超大束極品想容花,當(dāng)成普通想容花的最大束賣了?”
顧小北被顧墨突如其來的霸氣嚇住了,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確實(shí)是拿的那里的花束,可是那是因?yàn)槲抑安恢肋有超大束極品想容花,我以為最大束就是99支。那個女生說要拿最大束的我就隨手拿了一束最大的,誰知道是超大束的極品想容花。”
顧小北越說聲音越小,心虛極了,心中抱怨,怎么分的那么詳細(xì),還極品普通,大束超大束,他才來幾天就把整個店交給他來看,什么都不說一句。他也不想賣錯啊,差了425.5萬,他上哪里去找來補(bǔ)啊。
“貓哥差了這么多怎么辦啊?”顧小北眨巴著眼睛一臉無助地看著顧墨,差點(diǎn)沒哭出來,這差了這么多他是不是要補(bǔ)啊,可是他也沒那么多錢啊。要是他有四百多萬還用出來打暑假工嗎?
“什么怎么辦,當(dāng)然是從你的工資里扣啊,從現(xiàn)在你到還完這筆欠款之前不許辭職,一直在花店干到還完這四百多萬為止。我現(xiàn)在就去給主人說。”
顧墨說完就要往樓上去,顧小北急忙拉住了顧墨,連連搖頭道:“貓哥還是別告訴老板了吧,我今后好好工作,爭取早日把錢補(bǔ)上。”
小黑石悠悠地說道:“天真的凡人,這花店的事有什么能瞞過暮朝朝的眼睛,人家沒下來只是讓這只小黑貓給你說就已經(jīng)是睜一眼閉一眼了,你還真當(dāng)暮朝朝不知道啊。”
“貓哥你是暮朝朝派來問我的?”
“是啊。”顧墨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就是暮朝朝叫他來的,不然他為什么要管這些事。“我剛剛是不是很正經(jīng)?”
“……”顧小北滿頭黑線,顧墨剛才豈止是正經(jīng),簡直就是霸道總裁上線,差點(diǎn)沒嚇?biāo)浪9回埗己苡挟?dāng)霸道總裁的潛質(zhì)。
顧墨拍了拍顧小北的肩,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放心吧,主人沒把這事放心上,主人說了她不差這點(diǎn)錢,就是讓我來給你提個醒,讓你以后注意點(diǎn),收錯錢是小,賣錯花是大,知道了嗎?”
“知道了,貓哥你放心吧,這次差的錢我會補(bǔ)上的。”顧小北突然無比鄭重地說道,錯本在他,暮朝朝不計較是一回事,他負(fù)不負(fù)是另一回事,作為一個成年人他必須為自己所犯的過錯負(fù)責(zé)。
“欸,不用你還錢,主人說了不用。”顧墨急忙擺手解釋道,四百多萬就顧小北那點(diǎn)工資得還到什么時候。
“不,我一定會還的,請貓哥轉(zhuǎn)告老板,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每月發(fā)工資時就發(fā)生活費(fèi)給我就行了,其他的都用來還我此次收錯差花店的錢,直到我還完為止。”
“可是……”顧墨有些猶豫不決,暮朝朝說了不用讓顧小北還,可顧小北惡又這么堅持,讓他有些為難。
黑石板見顧墨猶豫不決急忙插話道:“可是什么可是,既然這個傻小子這么堅持你就告訴暮朝朝不就行了嗎,笨貓。”
“你罵誰笨貓呢,臭石頭。”顧墨一聽黑石板罵他怒了,急忙反駁道。
“就罵你了怎么著,你能把我怎么樣,笨貓蠢貓。”
“你個臭石頭,爛石頭,黑石頭。”顧墨也絲毫不甘示弱,回罵道。
“我本來就是黑石頭,”黑石板十分得意,說道:“不周山的石頭都是黑的,這是我身份高貴的象征。”
“高貴個屁,你在這兒的地位就象人類的黑板一樣,就是個價目牌,哪兒高貴了。”顧墨插著腰和黑石板較起了勁。
“就高貴,就高貴,我就算只是塊價目牌我也是高貴的價目牌,比你一只黑不溜秋地小靈貓高貴多了。”
“不高貴,不高貴,一點(diǎn)也不高貴…”
顧小北在一旁看得滿頭黑線,心中吐槽不斷,說好的霸道總裁萬年貓妖呢,說好的出身高貴不周山神石呢,怎么一個個的都跟小孩子一樣吵個不停,難道都活太久了,都返老還童了?
“誰在吵架呢,大老遠(yuǎn)就聽見了。”蘇奇終于洗完了碗,衣服上滿是水漬,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還沒走進(jìn)前臺廳就聽見了爭吵的聲音,吐槽道。
食花獸跟在蘇奇身后一蹦一蹦的,看見了顧小北,急忙跑到了顧小北面前,用腦袋去蹭顧小北的腳踝,動作十分親昵。
顧小北蹲下身,摸了摸食花獸的腦袋,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輕聲道:“小怪物你來了啊。”
“顧小北誰在吵架?”蘇奇走到顧小北跟前,問道。
“喏,那兒。”顧小北偏了一下頭,示意蘇奇看向顧墨和黑石板,說道。
“貓哥,你在和誰吵架呢?”蘇奇見到顧墨在和人吵架,卻又沒看見人,走到顧墨身旁問道。
自從蘇奇見到顧墨是黑貓變的之后,就和顧小北一樣稱呼顧墨為貓哥了。
“我就在你前面你看不見嗎?”顧墨還沒來得及說話,黑石板就已經(jīng)氣憤地先說道了。
“哪兒呢?”蘇奇轉(zhuǎn)動著腦袋,四處張望,沒有看見任何人。蘇奇意識到了什么,一臉害怕地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十分害怕地問道:
“貓哥你在和鬼說話嗎?它長什么樣子?是不是很兇,是厲鬼嗎?會不會傷人?我們需不需要叫暮小姐來處理一下?”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黑石板咒罵道,它堂堂上蒼神界第一神山不周山上的上品神石,怎么可能會是鬼那種陰邪之物,沒見識。
“貓哥,它,它好象又說話了,好,好象就在我前面,它是不是向我走過來了,貓哥你可要保護(hù)好我啊。”
蘇奇一下子躲到了顧墨身后,要知道蘇奇凈身高186,顧墨只有177①,相差接近10厘米,蘇奇躲在顧墨身后整個屁股都是撅起的,看起來好不滑稽。
“……”顧墨和顧小北滿頭黑線,這蘇奇膽子也太小了。
“蘇奇你能再丟臉一點(diǎn),不,就是塊石頭你至于這么害怕嗎?”顧小北嘴角抽搐,都是敢喜歡魔蘿安的人了,怎么連這點(diǎn)膽子都沒有。
蘇奇一臉懵逼疑惑道:“石頭什么石頭?”
食花獸屁顛屁顛地走到黑石板面前,指了指黑石板,看向蘇奇一臉嫌棄,那眼神似乎在說:本獸都看不起你,一塊石頭都怕成這樣。
“你看,小怪物都告訴你了。”顧小北看了一眼食花獸說道。
蘇奇瞬間瞪大了眼,一臉吃驚地說道:“這石頭會說話?”
嗯嗯,食花獸點(diǎn)了點(diǎn),伸出爪子拍了一下黑石板,似乎在說,沒錯這石頭會說話,之前就是顧墨就是在和這石頭吵架。
誰知食花獸的舉動惹怒了黑石板,黑石板上突然冒出來一雙張臉,冷冷地瞪了食花獸一眼,呵道:
“哪里來的小怪獸,把你的爪子拿開,臟死了,本神石也是你能碰的嗎?”
食花獸看著黑石板上的臉,歪了一下腦袋,突然呲起了牙,低吼著抓向了黑石板上的眼睛。結(jié)果剛碰到黑石板爪子上的指甲就全斷了,肉呼呼的爪子尖碰到了堅硬的石板,瞬間就起了大包。
“吱吱吱……”食花獸疼得大叫,還不停地給自己受傷的小手吹著氣,希望能借此減輕一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