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賀杰也是受害者,他也是受了別人的教唆。”我說著。
“不過,也要謝謝蘇老師,你真是好人。”陳淼是一個很內斂的男生,跟賀杰的熱情活潑很不一樣,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跟賀杰的關系很不錯。
“賀杰現在怎么樣?”我問道。
“賀杰現在除了在完成咱們學校研究生的課程,又報了一個碩士的課程,很上進。”陳淼高興的說著。
“那就好,不要讓他受那件事的影響,你看到他告訴他,我沒有怪他,他只是被人利用。”我說道。
“好的,蘇老師。”我和陳淼剛把這些實驗器材擺好,學生就陸陸續續的進來了。
下了課,我疲憊的往辦公室走,我這發覺,當個教授真是太累了,尤其是一個半路出家的教授,需要背的知識點太多了,到了現在,我備課的時間也別人的兩倍或是三倍。
回到辦公室,我把筆記一扔,仰躺在辦公椅上。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人很少,所以我得以輕閑的小睡一會兒,可是沒過多久,就被走廊里的說話聲吵醒了。
不為別的,說的正是霍院長的事情。
聽著,好像說的是霍院長把那項偷來的研究成果掛在了霍褚晏的頭上了,這個霍院長,還真是很敢啊。
我剛想出去打聽清楚,那兩個學生已經走遠了。
我現在也睡不著了,我得去問問明白,我走到了旁邊的辦公室,正好,許老師在辦公室里。
我跟這個許老師沒有太多的交情,不過他可是學校的風向標,他是負責學生會工作的,平時也會負責一些慶典的準備。
“許老師,你在忙嗎?”我滿面笑容的問道。
“蘇老師啊,也沒在忙什么,就是學生會選舉的事情……”許老師說道,其實學生會的工作看似簡單,其實很繁雜,天天都在忙一些學生之間的小事。
許老師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可是他卻看著非常成熟,也就是長得著急,不過,性格也真的是好。
“許老師,真是能者多勞啊。”我笑著坐到了他的對面。
“什么能者啊,這些個學生,別看年紀小,心機倒是很多,我啊,都快頭疼死了,真是不好管理啊。”許老師報怨道。
“是啊,現在的學生都很聰明。”我附和著。
“對了,蘇老師,找我有事嗎?”許老師問我,因為我平時的工作和許老師的交集不多,所以我們并不相熟。
“也沒什么,不過,最近那件事你聽說了沒有?說是霍院長偷了學生的研究成果?”我試探的問。
“這件事,我哪里知道實情啊,不過,最近學校風傳得是很厲害。”許教授小心的說道。
“是啊,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我聽說霍院長把榮譽掛在了霍褚晏的頭上了?”我直接問了出來。
“這件事,沒有證據,不可以隨便定論的,只不過剛剛我也聽說了。”許教授看著我。
那就對了,看來學校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那就八九不離十了,這種風格是霍院長會做的風格。
“嗯,我也聽說了,這個霍院長可真是機關算盡啊。”我略帶諷刺的說道。
“蘇老師,這件事可不要到處說了,再說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現在還沒有證據呢,到時候,傳到霍院長的耳朵里,可就不太好了。”許老師提醒我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啊。”我笑了笑,起身告辭了。
我回到辦公室里,別的老師也回來了,都在議論霍院長和霍褚晏的事情,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想到這里,我心里舒了一口氣,霍院長能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做這樣的事情,說明他是自信的,他是知道我們查不出什么的,那么我們要找出霍院長的小辮子就容易了。
我坐下來,聽著大家發表高見。
“你聽說沒有,霍褚晏有了這篇研究論文,現在又春風得意了,他啊,也就是有個好爸爸。”
“什么好爸爸啊,不過是偷了別人的研究成果。”
“那也偷來了啊,要不然你去偷偷看啊。”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馬上兩個人要吵起來了,我翻開了桌子上的學生作業,可是卻根本批改不下去,因為我我滿腦子都在想,要怎么抓到霍家父子的罪證。
辦公室里的人都在議論著霍院長的事情,我聽來聽去,也就是學校的人大部分都認為是霍院長偷了研究成果,可是沒人敢說什么。
學生怕畢不了業,老師怕職稱不保。
就是這樣,在強權面前,談什么個人利益,所有的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沒有人敢對霍院長說一個不字,但是大家也都明白霍院長的偷盜行為,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我坐在那里想的出神,忽然周明媚說說笑笑的進來了,看她的樣子,又是偷偷跑出去逛街了。
那我可就有口福了。
果不共然,周明媚給辦公室的人分發了蛋糕,我拿著蛋糕剛要吃,“等等,這種多油多脂的東西,你還是少吃吧。”周明媚說著,又塞給我一盒有機餅干。
我剛好有點餓了,急忙打開了餅干,沒想到有機餅干長這個樣子,平淡無奇,沒有奶油,沒有花生碎,甚至連點黃燦燦的油都看不到,就是一塊慘白的面。
我瞪了周明媚一眼,“這也叫餅干?我不吃,快把蛋糕給我。”
“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吃東西要小心,這種有機餅干才最適合你。”周明媚說著,把那堆讓人食欲大增的蛋糕都統統收走了。
我聽了周明媚的話,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畢竟我是一個孕婦,很多東西是不允許吃的。
可是我真的咽不下這有機餅干,我還是喝點檸檬茶吧。
我給自己沖了杯檸檬茶,我一直喜歡喝這個酸溜溜的茶,只是周明媚說我,愛喝檸檬茶的人,都是愛吃醋的人。
什么歪理?
周明媚總是一大堆的歪理,而且每一次我喝檸檬茶的時候,她都要說上兩句。
不過今天她倒是什么也沒說,怎么回事,我倒是有點不習慣了,我看向她,發現她正把那些她說是多油多脂的蛋糕,一塊一塊的消滅著。
真是氣憤,她不讓我吃,她倒是吃得高興,可誰讓我是一個孕婦呢,我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檸檬茶。
啊,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