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yán)铮瑳]事。”丁飛弱弱回答。
“請他出來。”刀疤劉再次對丁飛說著。
丁飛愣了一下,因?yàn)榈栋虅⒄f的是請。
我在車?yán)锩嬉层读艘幌拢栋虅⒃趺赐蝗贿@么客氣,還有韓磊和刀疤劉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
不管怎么說,這一次我打電話向韓磊求救是作對了,他真的救了我。
“你怎么傷成這樣?你們對小偉做了什么?”韓磊看到我渾身是傷,奄奄一息,非常生氣問道。
旁邊丁飛和三個保安都低著頭,沒有做聲。
“我不是讓你們別動他嗎,罵了隔壁的,一群飯桶。”刀疤劉在旁邊指著丁飛等人訓(xùn)斥著。
“劉總,我們……”丁飛欲言又止。
“怎么能把人打成這樣,我讓你們不準(zhǔn)動他的。”刀疤劉再次假裝罵著丁飛,一邊罵一邊瞥向韓磊。
黃毛和熊三立刻沖到我身旁,把我攙扶起來。
眼睛也走到我身邊,瞪了一下丁飛和三個保安。
“誤會,這都是誤會,我三令五申不準(zhǔn)動手,這些人完全不聽我的話,等我回去我再教訓(xùn)他們。”刀疤劉滿臉微笑對韓磊說著,好像在討好韓磊。
這讓我對韓磊和刀疤劉的關(guān)系更加好奇了,我喘著粗氣,身上的疼痛比之前更甚,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韓磊看到我這幅樣子,愁眉緊皺,靠近問我:“還撐得住嗎?”
“撐……得住!”盡管狼狽不堪,但是我依然使出全身力氣擠出了一絲的笑容。
“嗯,那就好,沒事了,我們這就回去。”韓磊對這黃毛和熊三使了個眼色。
他們兩個人就攙扶著我往刀疤劉的賓利車過去。
“磊子,人我就交給你了。”刀疤劉在后面對韓磊說道。
“劉總,多謝你了。”韓磊的聲音。
“謝什么謝,跟你劉總客氣,我們是啥關(guān)系,要是早知道他是你的人,我第一時間就放人,絕對不會傷他一根汗毛的,哈。”刀疤劉看樣子和韓磊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
我想起來之前,韓磊知道我要到英皇娛樂城上班,不止一次告訴我,如果在英皇娛樂城碰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叫他幫忙,看來他和刀疤劉的關(guān)系確實(shí)不一般,他才會這么說。
我被黃毛和熊三攙扶進(jìn)賓利車?yán)锩妫瑑蓚人看我這樣,也鐵青著一張臉。
“媽的!”黃毛狠狠看著那邊的丁飛等人罵道。
“小聲點(diǎn),別給師傅惹禍。”眼睛在旁邊提醒他。
眼睛說話后,黃毛不說了。
那邊丁飛和三個保安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韓磊和刀疤劉兩個人靠的很近,小聲說著什么。
大概過了五分鐘,韓磊朝著賓利車這邊走過來,刀疤劉則和丁飛等人一起上了那本田suv車。
很快,本田suv開動,朝著我們這邊過來,到達(dá)韓磊身旁的時候,刀疤劉探出頭來,朝韓磊再次打招呼。
“磊子,后面我們再聚聚。”刀疤劉態(tài)度親和,滿臉微笑,像對熟人老朋友說話一樣。
“好,老劉,后面我去找你,我們好好聊聊。”韓磊也笑容滿臉說道。
“走了!”刀疤劉一揮手,本田suv朝著前面駛?cè)ィ粫䞍簳r間就看不到蹤影了。
眼睛開車,韓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所有車門關(guān)好。
“大哥,你認(rèn)識刀疤劉?”等韓磊上車了,我迫不及待就問他。
“認(rèn)識,很早就認(rèn)識了。”韓磊回過頭來淡淡說著。
“師傅,這刀疤劉可是云城地下勢力三大佬之一啊,您是怎么和他認(rèn)識的?”黃毛好奇地問。
他問的同樣是我困惑的。
“我救過他的命!”韓磊再次淡淡地說了出來。
啊!
聽到韓磊這么說,我驚訝地叫了出來,同樣驚訝的還有眼睛,黃毛和熊三。
看到我們都很驚訝,韓磊表情依然平靜。
“開車,去云城第一醫(yī)院。”韓磊對眼鏡示意著。
“路來給你們講一講我和刀疤劉的淵源。”韓磊在座位上坐好,眼鏡啟動刀疤劉的賓利車,朝著云城第一醫(yī)院方向駛?cè)ァ?
韓磊開始不疾不徐地給我們講述他和刀疤劉的關(guān)系,原來韓磊和刀疤劉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快十年了。
韓磊二十四歲那年被雪鷹特種部隊(duì)開除后,練泰拳和自由搏擊,二十八歲那年拿了泰拳和自由搏擊雙料冠軍,一時之間很威風(fēng),那時候,為了賺錢,他開始頻頻打各種搏擊比賽。
這些比賽大多數(shù)在一些專業(yè)的搏擊運(yùn)動館里面舉行,除此之外,就是在各種酒吧里舉行。
十年前,韓磊在羅馬酒吧有一場重要的拳賽,那時候,羅馬酒吧還不是古胖子的勢力范圍,是已經(jīng)離世的大佬土狗的,刀疤劉那時候還沒發(fā)跡,只是土狗手下的一個小頭目,負(fù)責(zé)看羅馬酒吧的場子。
韓磊在羅馬酒吧打拳賽,因此認(rèn)識了刀疤劉,那天拳賽打完以后,人散地差不多了,刀疤劉留韓磊下來請他和團(tuán)隊(duì)吃夜宵。
正好碰到了土狗的死對頭賊頭派人來羅馬酒吧砸場子,那時候,羅馬酒吧里面刀疤劉只有十來個人,而賊頭對方來了五十多個人,全部手持砍刀。
雙方發(fā)生了劇烈的沖突,那一場沖突中,刀疤劉臉上被砍了一刀,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傷疤,從那以后就得到了刀疤劉的綽號。
那個晚上,韓磊還有搏擊團(tuán)隊(duì)七八個人,眼看著刀疤劉等人被追砍,連忙加入了戰(zhàn)斗,幫助刀疤劉他們,因?yàn)楦鱾是專業(yè)的搏擊好手,以寡敵眾,把賊頭的五十多個人給擊退了。
而在戰(zhàn)斗中,刀疤劉被兩個混混拿刀追砍,差一點(diǎn)就砍中,危機(jī)時刻,是韓磊突然追上來,把兩個混混打倒,刀疤劉這才救了一條命回來。
從那以后,韓磊和刀疤劉的關(guān)系就非常密切了,刀疤劉一直叫韓磊磊子,并且稱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對他非常尊重,一直說欠他一個人情,總有一天要還給他。
兩個人認(rèn)識十年,關(guān)系密切,雖然十年來見面次數(shù)已經(jīng)越來越少,兩個人的人生也不一樣,刀疤劉越混越好,經(jīng)過十年努力,變成了云城三個黑老大之一,而韓磊因?yàn)榇蚣偃桓甙l(fā),從此告別這個圈子,越混越差。
這一次為了我的事情,韓磊時隔三年再次找到刀疤劉,說我是他的弟弟,讓他放了我,刀疤劉一口就答應(yīng)了。
也算是我命大,在我被推進(jìn)朝陽水庫之前,韓磊終于見到了刀疤劉,說明了一切情況,要不然,我就掛了。
“師傅,沒想到你還是刀疤劉的救命恩人啊。”熊三滿臉驚訝感嘆著。
“那以后我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黃毛小聲嘀咕著。
“黃毛你別打什么主意,我是救過刀疤劉,不過物是人非,現(xiàn)在的人情淡薄,刀疤劉不可能一次次賣人情給我的。”韓磊回頭看著黃毛說道。
我知道,黃毛現(xiàn)在也是個小混混頭,一聽可以從韓磊這邊搭上刀疤劉這條線,他很興奮。
“知道了,師父,我不會給你惹事的。”黃毛撅著嘴說。
“大哥,這一次要不是有你,我可能都……”我對韓磊非常感激說。
“我們是自己人,不用感謝大哥,之前你也幫過哥不是。”韓磊平淡說道。
“還是要感謝大哥救了我的命!”我虛弱地說著,自從被救后,我整個人放松了下來,愈發(fā)感覺虛弱疼痛難忍,渾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樣。
“小偉你別急著謝我,其實(shí)這一次的事情,還沒結(jié)束。”
哎!
韓磊嘆了一口氣。
“還沒結(jié)束?”我驚訝地問他。
旁邊的眼睛,黃毛和熊三也都看向了韓磊。
“是的,我只是暫時把你救出來。”韓磊接著說道。
“暫時?大哥,這是什么意思?”我問韓磊。
“雖然我救過刀疤劉的命,他欠了我一個人情,但是畢竟已經(jīng)過了十年了,他早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感恩的心態(tài)了,這一次我找到他和他說完以后,讓他放人,他確實(shí)同意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人,不過他提出來一個條件。”韓磊開始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刀疤劉……提了什么條件?”我再次疑惑看向了韓磊。
韓磊停頓了幾秒鐘,后面不疾不徐說了出來。
“刀疤劉提的條件是,要你把青花瓷從古胖子那邊要回來,只要青花瓷完好無損交到他手里,他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如果青花瓷拿不回來,那他以后還會找你麻煩,要把這一筆帳算到你頭上!”韓磊接著說道。
啊!
聽到韓磊這么說,我不禁叫了出來,看來現(xiàn)在人情確實(shí)淡薄,韓磊的救命之恩,都沒辦法把事情給完美解決了。
“大哥,那我要怎么辦?”一聽韓磊這么說,我松弛下來的心,再次緊張了起來。
“這一次我以我的臉面作保,已經(jīng)和刀疤劉商量好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和古胖子要回青花瓷,一個月里面,刀疤劉不會找你麻煩,而且我保證你不會逃離云城,一個月內(nèi)把青花瓷交還給他,一個月后,任由他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