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
完全沒想到霍褚晏會突然把話題岔到這上面來。
突然間我有些心慌，但很快鎮定住了，只是吃了一頓飯而已，他霍褚晏能看出什么來？越是這種時候，我就越要表現得大方。
于是我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語氣：“我和肖明睿？”
霍褚晏從后視鏡里看我一眼，眼色沉沉的：“蘇黎，我是男人，我有直覺，肖明睿說找你幫忙，你能幫他什么忙？”
“再說，飯桌上你們倆我看著就不對勁。”
“呵。”
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幸好我早有準備：“肖明睿家里有個侄子上高中，叫我去給他補補課霍褚晏，你別以為你自己出軌，就看著誰都像出軌似的。”
“怎么。”
我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你也怕我給你戴綠帽子？”
“蘇黎。”
霍褚晏的聲音沉了沉：“我不會和你離婚，但你也不要落了我的面子。”
“哦，那意思就是說只有你能在外面玩女學生我不能？”
我沒忍住反唇相譏道：“真是好公平。”
“不是。”
霍褚晏連忙道：“老婆……”他緩了緩語氣，“我跟你保證過的，這件事，是我不對，可我已經在勸姜妍打掉孩子了，而且等她把孩子打掉，我不會再跟她來往的。”
嗯，你當然不會再跟她來往，你玩膩了，得換一個了嘛。
我在心里嗤笑著，對霍褚晏的這些言下之意早已洞悉得透徹。
只是嘴上仍說著：“最好是這樣。”
我暫時也不想和霍褚晏鬧得太難看，鬧過了，對我就沒好處了。
霍褚晏果然接話道：“嗯，我保證，我一定斷干凈。”
再之后，我懶得再和霍褚晏多費唇舌，反正他的那些所謂保證，我早就一個字都不信。
我歪在后座養神，兩個人一路沉默不言地到了家，我走在前面拿鑰匙開門，也沒管霍褚晏，自顧自地進了家門。
就是想起昨晚上的那些事來，還是覺得有幾分膈應。
正打算往次臥去湊合一晚上，身后突然一個擁抱貼上來，“老婆……”
是停好車回來了的霍褚晏。
他將我的腰摟得很緊，一邊湊在我的頸間，一邊拿手在我身上亂摸，啞聲道：“你最近好像是真的豐腴了些……這胸都大了些，嗯？”
“你干什么——”
我現在可是打心底里厭了霍褚晏，他一碰我，就止不住的雞皮疙瘩，都是被惡心的。
“讓我摸一摸……”
霍褚晏嘴巴里說著情色下流的話，手掌已經撫了上來，因為隔得近，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薄在我耳邊，“老婆，我們都多久沒有做過了？每一次你都一直推，你也要滿足我嘛，好不好。”
霍褚晏用誘哄的語氣，撒嬌一般，句子里都灌滿了油膩膩的溫柔。
我聽得直想吐，強行把他的手掰開：“霍褚晏，我現在不想……”
“別這樣。”
霍褚晏卻不依不撓，也不知道怎么的，將我半摟半抱著就往主臥拖，“最近一直吵架，我也沒好好對你，今晚就好好補償你一下。”
霍褚晏一邊說著，一邊嘗試將我的衣服推高。
我拉下衣服又得抓住霍褚晏在我身上亂摸的手，臉也要躲開他追上來的吻，一時間手忙腳亂的，卻被霍褚晏捉著就往主臥推。
“霍褚晏……我說了，我今天不想做這個，我沒心情！”
眼見著這男人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了，我只得猛然施力把他往外面推，只是力的反作用，不僅讓我推開了霍褚晏，我自己也往后退幾步坐在了床上。
我沒好氣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你要是有需求，你就找你的好學生去，別來纏我。”
霍褚晏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原本溫柔的神色也變了變：“蘇黎，你一邊怪我出軌，一邊又讓我去找學生泄欲，你到底要讓我怎么樣？”
說完，霍褚晏幾步走過來，我抬頭看他，就見霍褚晏皺著眉：“你作為我的妻子，夫妻義務總該履行的吧？這是你第幾次推開我了？”
我不想解釋，只想起身離開，可我才站起來，霍褚晏便前進一步又逼得我坐了回去，我只得說道：“我今天沒心情，下次吧……”
“不行，就今天。”
霍褚晏將我一推，整個人覆上來壓制住我，見我臉色一變，他又轉換成那種溫柔神色道：“我會讓你有心情的，乖……”
說著，霍褚晏就開始強迫性質地脫我衣服，我在他身下拼命掙扎，喊道：“霍褚晏！”
可我越是掙扎，霍褚晏便像越是興奮，整個人像只狗一樣趴在我身上亂親一通，嘴巴里模糊地發聲說：“我會讓你舒服的老婆。”
“我不要，你放開我！”
掙扎間，我的大腿頂到了霍褚晏那里，只聽他悶哼一聲，而我也清晰地感知到他那里的變化。
我動作一僵。
只要一想到，霍褚晏的那根東西不知道進入過多少女人的身體，我反胃的感覺上來，腦子一混沌，尖聲喊道：“霍褚晏我說最后一次，放開我！”
我的手在床邊柜子上摸來摸去，只想拿什么東西趕緊阻止他。
“這是我老婆，我不放。”
霍褚晏從我胸前抬頭，眼睛里滿是欲望。
我看著他那樣子，怒從心中來，抓過柜子上的臺燈對著霍褚晏的腦袋就是狠狠一砸。
很響亮的一聲。
“唔——”
霍褚晏被砸得一悶哼，整個身體都僵了。
“蘇黎……”
我聽見他咬牙切齒地叫我的名字，手捂著額頭，一副痛苦到極致的樣子，“你……”他指著我，“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要不是我瘋了，當年又怎么會不長眼睛地嫁給了你！
我在心里憤怒地狂罵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猙獰。而且由于用力過猛，我不得不一直喘著氣，眼睛則死死地瞪著他。
漸漸的，有血從霍褚晏指間的縫隙里流出來，我看見了，不由得神色一凜：我打破他的頭了？
估計霍褚晏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只見他摸了摸，拿到眼前來看，一手的腥紅。
霍褚晏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血……我流血了……”
他從我身上猛地爬起來，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下床。
“快……快打120！”
他撲在地上從自己的外套里翻手機，動作十分迅速地撥了號碼：“喂？120嗎，我的頭被人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