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這是女士套裝,S碼,您看合適嗎?”
秦九閉著眼睛,腦袋低低的垂著,生怕看到了什么勁爆的場面。
刺激到了自己是小,惹怒了紀總挖掉自己的眼睛才是大!
紀北淵面色冷沉,掃了他一眼:“拿過來!
秦九上前一步,憑感覺遞到了前面,卻和紀北淵伸出來的手正好錯位。
“秦助理,你眼睛怎么了?”
沈菀見他眼睛閉的死緊,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秦九把眼睛閉的更緊:“我……眼睛抽筋,呵呵,有點抽筋,衣服放這兒,我走了。”
他往前面一遞,縮著脖子就想跑。
紀北淵的臉色沉下來。
秦九跟了他七八年,他還能不知道秦九心里在想什么?
這個女人誤會就算了,秦九怎么也敢覺得他對這個女人有別的心思?
他冷冷抿唇:“睜開眼睛!
秦九哪里敢,連忙道:“紀總,睜不開……真的睜不開,抽筋啊……”
“我讓你睜開。”
秦九哪抵抗的了大Boss的氣壓,那雙眼睛就這么聽話睜開了。
緊接著,秦九連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驚慌失措的道:“對不起紀總,對不起沈小姐,我什么都沒看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先走了……”
“……”
這下,不止是紀北淵,沈菀的臉也黑了。
敢情這位秦助理以為她和紀北淵在辦公室干那種事,特么的,這腦洞也太大了!
她扶額道:“秦助理,你的戲是不是太多了,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到底有什么東西非禮勿視?”
紀北淵身上的冷沉之氣也慢慢的蔓延開。
秦九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
他的手張開露出幾道指縫,兩只眼睛從指縫看出去。
就見兩張黑沉的臉,兩道涼颼颼的視線就這么盯著他,而那兩人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
只是沈小姐胸口的咖啡漬特別顯眼。
“……”
秦九目瞪口呆。
他連忙將手拿下來,鞠躬:“對不起紀總,對不起沈小姐,我……我預約了眼科醫生,我現在要去看病!
說完就溜了,砰地一聲將門給帶上。
沈菀勾唇冷笑:“紀先生,我覺得你這位助理可以轉行去當編劇了,腦洞那么大,不當編劇多可惜!
紀北淵聽出了她話語里的諷刺,他不怒反笑:“能讓人誤會到這個地步,只能說你演技好!
沈菀感覺這話不是什么好話,她懶得理,拿起秦九送進來的衣服,看了看,還算合身。
“麻煩紀先生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
紀北淵往椅子上一坐:“自己去浴室換!
沈菀扭頭一看,就見巨大的書柜后面,不止有浴室,還有休息室。
有錢人可真會享受,辦公室都搞這么奢侈。
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紀北淵盯著她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
總裁辦公室的浴室很大,沈菀目測了一下,比自己的主臥還大不少。
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里默默地盤算著。
她在M國當了五年經紀人,手上攢了不少錢,只是幾百萬在海市也根本買不到什么像樣的房子,要想給小棠棠好的生活,她還需要努力啊。
沈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脫下來的臟衣服扔在洗手臺,抬步去拿新衣服。
誰知,浴室的地面滑溜溜的,她的高跟鞋一崴,整個人就摔進了浴缸里,她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尖叫。
“啊——!”
尖叫聲穿過浴室的門,傳進了紀北淵的耳膜。
他連思考都顧不上,身體先于理智做出了反應,一個箭步沖過去,旋開把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翻進浴缸的女人。
浴缸很大,白瓷的光照在女人裸露的上半身上,襯她的膚如凝脂,肌膚上發出一層淡淡的瑩粉光。
她十分狼狽的從浴缸里爬出來,胸口的肌膚更是刺人眼球。
只是——
紀北淵的目光忽然凝滯住。
那女人的胸口的鎖骨下方,有一塊深紅色的蝴蝶胎記,她皮膚很白,顯得胎記更紅。
這個胎記,與記憶深處的某個場面慢慢重合在一起。
“。〕袅髅ィ∷懒髅!滾出去!”
沈菀剛從滑溜溜的浴缸里爬出來,就見浴室的門開著,那個衣冠禽獸站在那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口!
她氣的肺管子都炸了。
順手將浴缸上方的花灑拿下來,打開,對準門口,毫不留情的沖過去。
紀北淵正在回憶自己究竟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胎記時,就被花灑噴了一臉水。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連忙后退一步將門給關上。
他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里面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漆黑一片的記憶中終于亮起了一道光。
那個胎記——
五年前,酒店荒唐的一夜,那個女人身上,也有同樣的胎記!
沈菀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生怕那個男人中途又闖進來。
終于穿好了衣服,她松了一口氣,將臟衣服塞進紙袋里,拉開門走出去,就見紀北淵還站在浴室門口。
他黑短的發濕透了,水順著他的頭發落在額上臉上,他的襯衫領口也濕了一大片。
男人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
沈菀不由吞了吞口水,隨即反應過來,立馬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她冷冷一哼:“紀先生,你三番兩次非禮我,若不是看在我們是合作伙伴的份上,我早就去警察局告你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們的合作直接取消!”
紀北淵終于回神,他的目光落在沈菀的臉上,眸光十分復雜。
雖然五年前的那一夜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殘存的意識告訴他,那一夜的女人沒這么丑。
所以應該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很好嗎,為什么心里居然有點失落?
紀北淵壓了壓唇角,將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壓了下去。
沈菀見他半晌不說話,只當他是心虛,她冷冷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就要走。
剛走出一步,她又頓住了。
她轉過身,紅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于問出了口:“紀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請問你的弟弟紀二少五年前在是否來過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