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居然對大哥下毒手,太狠心了!”
紀南亭優(yōu)哉游哉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看好戲。
紀老爺子的目光掃過來,看到他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查g就來氣:“回海市后,天天不著家,天天在外面浪,你怎么不干脆別回來了?”
“爺爺,您這不是在教訓(xùn)大哥嗎,等打完大哥后再罵我也不遲啊。”
紀南亭欲哭無淚,他不就是想看個熱鬧嗎,怎么就引火燒身了?
紀老爺子將拐杖一扔,氣呼呼的道:“你們哥倆,真是要氣死我,一個鐵了心要娶,一個死都不肯娶,哪天我死了,就是被你們哥倆氣死的。”
“哎呀爺爺,您還這么年輕,身子骨健朗,龍精虎猛的,怎么會被氣死呢?”
紀南亭耍寶一樣的湊過去,一邊拍老爺子的后背,一邊討?zhàn)埖溃按蟾缫⒕妥屗⒘藛h,反正——”
他湊近紀老爺子的耳朵,“現(xiàn)在離婚也容易,實在看不順眼,就離婚嘛。”
“你這個混小子,胡說八道些什么!”
紀老爺子氣的立馬將地上的拐杖撿起來,狠狠抽在紀南亭的身上,“在我們紀家,就沒有離婚這個說法!你要是敢當我們紀家離婚第一人,我就把你從紀家轟出去!”
那一拐杖,抽的是真的狠,紀南亭嗷嗷直叫起來。
紀北淵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適時開口道:“老二,你過來,這是車鑰匙。”
他將一串黑色的鑰匙扔了過去,紀南亭連忙接住,眼中頓時放出了光:“大哥,這不是你剛買回來的科尼賽克嗎?這是準備送給我?”
天知道他覬覦這臺車多久了。
紀北淵冷冷開口:“借給你開,現(xiàn)在,去機場,接葉若然。”
紀南亭頓時不高興了:“大哥你也太小氣了,兄弟之間怎么能談借呢,干脆送我得了,你再去買一臺……”
“鑰匙還回來。”
紀北淵伸出手,一臉的冷沉,十分不好惹的樣子。
“哎呀,好啦好啦,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大哥你急什么?”紀南亭將鑰匙抓在手里,笑嘻嘻的道,“去機場接若然是吧,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說完,一溜煙的出去了,生怕自家大哥反悔。
紀老爺子杵著拐杖,冷聲道:“你必須親自跟若然丫頭把婚約的事情說清楚,不然,我是不會同意你娶沈丫頭的。”
紀北淵頷首道:“爺爺,我不會讓這件事影響紀家和葉家的交情的,您大可放心。”
……
紀南亭開著全球限量版的豪車在大馬路上狂飆,收獲了無數(shù)的追捧和尖叫。
他一個漂亮的擺尾,將車子停在了機場門口。
他推開車門下來,擺了一個自以為酷炫帥炸的姿勢靠在車頭,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
機場人來人往,已經(jīng)有不少女人在旁邊圍觀,想著上去搭訕要個聯(lián)系方式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高挑美女。
她一頭亞麻色的波浪卷發(fā),瞳仁是棕色的,高挺的鼻梁,殷紅的唇,一看就是混血兒。
她的身材被長裙包裹的淋漓盡致,每走一步,就透出極致的風(fēng)情,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而這個女人,卻向靠在豪車上的男人走去。
“嗨,南亭,怎么是你來接我?”葉若然聲音清脆爽朗,笑盈盈的道,“紀爺爺打電話給我,說是你哥來接我的呀?”
“怎么,看到我堂堂紀家二少爺不高興?”
紀南亭將車門拉開,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歡迎我們的超級大美女葉若然小姐回海市,請上車。”
葉若然失笑著搖頭:“你怎么還跟以前一樣那么貧嘴。”
“這怎么叫貧嘴呢,我說的是大實話。”紀南亭一邊開車一邊道,“你這次回國,有什么安排?”
“我打算在國內(nèi)擴大一下律所的事業(yè)。”
葉若然看向窗外,“我生在海市,也是在海市長大,根在這里,所以希望自己的事業(yè)也能在這里生根發(fā)芽。”
紀南亭勾起唇一笑:“既如此,那你在海市的第一個客戶,就是我了。”
葉若然好整以暇的轉(zhuǎn)過頭:“紀二少還要跟人打官司?”
“不是打官司,是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紀南亭抽出一只手,從口袋里拿了一張照片遞過去,“這個女人,我只知道她姓沈,其余的一概不知,你能幫我找到嗎?”
照片上的女人,穿著亮片吊帶,身材火爆,比身材更引人注目的,是女人的一張臉。
眸如星辰大海,深邃不見底,五官精致找不出一絲瑕疵,尤其是女人的唇,標準的櫻桃小口,涂上正紅色的口紅后,色澤飽滿瑩潤,葉若然一個女人看了,都有一絲心動的錯覺。
她將照片放進手提包里,饒有興味的道:“你看上的獵物?”
一向風(fēng)流倜儻的紀二少爺難得有些害羞:“咳咳,不是獵物,是我看中的媳婦兒人選。”
“哦,你也有心上人了。”
葉若然的聲音有些惘然,“你跟你哥,都有了心上人,紀家怕是要連著辦兩場婚事。”
“不一定,這個女人跟野貓似的,行蹤不定,能不能看上我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放心,我葉氏律所的人脈資源遍布全球各地,有我出馬,不出三天,就能給你找到她的所有信息。”
紀南亭松了一口氣:“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這陣子,他為了將這個女人挖出來,費了無數(shù)的心力,可是,那個女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線索。
他去劇組威逼利誘柳歆芷,可那個女人嘴巴緊的很,怎么都撬不開。
一天不找到那個女人,他就一天沒辦法安安心心睡覺。
他馳騁情場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zhuǎn)。
更可怕的是,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被耍了,他的一顆心成天忽上忽下,陰晴不定,所有的心情都維系在一個女人身上。
活了這么多年,他才明白心被偷走了是什么滋味。
葉若然盯著紀南亭的側(cè)臉,棕色的瞳仁里浮動著幾絲復(fù)雜的光。
她和紀家的雙胞胎一起長大,不管紀南亭有多么喜歡招惹女人,但從某個角度來說,她是唯一一個陪伴著雙胞胎長大的女人,也是唯一能靠近他們的女性。
但是現(xiàn)在,雙胞胎都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