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明睿去上班了,我還要在醫(yī)院再掛幾天點滴,說是為我補充營養(yǎng),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但肖明睿偏不許我出院,而且為我請好了假。
實在無聊,我打電話給遐邇。
她聽說我在醫(yī)院,嚇壞了,一定要來看我,也好,你一個人在醫(yī)院真的要無聊死了。
遐邇抱著一大束五顏六色的花籃進來,把小小的她都給遮住了。
可我一眼就認出來,是遐邇。
“遐邇,你終于來了。”我高興的喊著。
“哎哎,你是病人,別太激動,見到美女,用得著這么激動嗎?”遐邇裝模作樣的拂了拂頭發(fā)。
我趕緊別過頭去,“拜托,你來個醫(yī)院,用得著化這么濃的妝嗎?”我看著遐邇那一臉精致的妝容,嫌棄的說道。
“什么叫我來個醫(yī)院啊,我在家里也化妝的好不好。”遐邇把花藍放下,掏出了小鏡子,又臭美起來。
“遐邇,別忘了你是來看病人的。”我抗議道。
遐邇瞪了一眼我掛的點滴,然后不情不愿的把小鏡子放進了包里,“我現(xiàn)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當然得時刻注意形象。”遐邇嬌情的說道。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沒必要在我面前弄得跟個火雞似的。”我瞥了一眼遐邇那新弄的一頭紅發(fā)。
“隨時準備著。”遐邇甜甜一笑說著。
怎么我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遐邇戀愛起來,簡直是變態(tài)。
“對了,聽說你是餓暈的,你怎么搞的,是不是減肥來著?”遐邇終于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沒有,我不是餓的,我是累的。”我說著,只有在遐邇面前,我才可以暢所欲言,因為我知道遐邇這個沒良心的,幾分鐘就會把我的話忘得干干凈凈。
“累的?你干了什么?”遐邇還不知道我做了講師,我一一跟遐邇說了,遐邇淡淡的點了點頭。
過了很久,她突然大嚷道,“講師,你做了講師?”
拜托,你反應的還能再慢一點嗎?
“蘇黎,你真的不用這么拼,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遐邇安慰我道。
我知道遐邇說的有道理,我這么拼遲早把身體搞壞的,到時候,可能得不償失。
我和遐邇扯東扯西的,非常的開心。
我才知道遐邇還在網(wǎng)上寫東西,而且很多人看,連沈路陽也加入了她的粉絲群。
我很為遐邇高興。
“遐邇,你說為什么薇薇好起來了,肖明睿要躲著薇薇呢?”因為遐邇是寫書的,所以可能更能明白別人的心理,所以我請教遐邇。
遐邇想了想,終于抬起頭,嚴肅的說道,“也許他覺得對不起薇薇,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遐邇說到這里,我也發(fā)覺遐邇說的有道理。
“真的?可是肖明睿也不想薇薇受苦,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保護薇薇,可是那時他還小。”我說著。
“那就對了,他是原諒不了自己。”遐邇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我不信,他并不沒有錯啊。”
“那是你不了解肖明睿,他是個要求完美的人。”遐邇只見過肖明睿幾次,竟能分析得頭頭是道,真是佩服啊,不愧是寫書騙錢的。
“你說誰是騙錢的?”遐邇聽我這么說,不樂意道。
“不是,我口誤,口誤,我是說,你是寫書掙錢的。”我糾正道。
遐邇這才笑起開,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啊,不準確啊,你不要先入為主啊,也許另有原因。”遐邇嚴肅的說道。
沒想到,遐邇現(xiàn)在學會謹慎了,這當真不容易。
“你和肖明睿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么愛他,什么都為他操心,他卻讓你在學校里面拼命,他到底關心不關心你?”遐邇質問我。
我扯了一朵遐邇拿過來的花籃,戴在了遐邇的頭上。
“當然關心我,他是反對的,可是我了解我,他的反對無效。”我嬌傲的說道。
“實在弄不清你,為什么要自討苦吃,是肖明睿不給你錢?還是他嫌棄你?”遐邇一點也不贊成我去做講師。
“當然不是,我只是喜歡。”我低下頭來,其實喜歡什么呀,我不過是喜歡在肖明睿面前嬌傲的樣子,而總是花他的錢,我永遠也嬌傲不起來。
遐邇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別管別人怎么想,自己的感受才最重要,肖明睿不是那么膚淺的人,不會因為你賺得少,而看不起你。”
我承認遐邇說的對,可是我過不了我自己這關,我要比肖明睿還要努力,我喜歡在他的面前高傲的樣子。
“懶得說你。”遐邇又掏出了小鏡子,開始往臉上撲粉。
“我一會兒要和沈路陽約會,不能再陪你了,你要是再不好好自己,就一個人在醫(yī)院無聊吧。”遐邇說著,拎起了桌子上的包包。
“你現(xiàn)在走?”我問著。
“是啊,你還有什么事嗎?”遐邇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沒事,不過,遐邇,你真是重色輕友。”我很不高興,遐邇這個沒良心的人。
“你才知道啊,好啦,不說啦,改天來看你。”遐邇看都沒再看我一眼,轉身出了病房。
還好我知道遐邇的樣子,心里早有準備,她說的改天,就是遙遙無期。
好吧,我知道我不能指望遐邇,我得自己找點事干。
我的腿好多了,可以下床走路了,只要打完營養(yǎng)液,我就可以出院了。
我找到醫(yī)生,問他我能不能出院,醫(yī)生說,只要隨時可以出院,最好有家屬來接。
“我的家屬現(xiàn)在沒有時間,我沒事了,可以自己出院。”我高興的說著,我總算要擺脫醫(yī)院了。
“那你走吧,本來我們就不想留你,醫(yī)院床位那么緊張,只是你的家屬非要留你在這兒。”醫(yī)生對我并沒有好印象,覺得我是個嬌情的人。
其實我真的不是,肖明睿才是個嬌情的人。
“那我馬上出院,給其他更需要的病人騰地方。”醫(yī)生的話,正合我意。
醫(yī)生很快的簽了字,生怕我后悔似的。
真是的,醫(yī)院是什么好地方嗎?我要賴在這里不走?
我高興的自己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