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奇,在這兒!
蘇奇遠遠地就看見有兩個人再向他招手急忙跑了過去,雙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笑道:“林彪,林修好久不見。”
林彪林修是堂兄弟,也是蘇奇的發小,三人同歲,林彪最大,之后是蘇奇,最后是林修。因為蘇林兩家離得近他們三個從小就一起玩,什么下河摸魚田里捉蝦偷別人家的果子啊都一起干過,感情很是要好。
方才正式林彪給他打的電話,他連衣服也沒換直接就跑出來了。
林彪故作玩笑的打了蘇奇一拳,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了,沒想到蘇大少爺還知道回來!
蘇奇反駁道:“瞧你說的,我哪次放寒暑假沒回來。你們不是也考到外地去了嗎,也回來玩了啊。”
林修微笑道:“家里大人們都處理事去了,家里的產業沒人管叫我們回來盯著,你這是才回來?”
蘇奇點點頭道:“對啊,我四叔今天早上凌晨兩點給我打一個電話讓我今天回來,說是有急事找我,害得我七點多就爬起來訂了九點四十的機票。收拾好行李連早飯都沒吃就打車去機場了,兩點多下了飛機才把午飯和早飯一起補了,結果我到家連我四叔的人影都沒看到一個!
蘇奇也是無語了,他那個不靠譜的四叔,居然凌晨兩點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說是有急事必須要他今天會蘇家。秉著長輩之話不可逆的蘇家家訓,蘇奇隨手就調了個七點多的鬧鐘,醒了之后迅速訂了機票,然后火急火燎地收拾行李趕去機場。
中途連飯都沒敢吃,一直餓到下午兩點多,一下飛機就以最快的速度沖進里機場最近的一家飯館,吃了個飯。吃完飯就打了出租車興沖沖地回蘇家了,結果,沒人!蘇卿出去辦事了不在蘇家,差點沒把他氣死。
“你四叔才叫你回來啊,我們倆還沒放假家里就催我們回來了,差點連期末測試都不讓我們參加,說是崇汫出了大事,讓我們趕緊回來打理!
林彪一臉艷羨地看著蘇奇,說道。外人都知道蘇家四爺寵其大侄子蘇奇寵得不行,幾乎是有求必應。沒想到崇汫發生了這么大的事蘇四爺都還能坦然地讓蘇奇在外地瀟灑,不回蘇家。
蘇奇一臉茫然,問道:“你們怎么一個個的都神經兮兮的,洛爺爺是這樣,你們倆也是這樣。崇汫怎么了?難不成被恐怖分子襲擊了?有恐怖分子也是警察的事,關我們啥事,你們瞎緊張什么,自己嚇自己。”
林彪和林修對視一眼,一臉怪異地看著蘇奇,異口同聲道:“你真的不知道崇汫出了什么事了嗎?”
蘇奇被林彪林修兩兄弟的反應嚇了一跳,問道:“不,不知道啊。你們這是什么表情。要不要這么嚇人?”
林修沉聲道:“沒什么事,你最近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
“你們還真的說的和洛爺爺一樣,洛爺爺也叫我不要晚上出去!碧K奇十分夸張地說道,“難不成你們也想洛爺爺一樣,上了年紀,胡說八道嗎?哈哈哈…”
“…”林彪和林修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
林修好心提醒道:“蘇奇我們是說真的,最近城里真的不太平,你晚上最好不要一個人出去,很危險的!
蘇奇受不了林修啰嗦連連應道:“行了知道了,和洛爺爺一樣啰嗦,我這么大個人了還會丟了不成。最近城里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帶我去玩玩!
“走吧,最近城東新開了一家酒吧還挺好玩的,我們帶你去。”
“大白天的去什么酒吧,有人嗎?”蘇奇不解,現在才下午三四點酒吧里能有幾個人,能好玩嗎?
“趕緊走吧,平常是沒有,最近城里不太平,大家都白天出來玩了,這個時候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時候!
林彪拉著蘇奇就走了。換做是平日現在這個時間酒吧里肯定沒幾個人,但最近崇汫不太平,家中長輩都不讓年輕人晚上出去玩,導致年輕人的時間完全顛倒了。夜店、酒吧都提前開門了,就連在夜市上燒烤攤的也早早的就出來了,天一黑就收攤回家。眼下這個時間正是城里“夜生活”最豐富的時候。
蘇奇跟著林彪林修兩兄弟往酒吧走去,一路上各種夜市里才有的攤鋪早就擺了出來,吃的玩的都有。蘇奇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早的“夜市”,稀奇得緊,左瞧瞧右看看,一副好奇寶寶地樣子。
“林彪,林修,這都是什么個情況,他們怎么這么早就擺攤了?”蘇奇在燒烤攤前買了一些燒烤,邊吃邊走。
“都跟你說了最近城里不太平你還不信,他們這些擺夜市的不敢晚上出來,為了賺錢之好現在就出來了!
林彪從蘇奇手中拿走一串燒烤,一邊吃一邊給蘇奇翻了一個白眼。都給蘇奇說了最近城里不太平讓他夜里不自己單獨出門蘇奇還不信,現在看見這些總該信了吧。
“你可別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這些人分明就是想多賺一點錢才早了一點出來,哪里是因為城里不太平不敢晚上出門。再說了就算城里不太平警察也該加強戒備吧,你看我們一路走來都好好的,哪里不太平了。難不成就城里就晚上不太平,白天不嗎?”
蘇奇無語了,這兩兄弟怎么還桿上了。這么大一個城一直都好好的,怎么會說不太平就不太平了呢,哪有那么突然。就算真的不太平那為什么就偏偏不讓晚上出門呢,難道作亂分子搗亂時還分白天晚上?怎么可能?
林彪急忙點頭應:“對啊,就是晚上不太平,白天太平啊!
蘇奇擺擺手,不信邪地說道:“切~,我才不信你們呢,怎么可能就晚上不太平白天太平,你看其他外國的那些恐怖分子,搞事的時候分白天黑夜了嗎?”
林彪急忙解釋,道:“外國搞破壞的那些是人,城里的又不…”
“林彪!绷中抟话盐兆×直氲淖欤蛔屃直朐僬f下去。
“不是什么?不是人?”蘇奇立刻追問林彪道:“你們最近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那個酒吧呢,在哪兒,怎么還沒到?”
林彪還想說什么卻被林修瞪了一眼,林彪生生止住了嘴,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林修走到蘇奇身旁,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在那,馬上就到了,我帶你過去!
說完林修就帶蘇奇走了過去,林彪看著蘇奇的背影心中暗道:
這蘇四爺是有多寵蘇奇這個大侄子,崇汫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他,萬一蘇奇這個傻大冒出點啥事可怎么辦。難怪蘇奇一回來林修就讓他給蘇奇打電話,想來林修早就猜到了蘇四爺瞞著蘇奇這件事,才叫他來盯著蘇奇。以蘇奇的性子還指不定會做出點啥事來,他還是把蘇奇看緊點好。
林彪回過神小跑了幾步跟上了蘇奇和林修,三人一同走進了酒吧。
剛走進酒吧蘇奇就感覺了一股無名的壓抑,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是酒吧里不透風空氣比較悶的原因還是其他什么緣故?傊K奇站在酒吧門口就感覺象是站在熾熱的火山口,再往前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林修一直注視蘇奇的表情,見蘇奇停下了腳步,滿色微微潮紅,嘴角不著痕跡的揚起,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林修伸出手一把拍在了蘇奇的背上,說道:
“走吧,我們進去!
“哦!碧K奇本就心不在焉突然被林修拍了一下整個身體都在往前傾,腳不自覺地往前跨了一步,搖搖欲墜的身體才得以穩住。
蘇奇走在最前面,緩慢地往酒吧更深處走去。不是蘇奇不想走快而是他根本走不快,具體是什么原因他也說不上來,總之他就是很不想走進酒吧深處,似乎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似的。
可即使蘇奇的內心再不愿蘇奇還是走進了酒吧,來到了前臺。林修敲了敲前臺,說道:“服務員來三杯朱砂悲!
“好的。”服務員帶著銀白的面具,沖著林修機械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向林修行禮。
“朱砂悲?”蘇奇疑惑,朱砂悲是個什么東喝的嗎?
林修解釋道:“朱砂悲是這里的爆款雞尾酒,很好喝的。你看他們喝的都是朱砂悲。”
林彪面露苦色,說道:“我不要朱砂悲,我受不了那股甜味,給我換成威士忌就好了!
林修聽見林彪的話有些不滿,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林彪,恰好被蘇奇看在眼里。林修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不僅是林修整個酒吧的人都有些奇怪,所有服務員的臉上都帶著一面詭異的銀白面具,眼睛狹長,大笑著,嘴角的弧度一直伸到耳朵去了。
其他的男男女女穿著各色各樣的衣服在舞池中心瘋狂,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杯腥紅的雞尾酒。雞尾酒的味道很重,很甜,整個酒吧里都充斥著一股子甜味、特別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