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最后的獻(xiàn)祭
“我們剛才在浴桶里睡著了！”等我將昏睡之中的唐霄云祖孫兩，扛到他們的臥室安置好。又張大了五指掩住眼睛摸到隔壁屋，將擺放在浴桶旁邊摻了迷藥的蠟燭拿走之后。好半晌顧翩翩和王藝霏才從里面出來很是抱歉的對我說道。兩個妹紙都以為自己是太累了的原因，才導(dǎo)致泡澡的時候睡著的。
“水都涼了，小凡哥要不我去給你燒一桶吧。”王藝霏為了洗澡水的事情對我道著歉，真是一個單純的妹子！
“算了，邋遢一晚上也沒什么，明天回酒店了再洗吧！你們就在屋里別亂走，我去看看飯熟了沒！”我搖搖頭示意不洗也沒什么，然后想起了廚房里的飯來。天色已晚，總要吃飽喝足休息好了，明天才有體力下山。
“看來，壓根沒準(zhǔn)備我們的飯啊！”進(jìn)了廚房，揭開鍋蓋一看，鍋里只有兩人量的米飯。灶臺上還準(zhǔn)備了一些山菌，野菜。墻上掛了一串野山椒，外加一只看起來還算新鮮的山雞。
“算了，飯不夠，菜來湊吧！”我搖搖頭，挽起袖子在那里道！
“開飯了開飯了！”半個小時之后，山菌野菜湯，涼拌野菜，野山椒爆山雞丁三道菜就被我先后端進(jìn)了屋內(nèi)。本來想用山菌燉個雞湯喝的，可是看了看時間，實(shí)在是不允許，也就作罷了！
“哇，好香！”王藝霏看著桌上的三道菜，抽了抽鼻子贊道。
“吃吧，吃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們下山！”我拿起半碗飯，夾了一筷子菜放進(jìn)嘴里道。沒辦法，飯不夠，為了妹子不挨餓，只有貧道少吃點(diǎn)了！
“對了，肖云和爺爺他們不吃么？”善良的妹子，還在惦記著別人沒有吃飯。
“哦，他們說累了，就先去睡了。”我舀了一勺湯喝下去暖了暖胃對王藝霏說道。
“哎媽，我咋睡這兒了呢？”第二天早上，雷哥終于醒過來了。被鬼上身之后，讓他身體元?dú)獯髠ｋm然醒過來了，卻是感覺到渾身沒有半點(diǎn)力氣。看他面色發(fā)青的樣子，我估計(jì)回去之后他起碼要養(yǎng)上幾個月才能復(fù)原！
“走吧，下山！”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哎媽，昨兒做了個賊拉酷的夢。夢里我是一個將軍，率領(lǐng)著弟兄們上陣廝殺啥的。”雖然身子虛了，可是雷哥這張嘴卻沒閑著。一路雖然走得虛汗淋漓，卻依然在那里滔滔不絕著。
“爺爺，他們走了！”等我們離開之后，顧纖纖才將唐霄云祖孫兩從夢境中放了回來。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我們，唐霄云攙扶著爺爺?shù)母觳舱f道。
“走吧，走了好！帶上祭品，我?guī)闳ゼ腊菀幌孪茸妗！崩险呖粗覀兊谋秤埃仡^看著自己的孫子說道。
“不肖子孫今日前來祭拜故先祖唐公咨大人，祖上所命，子孫后代均遵照執(zhí)行。無奈時至今日，實(shí)在力有不逮。還望先祖勿怪！（關(guān)于唐咨在本文的中的事跡，均屬虛構(gòu)。還望歷史大家不要深究。）”來到昨日遇見我們的林中，老者跪下叩首禱告道。
“咻！”隨著老者的禱告完畢，一陣山風(fēng)打著旋兒在他身上掠過隨后消失無蹤。似乎是故去的唐咨在告訴他的后人，此事他已經(jīng)知曉一般！
“你我祖孫，今日便再做一次傻子。從此以后，祖命已了，世間之事再與你我不相干了。”老者恭敬的又磕了三個響頭，燒化了一堆紙錢過后起身按住唐霄云的肩膀悲愴的說道。
“可以和兒時的玩伴，還有父母相會，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爺爺，我扶你！”唐霄云扭頭很向往的看了看山下，隨后收回目光對爺爺說道。自打懂事起，他就生活在山上。山下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是那么新鮮。一直到爺爺送他去了山下的學(xué)校，他才明白這個世界已經(jīng)和祖籍上描述的大不一樣了。從那時起，他就巴望著有一天自己能夠離開這座山，去一個自己想去的地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到最后，他卻依然逃不過祖命的束縛。
“你我祖孫，進(jìn)去吧！”回到茅草屋里，祖孫兩洗了個澡，換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又做了人生的最后一頓飯，吃飽之后一把火將茅屋點(diǎn)著，老者拉著唐霄云的手說道。
“進(jìn)去吧爺爺！”邁步走到了離茅屋不遠(yuǎn)的一處深坑旁邊，唐霄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20來年的地方。跟爺爺輕輕擁抱了一下，然后祖孫兩拉著手一起跳了下去。至此，當(dāng)年奉命留守此處的士卒們，包括他們的后代，完成了當(dāng)年的承諾！
“嗚嗚！”一股山風(fēng)從我們身前刮過，帶動了沿途的樹木花草齊齊向半山彎了腰，似乎是在鞠躬，又似乎是在送別。山風(fēng)嗚咽著越刮越烈，像是在哭泣著一般。
“他們走了！”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半山處冉冉而起的濃煙，又看了看那道如人眼般豎立在那里的天門說道。我知道，我們走了，唐霄云祖孫倆為了完成今年的獻(xiàn)祭，肯定會將自己作為祭品送到那道天門里去。這是他們的祖命，也是他們的無奈。
“誰走了？”顧翩翩挽著我的胳膊，站在我身邊問道。
“一些很偉大的人！”我松開顧翩翩的胳膊，轉(zhuǎn)身向山上鞠了一躬道。雖然唐霄云祖孫兩差點(diǎn)害了我們，可是我能理解他們的做法。在我心里，并不恨他們。相反，我很敬佩這群人。為了一道先輩們遺留下來的祖命，他們前赴后繼的在深山里默默付出著。雖然其中也有偏頗之處，可是結(jié)果卻是讓這道鬼門安寧了千多年。
“這，算是最后的獻(xiàn)祭么？”我直起身來，在心中默默念道！
“哎呀大兄弟，你咋神神叨叨的呢？下山一起喝酒唄？”雷哥沒心沒肺的走過來說道。
“還有內(nèi)誰也一起，唉？內(nèi)誰呢？”雷哥想起來，隊(duì)伍里少了一個人，肖云！
“他說還想在山上采采風(fēng)，就不跟我們一起下山了。”我笑了笑，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