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淵的喉結重重的滾動了一下。
他邁開步伐,走了過去,和沈菀并肩站在了夕陽中。
太陽漸漸收了白天的燥熱和光芒,變成了滿天的火紅夕陽,火燒云在海天的交界處演繹著。
“太美了!”
這磅礴的景致,讓沈菀贊嘆不已。
她扭過頭,看向身側的男人:“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日落了。”
“我也是。”
紀北淵淡淡的應著她的話。
他看著她被夕陽染成了橘色的唇,就像是彩鉛描繪出來的,帶著一種極致的誘惑。
他仿佛是受到了蠱惑,緩緩地彎腰。
沈菀正在向他描繪這美到了極點的夕陽,就看到身側的男人彎下腰,一點一點的貼近她的臉。
這樣的氛圍,確實是很適合接吻!
而且,他的唇性感削薄,她也很想知道,跟他接吻是什么感覺。
至于上一次,那不算!
她都沒做好準備的強吻,算不上真正意義的接吻!
沈菀揚起俏臉,閉上了雙眸。
紀北淵再不控制自己內心的渴望,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這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夕陽徹底沒入海平面以下時,才算結束。
沈菀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軟綿綿的趴在紀北淵的懷里。
剛剛吻的時候,她很大膽,可是現在吻完了,她又有點兒不知道怎么面對紀北淵。
好在太陽已經收走了最后一絲余暉,這邊未開發,連路燈都沒有,她的小臉紅撲撲的也不會被人看到。
就在周圍的空氣靜謐之時,她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
“喂,你干什么?!”
沈菀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到了晚上,沙灘上會有小螃蟹出沒,你想被螃蟹咬一口腳嗎?”
紀北淵的聲音沙啞到了極點,像是極力在壓抑某種欲望。
聽到他這樣的聲音,沈菀的臉更紅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情緒,代表著什么,?她十分清楚。
她都已經愿意接吻了,就說明她接受了這個男人。
成年人的世界,接受一個男人意味著什么,她也不是不明白。
可,還是覺得有點太快了怎么辦……
沈菀亂七八糟的想著,就被紀北淵妥善的放在了車子的后座位上,男人也跟著坐了上來。
她小臉爆紅:“天都黑了,我們回去吧……”
說話的聲音還有點點顫意。
紀北淵眸光幽黑的看著她:“放心,在結婚之前,我不會動你。”
“……”
沈菀窘迫的不行。
這人,能不能說點別的,說這種會,真的會羞死人的!
“所以現在,你算是我的未婚妻了嗎?”
紀北淵促狹的看著她,聲音里帶著難得的愉悅。
沈菀拿眼睛瞪他:“我什么時候說要嫁給你了,哼,頂多算是女朋友。”
“好,那就女朋友。”
紀北淵握住了她的手指。
沈菀突然感覺自己掉進了他的坑里。
她都還沒說答應他呢,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女朋友。
“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紀北淵握緊她的手,“以后,請多多關照。”
氣氛被他營造的恰到好處,空氣中溢滿了曖昧的粉紅色泡泡。
沈菀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也請你以后,多多關照。”
夜,靜謐無聲。
這兩天,確定關系之后,沈菀整個人都洋溢出不一樣的神采出來,上班時,一直抿著唇笑。
“沈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田甜湊過頭來,狐疑的問道。
沈菀連忙左右看,見沒有人在邊上,才板著臉道:“你別亂說話。”
她和紀北淵都算得上是公眾人物,談戀愛這種事,必須得在合適的時候宣布。
她太知道輿論對一段感情的影響有多大了。
“沈姐,你就騙我吧,你眼睛里春光蕩漾,不是談戀愛才有鬼了!”田甜擠眉弄眼,“沈姐現在越來越漂亮了,男朋友也肯定超級帥,快點說說,到底是誰呀!”
“這還用說,肯定是紀二少!”
黎總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一邊喝茶,一邊插了一句話。
沈菀氣的瞪了田甜一眼:“你再大點聲,干脆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算了!”
田甜眨眨眼睛:“所以沈姐,紀二少真的是你男朋友?”
“是個鬼!”沈菀翻了個白眼,“工作時間,趕緊工作去,別在這里打聽八卦!”
“允許你們聊五分鐘!”黎總大掌一揮,“趕緊說到底是誰,你又不是大明星,搞得這么神秘干什么?”
沈菀簡直無語了。
黎總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這么八卦員工的私生活真的好嗎?
幾人正說著,旁邊好幾個員工突然圍到了陽臺上。
“哇,是紀氏集團的紀總!”
“天,紀總怎么來我們公司了!”
“你們快看他的后備箱,全都是玫瑰,這是要送給誰的!”
沈菀聽到這話,小臉頓時爆紅。
說了讓他別來公司,這個人怎么這么高調的過來了?
田甜遲鈍的轉動眼眸:“沈姐,你的男朋友不會是紀家大少爺吧?”
難怪之前會在機場碰見紀總,難怪紀總會親自送她這個小角色回家,原來紀總是姐夫!
“啊啊啊!沈姐,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能征服紀總這樣的男人!啊啊啊,你是我的偶像!”
田甜抱著沈菀,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震驚無比。
“沈姐,你不是跟紀二少是一對嗎?”
“什么時候跟紀總在一起了?”
“紀總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
“……”
沈菀腦殼疼,眼神嗖嗖嗖的往田甜身上掃。
田甜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興奮地道?:“你們知道嗎,上次我下機后,就是紀總送我回家的,全都是因為沈姐是紀總女朋友我才有這樣的待遇!!啊啊啊,我以后是不是能經常近距離看到紀總了?”
辦公室的人熱鬧的討論起來,沈菀捂著臉走到了陽臺上。
一眼就看到了樓下黑色車上靠著的紀北淵。
這種高調的作風不是一向是紀南亭那貨的風格嗎,紀北淵怎么也學會了這種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