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一愣,搞什么這是,追求任盈盈竟然追到公司里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周慶突然回過頭來,向朱史發問。
朱史正對著周慶的背影獰笑呢,不防周慶突然回頭,嚇了一跳,急忙換成一副笑臉,要多牽強就有多牽強。
“周隊長。”朱史立即就走上前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這個人叫王少瓜,是商市的一個闊少,家里很有錢。”
“所以啊,周隊長,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閑事,不然,惹得這位王少不高興,恐怕就會把您打得幾個月下不了床。”
周慶瞥了朱史一眼,嘿嘿一笑:“朱史啊,如果我不管這事,恐怕趙八斤就會向任總告狀,以此為借口,撤了我的隊長職務吧。”
朱史心下微微一驚,笑著說道:“周隊長,您這樣想就不對了,畢竟,床上躺幾個月,受那個活罪干嘛啊。”
“我還就不信了,他王少瓜敢無法無天。”周慶冷哼一聲,大步向那輛保時捷走過去,嘴里大喊著,“干什么呢,這里是廣昌制藥公司,閑雜人等一律出去。”
王少瓜轉首看了周慶一眼,根本沒有搭理他,更是從車上拿出一個喇叭,大聲喊著:“盈盈,我愛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砰砰砰……”周慶來到保時捷跟前,淡淡說道,“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這里是廣昌制藥公司,是生產重地,請你馬上出去。”
“小子,你竟然敢拍我的車?”王少瓜勃然大怒,“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買的嗎?”
“一個螺絲釘,比你一個月的收入都高,你若是給我拍壞了,宰了你都賠不起。”
“噢,不讓拍車是吧。”周慶一個轉身,飛踢一腳,將就近的玫瑰花踢飛,然后就沖進了那個“愛”字里,一陣亂踢。
“姓周的,你竟然敢破壞我追求盈盈。”王少瓜怒極,大喝一聲,“阿武,你們兩個給我出來。”
立即,就從保時捷里,出來兩個黑衣健壯男子。
公司里,除了生產車間之外,幾乎人人都在看熱鬧,有圍在四周的,有從樓上向下觀望的。
下面的動靜,任盈盈當然早就知道,但她并沒有下樓,也沒有阻止。
任盈盈的心思,的確如朱史所猜測,要么周慶得罪王少瓜,被痛扁一頓,要么周慶不問這事,她就以此為借口,把他撤掉。
這么一來,任盈盈的氣就會順很多,盧振強也挑不出毛病來,一箭雙雕啊。
趙八斤也坐在保安隊的大辦公室,雙腿翹在桌子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向外看,嘿嘿,姓周的,老子看你這次怎么應付。
“哇,你們看,王少的兩個保鏢出來了,這個姓周的要慘。”
“肯定慘,王少的這兩個保鏢,據說以前是打地下黑拳的,拳腳功夫厲害得很,對上十幾個大漢都沒問題。”
“記得,王少第一次來的時候,盧科長和趙隊長聯手,也不是這兩個保鏢的對手,盧科長還被打得住院一周呢。”
“嘿嘿,這個姓周的是開后門過來的,狗屁功夫不會,竟然還敢惹怒王少,找死的節奏,真是活該。”
周慶問:“王少,是不是準備動手?”
王少瓜差點沒樂了:“你傻啊,不動手我喊保鏢干嘛。”
“那行,我也把保安們都喊出來。”
王少瓜忍不住大笑起來:“好,你把所有保安都喊出來,有多少喊多少,我這兩個手下全都招呼得了。”
周慶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趙八斤的電話:“趙副隊長,除了門口的朱史之外,其余所有的保安,包括你在內,全部過來。”
“……”趙八斤接了電話,登時傻了眼,把我們都喊過去,挨揍啊,老子才不上當呢。
“周隊長啊,我跟著任總出去了,這樣吧,我給鬼眼打個電話,讓他召集所有的保安,聽你的吩咐。”
不一會兒,鬼眼就帶著十個保安過來了。
鬼眼得趙八斤的安排了,如果周慶讓他們跟王少瓜的兩個保鏢動手,可以拒絕,事后趙八斤會向任盈盈匯報。
“周隊長,有什么吩咐?”
周慶問:“咱們公司,一共有多少人啊?”
鬼眼一愣:“大概是三百多人吧。”
“這里大概是六百多盆玫瑰花,你們全都搬走,每人分兩盆,算是本隊長入司送給大家的見面禮吧,人人有份。”
“估計會多出來一些,就都送給任總了,算是我對任總這個伯樂的感謝吧。”
“……”鬼眼幾個人全都呆住了,把這些花搬走,送給公司的員工?
這些花可是王少瓜用來向任盈盈求愛的。
多出來的送給任總,等于是你給任總送玫瑰花啊,什么意思嘛。
還伯樂,你丫的是走盧振強的后門進來的好不好,跟任總有什么關系?
王少瓜心中怒極,冷冷說道:“小子,只要你敢動我的花,等會兒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鬼眼巴不得事情鬧大發呢,帶著十個保安,很賣力地搬花,送花。
公司的員工呢,也有過來幫忙的,大家忙了個不亦樂乎,累了也不歇息。
十分鐘不到,六七百盆玫瑰花,就一盆不剩了。
周慶點上一根煙,對王少瓜笑瞇瞇道:“王少,花沒了,你可以走了吧?”
王少瓜冷笑一聲:“我偏不走,怎么,姓周的,搬走我的花不算有種,有種你就砸我的車。不然,我可就讓我的人出手,你就等著慘吧。”
“鬼眼,去給我拿一根鐵棍來。”周慶突然大叫一聲。
哈哈,鬼眼大喜之極,立即就應了一聲,飛快地回保安隊辦公室,拿了一根手腕粗細的鐵棍過來,遞給周慶。
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周慶手中的鐵棍,心中暗想,這家伙是故意裝樣子吧,王少這輛保時捷,限量版的,一千多萬呢,一個車燈就能買一輛普通汽車了。
王少瓜一臉冷笑,淡淡說道:“姓周的,砸啊,你不砸,就是孬種,老子等會兒要狠狠收拾孬種。”
“如果你不敢砸,只要你在老子跟前磕幾個頭,喊幾聲爺爺,老子或許就放過你。”
話音剛落,只見周慶來到保時捷跟前,舉起鐵棍,對著左大燈,狠狠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左大燈,以及左側的汽車鋼板,全都遭了殃。
立即,院子里徹底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地盯著保時捷的左大燈處,那個慘不忍睹啊。
周慶收起鐵棍,笑著問王少瓜:“王少還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