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瀟瀟無奈之下,只得紅著臉說道:“爺爺,那…那張紙條就是他…他寫的。”
皇甫嵩震驚之極,立即快步來到周慶的跟前,一把拉著他的手,滿臉驚訝:“周大師,今天終于有幸見到周大師真顏,老朽真是興奮啊。”
周慶微微一笑:“皇甫老爺子客氣了。”
黎梅娟也走過來,上下打量一下周慶,淡淡問道:“年輕人,你學書法多久了?師從哪一位書法大師?”
“沒怎么學過,全靠自己摸索,總結了一點經驗而已。”
“嘿。”黎梅娟冷笑一聲,“沒有學過,全靠自己總結經驗,竟然也敢自稱大師?”
“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世風日下啊。”
皇甫嵩急忙解釋:“梅娟,周大師的那張字條我沒帶,不然就能讓你看到這位周大師的手書,絕對是無有能出其右者啊。”
“無有能出其右者?”黎梅娟心高氣傲慣了,當即就毫不客氣地冷笑一聲,“皇甫,你老糊涂了吧,竟然這么輕易就被騙了?”
皇甫嵩急忙再解釋:“梅娟,這位周大師的字,真的是天下難找,你若是見了,一定不會再有懷疑。”
楚世鶴開口了,笑著說道:“我曾經有幸見過周老弟的墨寶,雖然只是鋼筆字,只是一張藥方,但絕對是驚世之作,對吧,云鳳?”
楚云鳳也毫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不錯,周慶的字確實很好。”
黎梅娟冷笑一聲:“書法,是靠日積月累的功夫才能練成,我絕不相信他是什么書法名家,真是可笑。”
周慶微微一笑:“這位是黎大師吧?呵呵,您說得不錯,我的確不是什么書法大師。”
黎梅娟大笑道:“聽到嗎,老皇甫?”
“這人果然是個騙子,可笑你一把年紀了,竟然被一個騙子給騙了,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話就有點狠了,周慶冷笑一聲:“黎梅娟是吧,虧你還是一位大師級的人物,目光如此短淺,說話如此刻薄,真是有愧于大師這個稱呼。”
黎梅娟臉色微微一變,怒喝一聲:“小子,你太囂張了,別以為忽悠了這幾大家族,就能夠目中無人,放肆狂妄。”
周慶淡淡說道:“姓黎的,目中無人、放肆狂妄的人應該是你吧。”
古木昱急忙勸道:“周老弟,黎大師的確是商市排名首位的繪畫大師,成名已久,并非是浪得虛名之輩,還請周老弟口下留情啊。”
周慶聽了,冷哼一聲:“怎么,古老爺子,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幫偏架啊。”
“她成名已久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至于她什么成名不成名嘛,嘿嘿,依我看,她的這些畫,簡直是涂鴉之作,竟然還不知羞恥地掛出來顯擺。”
“若是換了我,早就嘔血三升,倒地身亡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周慶這話說得簡直是太刻薄了,絲毫不給黎梅娟絲毫的面子,簡直是諸葛亮罵王朗那種。
“你……”果然,黎梅娟登時就被周慶氣得渾身發抖,右手指著周慶,“小子,你…你竟然敢說我的畫是涂鴉之作?”
“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什么樣的畫才不是涂鴉之作?哼,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是畫不出讓我滿意的畫,我跟你沒完。”
皇甫嵩臉色一變,急忙勸道:“梅娟,你一把年紀了,何必跟一個年輕人一般見識呢。”
“老唐。”皇甫嵩急忙給唐九難使眼色,“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周大師帶出去啊。”
“不準讓他走。”黎梅娟怒喝一聲,“今天他若是畫不出讓我滿意的話,我絕對不會跟他善罷甘休。”
“這……”皇甫嵩和唐九難登時就傻了眼,尤其是唐九難,周慶是他請過來的,現在周慶跟黎梅娟鬧得這么不愉快,他真是不好收場。
“好吧,今天本來沒打算作畫的。”周慶淡淡一笑,“既然你這么坐井觀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
說著,周慶來到方桌跟前,拿起畫筆,淡淡一笑:“云鳳,這樣吧,我換一幅畫送給你吧。”
楚云鳳一愣,心中很好奇周慶會畫什么樣的畫,卻強忍著沒有過去看。
看著周慶開始用畫筆在宣紙上運筆如飛,皇甫嵩第一個忍不住好奇,走過去看的。
接著,唐九難也跟著走了過去,隨后是古木昱、楚世鶴、司徒丹云、覺空大師等人。
不一會兒,周慶的身后就站了一大片人,只有黎梅娟一臉冷笑地站在三米多遠處,嘴里猶自不客氣地諷刺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我就好好給你上一課。”
很快,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皇甫嵩等人看著周慶作畫,皆是微微皺著眉。
黎梅娟察言觀色,心中更加得意之極,說的話更是尖鉆刻薄。
“好了嗎,這都半個小時了。”黎梅娟耐不住性子,大步走過去,冷冷問道。
走到近前之后,黎梅娟往桌面上看一眼,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孩子已經躍然紙上。
這個女孩子,跟楚云鳳幾乎沒有任何兩樣,只不過,眼睛里是空的,使得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機。
“哼。”黎梅娟背著手,冷笑一聲,“畫人不畫眼,縱然其余全像,也等于是不畫,你這幅畫,就是一幅廢畫。”
“是嗎?”周慶頭也不抬,冷笑一聲,“虧你還能自稱大師,難道連畫道中的點睛之法都不懂嗎?”
“點睛之法?”黎梅娟忍不住大笑起來,“點睛之法,失傳已經有兩百多年,當今世界上,沒有一人再通點睛之法。”
“哼,狂妄小輩,難道你想說,你懂得點睛之法嗎?”
皇甫嵩也跟著說道:“雖然我對畫道不太了解,但也聽說過點睛的畫法,據說是沒有五十年的功底,絕無可能學會點睛之法。”
黎梅娟淡淡說道:“沒想到,皇甫你也有這般見識,的確如此,就算是我的師父,已經年逾九十,也只是剛剛接觸到點睛之法的皮毛而已。”
“井底之蛙。”周慶冷笑一聲,“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點睛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