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心情愉快,又喝了好幾杯酒。
酒過三巡,夜也深了,大家準(zhǔn)備散場,黎總打電話叫公司的車來將喝醉了的同事一個個送回去。
沈菀的家比較近,她等最后一班車,等著等著,肚子又不舒服了。
她跟黎總打了個招呼,又歪歪扭扭的走到酒吧里去找衛(wèi)生間。
“三哥,就是她!”
霍羽容突然堵在了酒吧狹窄的走廊上,嬌俏的臉上帶著十足的委屈。
她拉了拉身邊男人的袖子,咬著唇道:“她是沈菀,就是姨媽前幾天認(rèn)回來的干女兒,她仗著姨媽的疼愛,打了我朋友,還罵我長得老,三哥,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啊。”
她身側(cè)的男人,是霍家的三少爺,霍澤倫。
高高瘦瘦的模樣,皮膚白白凈凈,看起來十分斯文,一開口,卻充滿了富二代二世祖的霸道和囂張。
他往前一站,堵在了沈菀的面前。
“就是你欺負(fù)我妹妹?”
霍澤倫盯著眼前的女人,眼底帶了幾分嫌棄。
這長得太丑了,難怪古人說丑人多作怪,可不是呢嗎,居然連他的妹妹都敢欺負(fù)!
沈菀有些醉意,她靠著墻,雙手環(huán)胸:“大哥,到底是誰欺負(fù)誰,你都沒問清楚的嗎?”
“哼,欺負(fù)過我妹妹的人,現(xiàn)在墳頭的草都兩米深了!”
霍澤倫招了招手,“兄弟們,好好伺候她,讓她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場!”
他身后,突然冒出來了四五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步伐整齊的朝沈菀圍過來。
特么的!
這么多男人欺負(fù)一個女人,也好意思!
沈菀有酒氣壯膽,一點都不怕。
擒賊先擒王!
她在那些彪形大漢圍過來之前,猛地上前,一手揪住了霍澤倫的衣領(lǐng),然后另外一條手臂的手肘鎖住了他的脖子。
“我看你們誰敢過來!”
她冷笑一聲,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霍澤倫疼的嗷嗷直叫。
“你這個死女人,放開我!”
霍澤倫是個男人,力氣自然比沈菀大,可是他的脖子被扣住,一用力就有窒息的感覺涌上來,搞得他不敢擅自掙扎。
而沈菀有酒氣加持,整個人的氣場都有些不管不顧。
而且,她的膀胱真的憋得慌,胃里也有些翻涌!
她只想快點去洗手間解決最急迫的事,于是,她也懶得多說了,直接拖著霍澤倫往女洗手間走。
“沈菀,你放開我三哥!”
霍羽容氣的直跳腳。
沈菀彎唇一笑:“哦,這是你三哥啊,那應(yīng)該也是我三表哥,三表哥你好,我是你表妹。”
霍澤倫氣的恨不得掐死她:“我才沒有表妹!你再不把手松開,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是霍家的三少爺,是霍家的第三個兒子。
雖然沒得到什么特殊的照顧,但是這么多年,誰不是把他當(dāng)小祖宗一樣供著,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一個醉醺醺的女人挾持!
霍羽容狠狠咬著自己的后牙槽。
沈菀這個女人,究竟是從哪個旮旯角里冒出來的,欺負(fù)了她還不夠,居然欺負(fù)自己的三哥!
“你們一群蠢貨,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幫我三哥!”
霍羽容冷冷的吩咐那幾個呆愣住的大漢。
剛剛這幾個大漢也是被沈菀的架勢給唬住了,后知后覺的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女人一沒有銳器,二沒有手槍,就算鉗制住了三少爺又能怎樣?
于是,四個人齊齊上前去掰沈菀的手指。
沈菀對付一個霍澤倫都夠嗆,又來了四個人,她哪里是對手,霍澤倫不一會兒就被“解救”了出去。
她扶著墻,臉突然漲成了豬肝色:“快,快給我讓開……”
霍澤倫整了整衣領(lǐng)子,一臉的惱怒:“敢惹我霍三少的人至今還沒出生,你是第一個,很好,我會讓你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讓、讓開!”
沈菀捂著嘴艱難的推了一把。
霍澤倫卻直接拎起了她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道:“你剛剛很囂張是吧,嗯?”
“嘔——”
沈菀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晚上喝的酒水吃的零食嘩啦一聲,全都吐在了霍澤倫的領(lǐng)口上。
剎那間,霍澤倫的臉全黑了。
吐出來后,沈菀舒服多了,看到面前的狼藉,有些心虛的道:“我說了兩次讓你讓開的……”
“你你你!”
霍澤倫快點被熏暈了,語無倫次說不出一句話。
“賤人!”霍羽容同樣氣的不輕,她冷聲怒喝,“你們幾個,把她綁起來,扔到秋月夜的吳媽媽手里,告訴吳媽媽,隨便怎么折騰,玩死了算霍家的!”
“是,小姐!”
幾個彪形大漢按住了沈菀的肩膀。
沈菀腦子暈乎乎的:“秋月夜,什么地方,怎么好像有點耳熟?”
“羽容,是不是太過了?”霍澤倫皺眉道,“她怎么對我們的,加倍還回去就是了,秋月夜這種地方,還是……”
“三哥,對付敵人怎么能心軟?”
霍羽容跺了跺腳道,“她不止是欺負(fù)了我們,還蒙騙了姨媽,姨媽年紀(jì)大了,招了這么個喪門星進(jìn)門,以后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破事,咱們得提前讓沈菀這個賤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霍澤倫一身都是嘔吐物,懶得再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吧好吧,隨便你怎么處理,不過千萬不要出人命!”
說完,他立馬找了個浴室清理。
“三哥你放心,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霍羽容冷笑一聲,上前,嫌惡的道:“是不是好奇秋月夜是什么地方?”
沈菀點頭:“名字挺詩情畫意的。”
“為你量身打造的好地方,去了之后,你得感謝我。”
霍羽容讓出一條道,嘴角勾起惡劣的笑,還不忘吩咐道,“記住,拍一點好玩的視頻回來,我要拿去給姨媽看。”
沈菀的腦子受酒精影響有點混亂,但還是聽明白了,秋月夜,應(yīng)該就是銷金窟,那種有錢人喜歡玩的地方。
不過,霍羽容把她送去干什么?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艱難的思考時,忽然,押著她的幾個大漢停住了腳步。
她抬頭看去,就見酒吧走廊的上,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五顏六色的鐳射燈落在男人的身上,明明該是綺麗的顏色,卻透著深冷和寒烈,讓那四個彪形大漢不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