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
眼鏡看見去的第一眼,依然是滿屏的粉紅色墻壁。
臥槽!
這不合理啊。
江一道家里,到處都是粗獷大氣的戰(zhàn)地風(fēng)格,為什么房間的墻壁是粉紅色的。
我走了進(jìn)去,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床和衣柜都是正常木質(zhì)的,和粉紅色墻壁,格格不入。
江一道這是怎么想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不是應(yīng)該涂迷彩綠色墻壁嗎?
怎么涂成了年輕女人粉紅色的顏色。
不僅是第一個房間,還有我們剛才爬上了的第一個房間,里面的墻壁是粉紅色的。
檢查了二樓一遍,我很快發(fā)現(xiàn)了,整個二樓六個房間,全部墻壁都是粉紅色的。
看樣子,這粉紅色,不代表兒童房間啊。
我心里面叫了起來。
代表江一道心里面還有粉紅的一面?
既然整棟房子,所有的裝飾,都和軍事戰(zhàn)地有關(guān)。
我相信,所有一切都是江一道刻意為之的,這粉紅色的墻壁,應(yīng)該也同樣如此。
他是怎么想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對二樓進(jìn)行了地毯式搜尋,二樓一個人也沒有,許留山?jīng)]有在二樓。
臥槽!
那剛才的慘叫聲,他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
“這樣吧,我們先到一樓,把大門給打開了。”
我對安保隊員說了起來。
很快我們十六個人下樓,到了一樓發(fā)現(xiàn)格局和二樓差不多,同樣六個房間,每個房間墻壁都是粉紅色的。
但是房間外面,卻仿佛是戰(zhàn)爭現(xiàn)場。
在一樓大廳,居然用五六十個沙包,堆成了一道陣地,沙發(fā)上面,還架著一架老舊機(jī)關(guān)槍。
機(jī)關(guān)槍上面還插著一排子彈,好像一旦草作,陣地可以打出來一樣。
臥槽!
我們再次被吸引了。
瘋狂的軍事迷,是這個樣子的,江一道簡直太牛逼了。
那機(jī)關(guān)槍也銹跡斑斑,一看就是老古董了。
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渠道搞來的。
太酷了。
但是一看房間里的粉紅墻壁,陣地和整個房子格格不入。
吱呀!
兩個安保隊員上前,把一樓大門給打開了。
沉重的響聲過后,我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蘇玲,還有七八個安保隊員。
“周偉,有什么發(fā)現(xiàn),許留山呢?”
蘇玲激動不已的問我。
“還沒找到他,估計在三樓和以上吧。”
我對她說著。
“一二樓都檢查過了?”
蘇玲又問。
“檢查過了,一樓和二樓,一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
我失望的說著,同時,心里面更加擔(dān)心許留山的安危了。
“我和大家一起上去看看?”蘇玲作勢就要進(jìn)來。
“不行,蘇玲,你和其他人就在外面等著,不要進(jìn)來,里面交給我們,如果我們出事了,你們再進(jìn)來就我們。”
我連忙對蘇玲說著。
要是我們所有人一起進(jìn)來,結(jié)果被里面不知道的危險給一鍋端了,那就沒有生路了。
至少現(xiàn)在,他們在外面呼應(yīng)著,我們也比較有信心。
“好吧。”蘇玲不情愿的回應(yīng)了我一下。
她同時朝著我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比了一下藏寶圖的形狀。
我心領(lǐng)神會,回應(yīng)了她。
“走,所有人跟著我,一起到三樓看一下。”
說完,我轉(zhuǎn)身帶著安保隊員,齊刷刷上三樓。
上三樓,我開始緊張起來了。
心撲通撲通狂跳,好像下一秒鐘,就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剛才那慘叫聲,非常真切,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了。
我緊張不安的握緊了拳頭,從安保隊員手里,拿過了一把鋼管,小心謹(jǐn)慎朝著三樓樓梯走。
蹬蹬蹬!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我們的腳步聲。
為了顯示老大的威風(fēng),我走在第一個,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沒有辦法,臥槽。
走到三樓樓梯口,突然看到地上一件東西。
看到那件東西,我雙眼一亮,滿臉不可思議。
麻醉槍!
臥槽!
麻醉槍掉落在地上,針管都掉出來了。
許留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麻醉槍都掉了。
他人呢?
“大家小心,三樓有問題,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
我連忙壓低了聲音,對身后的安保隊員說著。
嗡嗡嗡!
嗡嗡嗡!
我們站在三樓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每個人都聽到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響。
這是什么聲音?
我絞盡了腦汁,在腦地里想著。
有點像空調(diào)的聲音,又有點像冰箱發(fā)出的聲音。
呼哧!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
握緊了手里面的鋼管,我一馬當(dāng)先,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留山!許留山!”
我對著三樓叫了起來。
“大家散開,快速找一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壓低了聲音,對安保隊員說著。
安保隊員立刻分成了四幫人,朝著前后左右探索起來。
呼!
許留山一定在三樓。
直覺告訴我,我也跟著從左邊走了過去。
走了五六步,我就發(fā)現(xiàn)了在其中一個房間外面,放著一雙紅色的10公分高的高跟鞋。
紅色高跟鞋?
我快步走了過去,靠近那個房間。
當(dāng)我離著房間只剩下三米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
就好像有人在壓低聲音交談一般……
我立刻對不遠(yuǎn)處的五個安保隊員招手,示意來這里。
他們紛紛圍了上來。
我一步一步靠近房門,不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當(dāng)我終于站直房門面前的時候,我看到了許留山,正在房間里!
臥槽!
許留山,我終于找到他了。
但是……
我完全愣住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許留山變成這個樣子。
許留山一后面坐在地上,他神情恍惚,雙眼呆滯,一點光澤都沒有。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好像在說著什么,又好像沒說什么。
剛才聽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是他發(fā)出來的。
他的雙手在失控顫抖著,不,他的全身,都在失控顫抖。
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許留山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
“留山,許留山!”我對著許留山大叫了起來。
嗯嗯嗯呢……
許留山嗯嗯嗯的自言自語說著,完全沒有回頭看我。
臥槽!
到底怎么了?
我石更著頭皮,直接走進(jìn)了房間里。
這個房間,和一樓二樓的房間一樣,粉紅色的墻壁。
這里面沒有床,沒有衣柜。
整個房間里面,只有一臺大冰柜放在中間。
剛才聽到的嗡嗡嗡的聲音,就是這大冰柜發(fā)出來的。
咕嚕!
我緊張到咽了口水,身手的安保隊員,各個也很害怕,緊跟在我身后,一起進(jìn)入了房間里面。
我猛地朝著大冰柜一看,臥槽!
臥槽!
臥槽!
臥槽!
我的心里面不斷罵著臥槽!
身體條件反射朝著后面,猛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那冰柜里面,居然躺著一個女人!
一個完整的女人,平躺在冰柜里面,眉頭上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霜,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
她穿著粉紅色的長裙,雙眼緊閉,那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右手疊在左手上面,非常有儀式感。
就像一個死人,躺在冰柜棺材里面,等待著最后被推進(jìn)火化爐火化一樣。
臥槽!
我整個腦袋都炸開了。
江一道的家里,怎么會有女人的尸體,還保存的好好的。
這簡直是……
我本來設(shè)想是江一道家里還有其他人在住,是其他人襲擊了許留山。
我沒有想到的是,讓許留山發(fā)出撕心裂肺慘叫的是一具女人的尸體。
“留山,留山。”我回頭看著許留山,不斷叫著他的名字。
過了好久,他才微微抬頭看著我。
他的目光呆滯無神,簡直就和被嚇傻了一樣。
“這是你老婆劉詩嗎?”
不祥的預(yù)感襲來,我控制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我指著那個大冰柜里面被冰起來的女人,問許留山。
許留山一開始面無表情,臉上肌肉失控顫抖。
過了足足五六秒鐘,他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
“阿詩,阿詩……”
許留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沖到了大冰柜的面前,趴在冰柜面前,痛聲大哭。
還真的是他的老婆,劉詩。
我心里面異常沉重,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江一道,江一道殺了劉詩,并且把她冰在了家里的冰柜里。
許留山的猜測和擔(dān)心,真的應(yīng)驗了!
我仿佛看到晴天霹靂一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江一道,我接觸了那么多次,給我的印象,非常正直正派,沒想到他真的殺了人。
我再次靠近了大冰柜面前,仔細(xì)觀察這個劉詩,說實話,許留山的老婆劉詩還是很漂亮的。
她身材高挑,估計有一米八左右高,臉蛋清純可人,穿著粉紅色的長裙,就像是仙女一般。
在觀察中,我看到了劉詩眉頭上面,有一顆小黑痣。
許留山悲痛欲絕,剛才他被嚇壞了,現(xiàn)在看到我們這么多人出現(xiàn),害怕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悲痛欲絕。
他哭的眼淚鼻涕一起下。
一個快三十的男人,哭的稀里嘩啦。
看上去,非常非常可憐。
哎!
我站在旁邊,感覺都非常心疼。
沒有想到,江一道,居然干著這樣的勾當(dāng)。
太可怕了。
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