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找到老米
人,就是這樣。只能己說人,不能人說己。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于是這兩個人惱了,再于是他們跟我動了手。再再于是,他們被我踩到了腳下。見有人打架,刷拉拉頓時圍過來一群遛狗的,逛街的,偷人的各種人。刷拉拉一陣閃光燈閃起,這就又為論壇增添了一個新的談資。150塊錢的什么占道費,我借給老板交了。為了省去一些麻煩,我給天組春江部的同事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的善后工作交給他們去處理。吃飽喝足,又跟人動了一番手腳。目送著老板收攤回家之后,我也順著馬路繼續四下里晃蕩了起來。
“幾點了?還在外頭野,快回來睡覺,明天還要上學。”不知不覺間,我走到了一條里弄里。里弄不寬,勉強可以并肩走三個人吧。一側是散發著的騷臭味的公共廁所,另外一側則是一排紅磚平房。狹長的里弄里只有一盞路燈杵在那里為進出的人照著路。一間平房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少婦從屋里探出頭來,沖還在里弄里來回瘋跑的孩子們喊了一句。
喊完之后,一側頭看見了我這個陌生人。隨即面露警惕的看著我,直到我接過了她家門口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方才松了一口氣。房,暫時是買不起的。住在這里的人,都是薪水不高的。一個月下來,夫妻倆的工資勉強可以過日子。若不是人情往來太兇,就算買不起房,也總能租個像樣點的地方住吧?天氣冷了還好,要是夏天,對面那個公廁里的味道能熏死人。少婦輕嘆了一聲,伸手揪住了兒子的耳朵將他提溜進了家門。
“以后不許玩這么晚,要是遇見人販子怎么辦?”隱約間,我聽見那個少婦在訓斥著兒子。
穿過了這條里弄,迎面是一個蓋著藍色玻璃瓦的門球場。旁邊的牌子上用紅油漆刷著離退休職工活動中心的字樣。已經是夜里9點半了,門球場上還有幾個老爺子在那里挑燈夜戰著。依我看來,這玩意就跟人拿根打氣筒的柄去打桌球差不多意思。門球場附近有一個人工湖,姑且這么叫它吧。其實面積并不大,頂多算得上一個池塘罷了。人工湖上還用鋼筋水泥做了些蓮花杵在水面,順著它們走到湖中心,有一處涼亭立在那里。一對男女此時正勾肩搭背的相擁著那里,上上下下的也不造在做些什么愛做的事情。
一路走了許久,我的雙腿也有一些乏了。眼瞅著那幾個大爺正全神貫注的拿著桿兒乒令磅啷的打得熱鬧,我索性找了個水泥墩子坐下觀賞起來。等他們打過一局,我也歇好了腿腳。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我起身沿著人工湖向前走去。
“哥哥,進來玩呀。”走過了人工湖,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地方是個廢棄的文化宮。一快斑駁的牌子倒在一旁,上頭隱約還能辨認得出春江市工人文化宮的字樣。往前走沒兩步,忽而聽見一個膩膩的聲音打我耳邊響起。
“春江路14號!”借著昏暗的路燈我扭頭一看,赫然發現身旁距離十幾米開外矗立著的那幢老宅門楣上掛著的門牌號,正是久尋不得的春江路14號。念罷開眼和護身兩道咒語,我放眼向春江路14號門前的兩個妖嬈看去。只見兩團鬼氣森森而立,鬼氣繚繞間,兩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鬼正站在門前對我搔首弄姿著。
“玩什么?”我沖兩鬼挑了挑眉毛問道。
“哥哥想玩什么都行。”兩個女鬼對視了一眼,然后輕抬鬼爪掩在嘴角處呲牙咧嘴的對我說道。
“額,我能先吐一會兒么?”我實在忍受不了這兩個女鬼了,說罷干嘔了兩下。
“哥哥這是怎么了?”兩個女鬼絲毫沒察覺自己已經露了餡兒,雙雙走過來作關切狀道。
“額,沒事,有些吃撐了而已。”我稍稍斂去了開眼咒,讓女鬼們出現在我眼里的形象能夠正常一些。抹了抹嘴角,我沖她們說道。
“哥哥可先進去休息一下,稍后我等奉上香茶一盞,喝過后定能消食。”女鬼們想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卻被我一個側身讓了開去。有些錯愕的女鬼面面相覷了一下,隨后齊聲對我說道。還從來沒有男人會拒絕跟她們進行肢體上的接觸的,今天這個男人可真怪。說罷,兩鬼齊齊在心頭暗道。
“也好,里頭的小妹多么?”不用她們說,我也是要進去春江路14號看看的。其他的先不論,我得去看看天組失蹤的同事,是不是也在里邊。
“哥哥有了我們兩個,還想著別的小妹...”兩個女鬼見我上了鉤,一跺腳波濤洶涌的在那里嬌嗔起來。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話,我們這就進去?”我沖她們擺手笑道。
進得門后,迎面是一庭院,庭院后頭是一幢上下二層造型古樸的木樓。穿過了那不大的庭院,進得樓內。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在耳邊響起。
“小伙子,過來坐!”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跟劉建軍差不多年齡的人回頭看了看我,然后抬手招呼了一聲。
“哥哥可先去歇息片刻,聽聽戲曲,我們姐妹去給你沏茶。”兩個女鬼回過身來對我輕笑道。
“程小凡?”我走到那個中年人身邊坐下,戲臺上一襲空蕩蕩的青衣正在那里故作悲戚狀吟唱著蘇三起解。中年人輕輕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嘴里輕聲問道。
“你是老米?”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陌生的人能夠準確的叫出我的名字,我想應該只有天組的同事們了。因為我是天組的名人嘛,資料和經歷他們已經不造翻閱過多少回,能夠認得我也不足為奇。
“稍后那兩個女鬼端來的茶可千萬喝不得。”老米微微點了點頭,嘴里輕聲提醒著我。他的面色很不好看,眼圈有些發青,面色跟抹了粉似的發白。若不是天組的同事都有相當的自律性,我甚至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縱欲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