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菀的日子過的格外舒心。
每天下班后,紀(jì)北淵的車都停在公司門口接她,現(xiàn)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在跟紀(jì)家大少爺談戀愛。
但是迫于紀(jì)家的權(quán)勢,并沒有人敢把這件事往網(wǎng)上傳,所以沈菀暫時還沒體會到被輿論攻擊的困擾,她開開心心的坐在副駕駛位上,跟著紀(jì)北淵去吃飯。
“婚紗設(shè)計出來了,你等會看看,你覺得不錯的話,就定下來。”
沈菀嘟嘴:“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你了?”
“沒拒絕,就是答應(yīng)了。”紀(jì)北淵嘴角勾著一抹笑,“婚紗設(shè)計有兩個款式,你選一樣。”
“哼!”
沈菀扭過頭去。
都沒正兒八經(jīng)求個婚,還想讓她嫁給他,這是吃定了她不會逃是吧!
她就偏偏不配合,看他怎么辦。
看著她這副模樣,紀(jì)北淵的嘴角噙了一抹低笑。
車子很快在一家高檔餐廳門口停下來,侍者迎著兩人走進去。
“今天怎么吃西餐?”
沈菀坐在位置上,疑惑地問道。
“這是一家有百年歷史的西餐廳,位置很難預(yù)定,我是提前了半個月才約到的,你嘗嘗,看這里的牛排跟你以前吃過的有什么不一樣。”
“行吧。”
沈菀淡淡的應(yīng)了,卻總感覺今天的餐廳格外安靜。
不是說這里的位置很難預(yù)約嗎,怎么這個點了,周邊還空蕩蕩的?
她正疑惑著,耳邊就響起了低啞悠揚的鋼琴曲,氣氛被襯托的恰到好處,侍者正好也將牛排端了上來。
紀(jì)北淵滿臉溫柔的看著她:“嘗一嘗,看好不好吃。”
沈菀拿著刀叉,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特么的,這不會是要求婚吧?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套路嗎?
“咯吱——”
她正在切牛排的手頓住了,果然,牛排里頭,有個亮閃閃的東西。
不是戒指是什么?
雖然隱隱約約猜到了,可當(dāng)在牛排里看到戒指時,沈菀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故意道:“這什么牛排呀,骨頭這么硬,刀都快卷了,服務(wù)員呢,再給我重新做一份。”
紀(jì)北淵:“……”
這小女人,明明看到了戒指,還故意裝!
他失笑著搖頭,起身將戒指取了出來,順勢單膝跪在地上。
而此時此刻,光線昏暗的西餐廳突然燈光大亮,小提琴的樂曲變成了愛情進行曲。
無數(shù)燈光從頭頂照下來,落在男人的臉上,將他每一個表情都照的清晰可見。
沈菀的眼眶突然一紅。
再套路的求婚,在她這里,都是第一次,男人還沒開口,她就已經(jīng)想哭了。
“小菀菀,很早以前我就想這么做了,但是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所以一拖再拖,現(xiàn)在如果我還猶豫,我怕你再也不會屬于我。我愛你,想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愿意愛我嗎,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嗎?”
紀(jì)北淵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樣,讓沈菀心口一陣陣發(fā)緊。
她的心像是被通了電,一陣陣緊縮,心悸的感覺蔓延至五臟六腑,她整個人都有些失控。
以往認(rèn)識的一幕幕在眼前掠過……
第一次被人保護。
第一次被人視若珍寶。
第一次有了安穩(wěn)的靠山。
這些,都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
她極力忍著眼淚,輕輕點頭:“我愿意。”
餐廳里樂曲再度變得激昂起來,仿佛有無數(shù)個人在鼓掌歡呼。
在這樣的音樂中,紀(jì)北淵幫沈菀戴上了戒指,小小的指環(huán),和她的手指正好嵌合。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擁進懷中,兩人抱在一起熱吻。
幸好餐廳里并沒有人,否則沈菀會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等從餐廳里出去的時候,沈菀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她靠在紀(jì)北淵的懷中,分不清東南西北。
原來被人求婚,是這樣的感覺。
難怪那么多女生做夢都想要一次……
紀(jì)北淵剛把車門拉開,身后,就傳來了一道驚疑的聲音。
“是紀(jì)先生和沈小姐嗎?”
沈菀暈乎乎的回頭,當(dāng)看到是祝嵐時,頓時就清醒了幾分。
她淡淡的道:“霍夫人,真巧。”
從國外參加完婚禮后回來,她還沒跟霍家人打過交道。
至于霍羽容拿硫酸灼傷自己的事,也就隨之不了了之了。
“沈小姐,現(xiàn)在不到晚上九點,時間還早,不如我們?nèi)プ蛔俊弊苟⒅蜉夷樕系拿恳粋表情,略帶小心翼翼的說道。
沈菀冷笑一聲:“霍夫人如果是想為霍小姐討回公道,那抱歉,請跟我的律師談吧,這件事我不想多說。”
“我不是來說這件事的。”祝嵐緩了緩道,“我有些過去的事想跟你聊一聊。”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善,不想讓關(guān)系變得更糟糕。
雖然事實還沒有查清楚,但她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沈菀就是她抱錯了的女兒。
霍巖讓她不要去找沈菀,所以她一直忍著,可今天意外偶遇,她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緒……
從第一次看到沈菀開始,她就沒給過沈菀好臉色。
甚至,因為霍羽容的頻頻挑唆,最過分的時候,她還給了沈菀響亮的一耳光。
后悔已經(jīng)沒用了,她只想在母女相認(rèn)之前,讓沈菀對她的印象稍微好一點。
“抱歉霍夫人,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家里孩子還等著,我先回去了。”
沈菀毫不客氣的拒絕,彎腰坐進了車中。
“霍夫人,有些事不是事后彌補就能行的。”
紀(jì)北淵意味不明的扔下這么一句話,這才驅(qū)車回家。
沈菀靠著車窗,悶悶的道:“北淵,你說,霍夫人這么晚要跟我聊什么呢?”
“既然你好奇,為什么不聽聽呢?”紀(jì)北淵淡聲道。
“哎,我不是怕她又罵我么,其實我這個人臉皮厚,不怕被人罵,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罵我,我就覺得心里難受。”沈菀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都九點了,也不知道小棠棠睡了沒。”
紀(jì)北淵握著方向盤,猶豫了幾秒鐘,這才道:“有件事,我可能需要提前告訴你一聲。”
“什么事?”
“你知道自己小時候和霍羽容是在一家醫(yī)院生產(chǎn)的嗎?”
沈菀蹙眉:“你問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