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的確是在王尊國際大酒店吃飯,是受韋成業的邀請。
韋成業和李慧華有個女兒叫韋靈菱,在國外讀大學,一直畢業答辯不過。
周慶幫韋成業破除了玉環中的煞氣,韋靈菱受的厄運也就消失,論文答辯通過,然后就準備回國的事情,昨晚剛到家。
韋成業也已經知道周慶離婚的消息,心急如焚啊,不等韋靈菱把時差倒好,今天中午就迫不及待地安排周慶和韋靈菱見面了。
本來,韋成業的意思是,他們一家三口,跟周慶吃個飯,讓周慶和韋靈菱多聊一些,增加彼此的熟識度。
因為知道韋靈菱的脾氣,最討厭這種相親的方式,韋成業兩口子就沒說是相親,只說是周慶幫了韋家的大忙,一家人請周慶吃個飯。
于是乎,韋靈菱不知道父母的用心啊,就把自己的閨蜜,以及閨蜜的男朋友也喊著了,他們三個這次是一起回商市的。
看著鄭夢蘅把原本留給周慶的座位,韋靈菱旁邊的那個座位給坐了,韋成業和李慧華對視一眼,只能苦笑一聲,暗暗搖頭。
正十二點鐘,周慶推門進來。
“哥……”
周慶還沒看清完房間里的所有人,鄭夢蘅就一聲驚叫,站起身來,又驚又喜地向周慶跑過來:“哥,我又見到你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望著這個向自己跑過來的大美女,周慶愣了一下,腦海中隨即浮現出一個青澀的小丫頭,也是震驚之極:“小蘅?”
“哥,我想死你了。”鄭夢蘅撲進周慶的懷里,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周慶也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鄭夢蘅,猶如夢中。
鄭夢蘅身邊的陳庚信就有點吃酸了,他追求鄭夢蘅好久了,鄭夢蘅雖然沒答應,但二人卻已經正式交往。
只是,他連手都沒牽過鄭夢蘅一次,卻眼睜睜地看著鄭夢蘅撲進別的男人懷抱,雖說其中一定有足夠的理由。
陳庚信重重咳嗽兩聲:“夢蘅,你怎么還有一個哥哥?”
韋成業一家人也都愣住了,周慶不是孤兒嘛,表親什么的關系都沒有啊,怎么突然跳出來一個海外歸來的妹妹呢。
鄭夢蘅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不是小孩子時候了,急忙將周慶松開,擦了一下眼淚,撲哧笑出聲來:“哥,爸媽若是知道我找到你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周慶急忙問:“小蘅,鄭叔和鄭嬸的身體好嗎?”
“嗯嗯,他倆的身體好著呢。”鄭夢蘅點了點頭,笑著問,“哥,韋叔叔特意請你吃飯,看來你混得很好啊。”
陳庚信的酸味更重了,雙眉緊皺:“夢蘅,他不是你哥哥。”
鄭夢蘅轉過身來:“我哥比親哥哥對我都好,來,哥,咱倆十年不見了,今天一定好好聊聊。”
說著,鄭夢蘅拉著周慶,坐在了另外兩張空座子上。
“……”陳庚信心里的那個氣啊,我追你五年,還不如十年不見面的一個窮小子。
韋成業兩口子也傻了眼,今天這事,太突然了,完全打亂了計劃。
本來是給韋靈菱安排的機會,沒想到最后韋靈菱竟然成了旁觀者。
不過,好在他們兄妹相見,也算是他們兩口子的功勞。
鄭夢蘅笑著說道:“庚信,你不知道,雖然他不是我親哥,但比任何人的親哥對親妹妹都好。”
“小時候,我們小區的很多同齡女孩子,都有哥哥,或者姐姐。”
“于是,我就吵著鬧著,要一個哥哥,甚至于因此一整天不吃飯。”
“爸媽拗不過我,只得帶我去孤兒院,讓我選一個哥哥。”
“第一眼看到我哥,我就喜歡上了他,讓爸媽把他帶回家。”
“我哥雖然只比我大兩歲,但比我懂事很多,凡事都讓著我,而且還任我欺負,不還手,也不還口。”
“每當我不高興的時候,他都會變著法子哄我開心,甚至于把自己的臉畫成豬臉。”
說著,說著,鄭夢蘅的眼中閃爍著淚花。
“有一次,我發燒,燒到三十九度,爸媽出差,都不在家。”
“是哥哥,背著我去診所,路上他摔了好多下,每次都是護著我,不讓我的身體跟地面接觸,而他的身上卻劃破了十幾個傷口。”
“打完針,回到家,哥哥守了我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我的病好了,哥哥才帶著微笑去睡覺。”
“還有一次,我被幾個高年級的男生欺負,哥哥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跟他們打了起來。”
“哥哥打不過他們,頭破血流,卻一直不退縮,終于把那幾個高年級的男生給嚇跑了,但他也因此住院一個禮拜,身體從此之后弱不禁風。”
“因為身體的原因,以及哥哥不是爸媽的親生,他不能隨我們出國。”
“但是,十年來,我經常會夢到哥哥,我發誓一定要再見到哥哥。”
“所以,這一次小菱回來,我也跟著回來一趟,就是想找到哥哥,沒想到會這么巧,我真是太高興了,嗚嗚嗚……”
說罷,鄭夢蘅忍不住再次失聲痛哭起來,趴在周慶的肩膀上。
往事浮上心頭,周慶的眼眶中也是晶瑩可見,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鄭夢蘅的秀發:“小蘅,別哭了,咱們兄妹見面,是高興的事啊。”
李慧華也跟著勸道:“是啊,夢蘅,你們兄妹十年再見,是高興的事,來,擦擦眼淚,咱們邊吃邊聊。”
鄭夢蘅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
韋成業也笑著說道:“你們兄妹重逢,是個大喜的日子,周慶,咱們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
周慶笑著說道:“放心吧,韋大哥,今天我一定開懷暢飲。”
陳庚信一聽,勃然大怒:“你竟然喊韋叔叔為大哥,你懂不懂禮貌?”
韋成業一擺手,神色略有不悅:“是我讓他這樣喊的,我跟周慶交我們的,你們跟他交你們的,咱們各交各的,互不影響。”
陳庚信瞇了瞇眼睛,淡淡說道:“既然有膽量跟韋叔叔平輩論交,肯定是有相當的本事了。”
“夢蘅,不知你這個十年不見的哥哥,都有些什么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