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
霍褚晏登時暴怒，指著我的鼻子，“你這個賤女人，你怎么敢……怎么敢！”
“我怎么就不敢了！”
我一點也不懼他的氣勢，反而迎上去，“霍褚晏，是你先出軌先對不起我的，怎么，你能玩學生玩出人命來，我就不能自己去找樂子嗎？”
我這一頓嗆，反而把霍褚晏逼得沒話說，他抖著手，一連說了好幾個“好”。
“好什么？”我一把打開他的手，反問他：“我不過是有一個男人你就這樣，那么你呢，又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看著他的眼睛，我冷冷道：“既然你不仁，就怪不得我不義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突然幾個箭步沖上來就想打我，我抓住他的手一把將他推開，霍褚晏畢竟腦袋才受傷，又流了那么多血，我只是輕輕一推，他就顫顫巍巍地站不穩。
我估計他現在腦袋有點兒暈，但此刻我也不想關心他。
霍褚晏抹了一把臉站起來，看向我的眼神中已然帶了些陰鷙：“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這樣的浪蕩貨色，竟然在背后勾搭我的學生！怎么，他能比我更滿足你嗎，你這個賤貨！”
“如果我說是呢？”
我輕蔑地看他，不屑道：“在某些方面，他的確比你強太多。”
我最初和肖明睿滾上床的本意，就是想要報復霍褚晏，也讓他嘗嘗被背叛的滋味，如今，這樁地下情意外地曝光，而我的目的也算是真正的達到了。
看著他有些扭曲的面孔，我只感覺到越來越快意。
“這話你都說得出來？”
霍褚晏男性自尊被挫，不由氣紅了臉，對著我喊道：“你真不要臉！”
“我不要臉，那也是你逼的。”
我鎮定回應：“人家比你年輕比你好看，家世也比你好，怎么，你不服氣？去找他啊？你敢嗎？”
霍褚晏當然不敢，以肖家的地位，遠遠不是他可以去報復和打壓的對象，霍褚晏憋了半晌，才說出一句：
“很好，很好，一直以為你只是一只小綿羊，卻沒發現你是帶爪子的。”
霍褚晏冷笑道：“蘇黎，我保證，你會后悔的。”
“后不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你不能讓我安生，我怎么能讓你安生呢。”
到了這一步，我忽然驚覺這婚姻該是走到了盡頭吧。
我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了父親昏厥的畫面，聲音帶著顫抖，“反正我和你早已經沒有了感情，是要離婚還是怎么樣，隨你便吧。”
讓我自私一次吧，我不是個孝順的女兒，可我真的受不了了！
再忍下去我會死的！
“離婚？”
霍褚晏瞳孔皺縮，他一擺手：“你想得美！你以為我會跟你離婚然后讓你去跟野男人雙宿雙飛？我告訴你，蘇黎，門都沒有！”
霍褚晏竟然不想離？
我大概明白，這是他的大男子主義作祟，我這樣傷他的自尊，他現在就是不想看到我好過。
我舒了口氣，所有聚齊的力量瞬間散盡，一切依舊無法擺脫。
我無法主動提離婚，尤其在父親從地獄里走過一遭以后。
“我無所謂。”
我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趁著我那位公公婆婆還沒來，避免一場世紀大戰，于是我轉身就走了，隨便去哪兒都行，只要眼前沒有霍褚晏，我就舒心。
身后霍褚晏大吼：“蘇黎！”
我頭也不回。
只是剛出病房門，我就看到門邊靠墻站著的肖明睿，他斜著身子倚在墻面上，一雙大長腿再加上那副英俊面容十分惹眼。
我關門的手一頓：“你怎么還沒走？”
“等你呀。”
肖明睿懶懶地勾了個笑，十分之開心的表情：“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哦，那又怎么樣。”
我面無表情地往前面走，肖明睿跟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師母，可是恭喜你，馬上就要離婚了。”
我剛剛才和人吵架，這會心情也不怎么好，于是一把甩開他的手，轉頭對他道：“肖明睿，你想得太多了。”
“怎么會。”
肖明睿一點也不介意，反而還不依不撓地黏上來：“你和老師都這樣了，怎么可能不離婚。”
“離婚離婚，你就一直盼著我離婚然后跟你玩？”
我的步子停下來，不太爽地抬頭盯著肖明睿：“你未免也高興得太早了，難道剛剛你沒聽到？霍褚晏不會跟我離婚，而我，能不離，就不離。”
或許是我的語氣太篤定，肖明睿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為什么不離？”
這個問題他不是第一次問我了。
我如往常一般地隨口打發他：“你不必知道。反正，我就是這態度。”
“蘇黎！”
肖明睿微微揚了聲。
“而且，”我的話還沒完：“現在霍褚晏已經知道我們兩個的事情了，你最好不要再來拿你的那些照片、視頻，來威脅我。”
肖明睿臉色一變，“什么意思，你這就想擺脫我了？”
“你難道還不清楚？”
我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道：“我早就和你說過，當初，我之所以會和你滾到一張床上去，只是為了報復霍褚晏而已，現在，我的這個目的已經達到，而我和你，也沒有再來往下去的必要。”
“你想都不用想！”肖明睿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周圍有人看過來，他似乎這才意識到這里是醫院，于是又壓低了嗓子對我說道：“沒有了霍褚晏，那還有別人，蘇黎，你不要惹我，那個視頻，你也不想我拿到你們學校大禮堂去公放吧？”
“你——”
雖然早已見識肖明睿無恥的這一面，我仍舊是氣得不輕：“你能不能不要鬧了？和我這個有夫之婦糾纏，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就是要！”
肖明睿的語氣不容置疑：“師母，當初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現在把我利用完了，就想把我當東西一樣一腳踹開？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招惹你，你不也是自愿的？我強迫你了？”
我不想再跟他多說，繼續抬步往前走。
結果突然，肖明睿一把扯住我的手，就把我往樓梯那里拽，“走，跟我走，師母，看來你還是沒吃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