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靜下來,只有肖明睿均勻的呼吸聲。
想起我與肖明睿的未來,我有太多的不確定,不知不覺中,我不自知的嘆了一口氣,結果,肖明睿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阿黎,怎么了?”
啊?我不知道他還沒睡,“沒事,睡不著。”我胡亂的編了一個借口。
肖明睿沒有說什么,我沒當回事,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忽然,燈亮了,肖明睿那張俊逸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我急忙起身,“你想干什么?”我下意識的用被子擁住自己,說實在的,我現在沒有心情。
肖明睿沖著我邪氣的一笑,然后起身,從我身體上方移開,他坐在我的床邊,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我有點疑惑,“肖明睿,我很困,你有什么事,明天我們再說。”我不耐煩的推著他。
結果,他一把把我抱住,“阿黎,讓你受委屈了。”
我一聽這話,怎么,我心里想的什么,他知道?
我沒言語,本來也怪他,我從來沒有想過嫁給他,我知道我們的地位懸殊,年齡差距,還有我有過婚史。
我沒有妄想過,是他不肯放過我,也是我貪了心,我們結婚了,可是面對來自公公婆婆的壓力,難道我要一個人承受嗎?
我撥開他的手,重新躺了下去,不想理會他。
“阿黎,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也很了解我的爸爸媽媽,有困難是一定的,我們可以……”肖明睿輕聲道。
“可以什么?讓我一個人忍著,讓我一個人妥協,是嗎?別說我們,你又能做什么?”我想起公公說的隱婚,我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肚的委屈沖口而出。
“我……”肖明睿的話被我打斷。
沒等他再說什么,淚水不聽話的跑了出來,掛在我的臉頰,我拿起被子,用力的擦了起來,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哭,可是,我沒有忍住。
肖明睿的胳膊一攬,把我抱在了懷里,我沒有推開他,我真的好想哭,自從和公公談話之后,這全部的委屈就全積在我的心里,我以為到了美國就會好些,沒想到,難過越來越重,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很害怕,害怕我和肖明睿也是無歡而散,我再也承受不住生命中的任何顛沛流離。
我以為肖明睿會罵我幾句,罵我胡思亂想,罵我任性不懂事。
可是他沒有,他輕輕的把我摟住,把臉貼在了我的頭發上,“阿黎,我知道你難過,我也知道你害怕,但是,相信我好嗎?我既然敢娶你,我就敢和你白頭偕老。”肖明睿動情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的淚水更加肆意的流下來。
“阿黎,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的,總有解決的辦法的,實在沒有,還有時間,時間會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肖明睿溫聲細雨,一邊擦著我的淚水,一邊把我的亂發別在耳后。
“再哭,再哭成丑姑娘了。”肖明睿取笑我。
“丑姑娘怎么了,我本來也不是什么美女,我就是愛哭的丑姑娘,你不高興,可是分手啊。”我抹了把眼淚,沖著肖明睿嚷道。
“阿黎!”肖明睿大聲的叫我。
我抬起頭,看向他,發現他在生氣,估計是生氣我剛剛說的話吧。
可是那句話,我不是開玩笑那么簡單,如果我實在受不了,我不會眷戀,我會離開,分開的情人總比在一起的怨偶要好。
肖明睿聽到我的話,劍眉微立,他用力的把我扳過來,“阿黎,你什么意思?你想過分手?”他的眼中閃著怒火。
“想分手啊,你父母那個態度,讓我怎么跟他們相處?什么叫做我的名聲不好,所以我們只能隱婚啊?不能接受可以不娶我!我逼你了?隱婚,有哪個女人愿意,你可以找她去,我不愿意。”我噼哩啪啦的把心中的不滿全都倒了出來。
我想著,肖明睿肯定要爆發了,沒想到,他只是皺著眉,緊緊的攥著拳頭,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你怎么不說話了?無話可說了?是吧?”我依然不依不僥。
肖明睿胳膊一用力,把我緊緊的摟了過去,我掙扎著想從他的懷里出來,不想,他的力氣太大,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放開我,你以為抱著我就沒事了,我跟你說了,我不會受委屈,再也不會受任務人的欺負。”我捶打著他,哭著大聲嚷道。
肖明睿輕輕的拍著我的后背,“阿黎,我知道我讓你受了委屈,相信我,我會想辦法的,只是你不要放棄,不能放棄我。”肖明睿動情的說道,我也有點動容。
我在他的懷里不再掙扎了,所有的委屈我也發泄出來了,我的心里也好受點了,看著肖明睿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困惑。
正如他的父母說的那樣,我真的條件不好,不知道肖明睿看上了我什么,以前我常常問他,他都不正面回答,可是現在,我很懷疑,莫不是我的身世是個落難的公主?
“肖明睿,你到底喜歡我什么呢?”我終于問出來了,我也知道,我這么問,他會不高興,可是我真的很不可思譯。
我到底哪里迷人了,怎么偏偏讓肖明睿著迷了呢。
肖明睿嘴角揚了揚,牽起我的手親了一下,什么也沒說。
“你說呀,我哪里好啊,你什么女人找不到,為什么一直糾纏我?”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
“你傻,好了吧。”肖明睿的眼中帶著戲謔。
我?傻?難道你喜歡傻子?不對啊,我不傻啊!
“你說誰傻呢?你說誰呢?”我反應過來,從肖明睿的懷是掙扎出來。
“當然是你了。”肖明睿又一把把我拽過來,壓在了我的身上。
“不行,不行。”我當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大聲阻止道。
“不行?我倒是要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行不行!”肖明睿的大手一下子掀起了我的睡衣,我還來不及反抗,他的吻就覆了下來。
我頓時一陣顫栗,“流氓,流氓……”我大聲罵著他,可是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不再掙扎,在他的身下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