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這確實是個好機會,如果你不忍心傷害陳婉若,那可以把她身邊的人,都?xì)⒘恕_@樣只有她,她也沒辦法回來報仇了。”
江雨澤在旁邊提醒著我。
這是不可能的。
“既然答應(yīng)讓他們走,就讓他們走吧,他們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的。”
我不冷不熱的回應(yīng)江雨澤。
“周偉,你太感情用事了,剛才陳婉若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還是怎樣?她可是說下次她會殺了你的,你是她的仇敵了。”
莊阿肥著急不已對我說著。
因為陳婉若和六叔等人已經(jīng)快到停車位置了。
再不動手,就真的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安全離開了。
“我知道,我聽到了,我不在乎。”
我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了出來。
莊阿肥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被我嗆得無話可說。
“阿肥,隨周偉吧。他有自己的考慮。”
看場面尷尬不已,江雨澤在旁邊說了出來。
就這樣,陳婉若,六叔帶著一二十個黑衣人,離開了三沙高速入口下面。
嘟嘟嘟……
兩輛路虎,兩輛本田越野車,相繼離開。
我目送著陳婉若離開。
我和陳婉若這一次,是徹底的決裂鬧翻了,她已經(jīng)把我和江雨澤畫上了等號。
我知道,從今天開始,她絕對不會饒了我的。
我再見見到她的時候,可能就是她要殺我的那個時刻!
心里面一陣悵然若失,好像一切都變得沒什么意思。
心里面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眼眶一熱,差點沒忍住……
最后我還是忍不住了,擠出了一絲笑容,看向了身邊的江雨澤。
“江老大,你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阿肥你的手臂在流血……”江雨澤看向了莊阿肥。
我也跟著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莊阿肥的右手,后腰處,都受了傷,鮮血不斷往下流,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染紅了。
傷成這樣了,剛才還勇猛無比,這個莊阿肥,確實有點意思。
“沒事,一點小傷,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就好了。”莊阿肥露出得意的笑容。
“趕緊去醫(yī)院吧,不要耽誤了。”江雨澤關(guān)切說道。
“周偉,趕緊把阿肥送去醫(yī)院,還有這四個保鏢的尸體,你來處理。”
說完以后,江雨澤看了一下自己的勞力士手表。
“我來不及了,周偉,這里就交給你處理善后了。明天一大早,江家要召開重要會議,我必須參加。”
江雨澤的臉色依然很平靜,就和剛才一樣對我說著。
“哦!”我應(yīng)了一聲。
“這一段時間,你輔助阿肥,把云城的局面穩(wěn)一下,還有我剛才說的事情,收回場子的事情,你和阿肥一起努力,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江雨澤再次恢復(fù)老大的派頭,對我說著。
“好!”我簡介的回應(yīng)了一句。
這件事情,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處理,想讓我當(dāng)炮灰,得罪十幾個老大,這是不可能的,老子肯定不干。
總之,到時候拖著就好,管他呢。
現(xiàn)在我也有自己的勢力,雖然弱小,但是也有了自己的獨立性。
我突然一想,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和所有的老大說明,我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以此籠絡(luò)所有的老大們,和他們綁在一起,這樣,我們成為了鐵板一塊,江雨澤和莊阿肥想要動我們,難度就更好了。
最后收回場子的事情,肯定不了了之,而我還可以和所有的老大,結(jié)成隱形的聯(lián)盟。
“周偉,我說的話,依然有效,場子收回來以后,你可以拿走三個你想要的場子,完全歸你自己!”
江雨澤又再次強調(diào)了起來,給我利益的誘惑。
“明白!”
我點頭。
江雨澤著急著要離開,他隨即快步朝著他的瑪莎拉蒂那邊走。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韓磊突然大聲說了出來。
“怎么了?”江雨澤回頭看向韓磊。
“江老大,剛才,你提出來,我們救了你,你就給我們五月花賭場還有龍之星車隊的,您怎么沒有安排一下,就這樣走了?”
韓磊臉上肉笑肉不笑地說著。
“哦!我太著急了,忘了,這件事情,阿肥,你來處理,把五月花賭場,還有龍之星車隊,交給周偉吧。”
江雨澤輕描淡寫說著。
“好,回去就辦。”
莊阿肥點點頭。
“沒事了吧?我趕著回江州。”
江雨澤又問。
“江老大慢走。”我嘻嘻笑著說道。
他擺了擺手,很快就上了瑪莎拉蒂,朝著三沙高速入口進去了。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他應(yīng)該能夠深刻知道,我這一次回來,和他的關(guān)系,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再也不是那個任由他擺布的周偉了,我已經(jīng)獨立了。
我已經(jīng)是一個有獨立人格,想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的周偉了。
江雨澤心里面,估計不會容忍我太久,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想辦法,把我再次踢走的。
現(xiàn)在他讓我留在江家,是為了讓我把分給老大們的十幾個場子收回來,我有用,所以他讓我留著。
后面我收回來了,或者確定我收不回來了,那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對于這一點,我也非常清楚。
互相利用唄!
我必須得利用這一次機會,和江家這些老大,建立聯(lián)盟。
并且把五月花賭場和龍之星車隊,徹底吃下,并且消化了。
到時候,就算再次和江雨澤決裂,這些地方,他也動不了。
只有真正屬于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其他,都不算。
我在心里面想著。
江雨澤離開云城返回江州,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給莊阿肥和我。
我讓人把莊阿肥送到就近的醫(yī)院包扎,傷口很深,聽說總共縫了三十多針,不過莊阿肥也算是個人物,縫好針就回家了。
江雨澤四個保鏢的尸體,我也讓人送到天馬山火葬場燒了。
大部隊浩浩蕩蕩返回了太陽城賭場,到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
我心里面百感交集,一夜未眠。
第二天傍晚,我和韓磊,眼鏡,決定去南山路找莊阿肥,和他要五月花賭場和龍之星車隊。
為了防止他耍賴不給,我們把太陽城賭場,幾乎大部分的安保隊員,全部都調(diào)過去了。
除了我,韓磊和眼鏡三個人以外,將近一百號人人馬,坐在十幾輛各種各樣的車?yán)铩?
轎車,越野車,卡車,面包車,suv,雜牌軍部隊,浩浩蕩蕩朝著南山路駛?cè)ァ?
傍晚七點,我們到達了南山路上。
自從南山路被莊阿肥控制后,之前我們苦心經(jīng)營的中國鬧鬼鬼街的概念,已經(jīng)被徹底推翻了。
莊阿肥看樣子非常不認(rèn)同我的思路,不管是全息影像鬧鬼,還是請人扮演女鬼的方案,都被他放棄了。
我們傍晚七點到的時候,南山路上冷冷清清,那波非常激動要來看鬼的人潮已經(jīng)褪去了。
哎!
看著車外面冷冷清清的街景,我長長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沖著鬧鬼來的愛好者不來,剩下的大多數(shù)是云城本地人。
很多人知道鬧鬼又不敢來,南山路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在心里面想著。
不過現(xiàn)在南山路,和我有關(guān)系的一個點,就是五月花賭場了,其他場子,整條街的控制權(quán),在莊阿肥手里。
“大哥,眼鏡,通知下去,所有人,在入口這邊等著,不要進去,我們?nèi)齻人自己進去見莊阿肥。”
我對著副駕駛座上的韓磊,還有后座上的眼鏡說著。
“嗯,好。”韓磊點點頭。
我笑了起來。
“我們姿態(tài)低一點,盡量不要和莊阿肥起沖突,不要給他們壓力。”
我又補充說著。
如果上百號人,浩浩蕩蕩沖進去,莊阿肥估計要誤會了。
其他上百號人,十幾輛車,全部停在南山路入口處,小廣場那一側(cè)。
我自己開著現(xiàn)代,載著韓磊和眼鏡,朝著圣莎拉酒吧駛?cè)ァ?
嘟嘟!
到了圣莎拉酒吧門口,我打開車門,三個人下車。
到了門口,兩個保安攔住了我們。
“你們找誰?”
“我是周偉,莊阿肥在嗎?幫我匯報一下,我找他。”
我平靜對保安說著。
“你他媽的是誰啊?啊?莊阿肥是你叫的嗎?活膩了啊?”
其中一個高個保安,態(tài)度蠻狠,歪著嘴巴,對我們叫著。
這個人,估計是跟著莊阿肥從江州來的嫡系,口音一聽就不是云城本地人。
“我再說一遍,我找莊阿肥,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
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依然態(tài)度非常平和對他說著。
“你讓通知就通知啊?你誰啊?媽蛋,敢直接叫我們老大的名號!”
高個保安伸出手指指著我的鼻子發(fā)問。
下一秒,韓磊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出手,用手抓著高個保安的中指,往下一掰一壓。
啊!
頓時,高個保安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
他整個人蹲在地上,極力的掙扎著,想要把手指抽出來,可是被韓磊狠狠反折壓住。
“知道該怎么說話了吧?”
韓磊嚴(yán)酷的問他。
“啊啊!斷了,我的手指要斷了,放開我……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