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沈菀奪路而逃,連忙去開門。
“怎么是你們?”
看到來人,沈菀的臉色頓時變了。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是喬裝打扮了的沈書雪和周玉英。
“菀菀,在門口站著不好說話,你讓我們進去,咱們好好談一談。”周玉英拉低了帽檐說道。
菀菀……
呵,現(xiàn)在居然叫她的小名,這是想套近乎么?
沈菀往外邁出一步,反手將客廳的門給關上了,她靠著門,嘴角勾起冷笑:“要談就在這里談!
沈書雪是明星,雖然沒什么代表作,但這張臉卻早已被人熟悉,她今天一大早,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突破了記者的包圍跑到了這里。
萬一被人暴露了行蹤,她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第二次沖破記者的包圍圈了。
她將帽檐拉的更低,咬牙切齒道:“沈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不方便被人聽到。”
“我這家門口除了你們也沒別人呀!鄙蜉乙荒槦o辜的攤手,“想談就談,不想談拉倒,我很忙的!”
沈書雪氣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可是她毫無辦法。
如今網(wǎng)上的新聞滾雪球般的越滾越大,爸爸花了一千多萬都沒能將新聞壓下去,反而起了反作用,她的微博都被人給攻克了,鋪天蓋地的網(wǎng)絡暴力襲來,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這便算了,只要她關了網(wǎng)絡,就能當成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可是,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郁歡公開發(fā)表言論后,就把她給告了,讓警察重查五年前英皇酒店的事情。
那件事就是她一手推動的,警察一插手,她的所作所為便會曝光。
被人辱罵是小事,關鍵是,她不想坐牢啊。
她才二十多歲,大好年華才剛剛開始,怎么能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就坐牢呢?
那件事都過去五年了,怎么可以再被翻出來?
“沈菀,我們是親姐妹,我是你的親妹妹,不管你承不承認,血緣關系都改變不了……”
沈菀嗤笑打斷她的話:“好一個我們是親姐妹,那么,從小到大,你和你媽欺負虐待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有血緣關系?五年前你算計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親姐姐?昨夜時光盛典上,你讓錢明播放不雅視頻時,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可是最后播放出來的,卻是我的不雅視頻,不也沒影響到你嗎?”
沈書雪含著一口血,憤憤的道,“我已經(jīng)名聲掃地了,已經(jīng)不可能再混娛樂圈了,你就不能勸郁歡取消指控,放我一馬么?”
“沈書雪,你在搞笑嗎?”
沈菀氣笑了,“如果不是我換了視頻,那么此時此刻名聲狼藉的,就該是我!就算我僥幸逃了一劫,也會另有人因為你名聲掃地!你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有什么資格請求別人放你一馬?”
“還有,是郁歡指控你,與我無關,我跟郁歡只見過一面,幫不了你!”
沈菀說完就準備進屋。
但她的手臂卻被周玉英一把給扯住了:“沈菀,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現(xiàn)在來求你,是給你面子,逼急了,誰都別想好過!”
沈菀一把將周玉英的手給甩開,唇角勾起一抹譏笑:“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好過,我有說什么嗎?你們只是即將不好過,一個個的就急了?本來這件事我不打算摻和的,既然你們來了,那我也不介意向郁歡提供一些更充分的證據(jù)!”
五年前,她被沈書雪下藥,這件事她是留存了證據(jù)的。
如果不是被下藥了,她怎么可能會稀里糊涂被睡……
只是,她僅僅能證明沈書雪對她下了藥,其他的事情完全證據(jù)不了,這五年便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書雪在娛樂圈越爬越高……
現(xiàn)在,郁歡站出來了,她也絕不會手軟。
郁歡因為她受到牽連,是她欠了郁歡的!她一定會站在郁歡那一邊,讓沈書雪為五年前的事情付出法律的代價!
“你!好你個沈菀!”
周玉英氣的面色通紅,自從她嫁給沈建章后,沈菀便成了她的出氣筒,她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什么時候不順心了,一巴掌扇在沈菀的臉上,沒有任何人會責怪她。
反正沈菀只是一個繼女,不被沈建章看重,沈家的二老也從來沒將沈菀當回事,她打了便打了,能如何?
她永遠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來求這個賤人的一天!
而這個賤人,給臉不要臉,居然還想著聯(lián)合外人一起對付她的雪兒!
周玉英本就不是一個伏低做小的人,她欺壓沈菀慣了,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受氣,她再也控制不住胸口騰騰冒出來的火氣,冷不防的揪住了沈菀的頭發(fā),一耳光甩了過去。
“賤人!你囂張個什么……”
然而,她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掌給截住。
沈菀錯愕的回頭,就見紀北淵不知什么時候出來了,他的一只手狠狠捏著周玉英的手腕,用力一甩。
他力氣很大,周玉英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賤人,居然在家里養(yǎng)野男人,別以為有野男人幫忙我就會怕了你……”
周玉英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
沈書雪抬起頭,視線穿過帽檐,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的臉色卻頓時變了,反手就捂住了周玉英的嘴。
“快閉嘴!”
“紀先生,對不起,我媽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是您……”
紀北淵單手抄兜,呈保護者的姿態(tài)站在沈菀的面前,他冷冷的拿出了手機,撥出一個電話:“這里有人私闖民宅,襲擊住戶,五分鐘內(nèi)送她們?nèi)ゾ炀帧!?
他說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沈書雪的臉上瞬間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拋棄尊嚴來這里求沈菀,目的就是希望沈菀能勸郁歡撤訴。
可現(xiàn)在,不止沒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還提前將自己送進了局子里……
“紀先生,這是一個誤會,我們沒有私闖民宅,也沒有襲擊任何人……”
沈書雪顫抖著嘴唇說道,“我和我媽媽這就走,不打擾你們了……”
然而,還不等她轉(zhuǎn)身,電梯里就走出來了兩個穿著制服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