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弄這些虛的,這不也是你叫我來的原因么,借刀殺人,林總的手段更是高明一些呢。”高峻早就知道了林余的小把戲。
“既然你知道都是我故意設(shè)計的,那你為什么又主動跳入了我的圈套呢?”林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我樂意。”高峻反而還有些傲嬌。
“行了,你可以滾了,記住,這是我送給六爺?shù)囊娒娑Y,以后你們要是再敢闖入醫(yī)院打擾到我的病人,那就絕對不會是斷了一根手指這么簡單了。”
高峻邊說邊摘掉了自己的一次性塑膠手套,眼中盡是淡漠和疏離,在他眼中這不過就是一個試驗品罷了,經(jīng)他手診治過的病人無數(shù),這不算什么。
“行了,既然我們兩個人誰都不無辜,那就彼此彼此嘍。”林余興致正好,他剛剛表白成功,還沒有從喜悅的心情中出來。
“誰跟你彼此彼此?我跟你很熟嗎?”
高峻看向林余的表情也是冷冷的,他好像并沒有跟這個人關(guān)系這么好吧,為什么林余反而跟他自來熟一樣,真是神經(jīng)。
林余被他懟的也不惱,反而還覺得好笑,“你這個人還挺有趣的么。”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林余就已經(jīng)聽說了高峻這個人物的存在,他雖然是一個醫(yī)生,但是卻做著許多人都做不了的事情。
在H市,前段時間出現(xiàn)了一名惡霸。
他燒殺強擄,無惡不作。
整個H市又沒有能夠制服他的人,有一次他無意間從樓梯上跌了下來,不小心摔出了腦震蕩,于是被人送到了醫(yī)院。
整個醫(yī)院沒有一個人想救這個惡霸,不僅可能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反而還會給自己惹上一堆的麻煩。
但是作為一個醫(yī)生的本職,就應(yīng)該是救死扶傷,醫(yī)生沒有選擇病人的權(quán)利。
在沒有人愿意出頭的情況下,高峻主動申請接下來這個爛攤子,同時他也做到了全身而退。
他確實救下了惡霸,但是卻讓他生不如死,再給他治療的時候整個過程極其痛苦,惡霸痛不欲生,因此高峻也成為了他的噩夢。
在治療結(jié)束之后,他向高峻保證再不為非作歹了。
他也算是為了H市除去了一個心頭大患,得知這件事之后的林余一直想要和高峻交個朋友,奈何一直沒有機會,不過現(xiàn)在機會來了。
“我其實挺敬佩你的。”
林余主動示好。
但是高峻卻并沒有上道的意思,只是掃了他一眼之后,從他的身邊離開,他并沒有興趣跟他交友。
其實高峻在一定程度上跟傅靳嵐的性格十分的像,不喜歡跟許多人交朋友,更不喜歡迎合別人。
他也是一個性格孤傲的人,所以他和傅靳嵐才能夠成為好朋友。
林余跟他接觸了幾次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高峻其實也是一個翻版的傅靳嵐,于是他聳了聳肩,處理了接下來的事情,“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
六爺?shù)氖窒氯耘f躺在原地,握著自己斷掉的那截手指。
他的心情簡直不能夠用復(fù)雜兩個字來形容了,本來只是來醫(yī)院受六爺?shù)姆愿纴碚乙徽宜呐畠海Y(jié)果就遇上了這兩個變態(tài),斷掉了自己一節(jié)手指。
等他回去一定要狠狠地跟六爺告上一狀,為自己報仇。
林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今晚可以去六爺那里打我們的小報告,但是勸你最好不要這么做。”
男人一聽以為林余是害怕了,于是更加得意,“你們就等著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他居然認(rèn)為六爺一定會為他打抱不平。
他帶著自己那些斷掉的手指,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房間,看著他的背影,淋雨嘖嘖了幾聲自己可是已經(jīng)友情提示過了,至于珍不珍惜那是他的事情。
醫(yī)院又重新回歸了平靜。
那些人回到了六爺?shù)乃饺俗≌瑓^(qū),六爺此刻正站在樓頂,喝著紅酒,享受著陽光的照耀大老遠(yuǎn)就聽到了一群人走進(jìn)來的聲音,讓他眉頭忍不住一皺。
被斷掉手指的手下看見六爺立刻跪了下去,哭得泣不成聲,“六爺你可要為我做主,我按照您的吩咐去醫(yī)院找大小姐,但是卻被人……”
他舉起了自己那節(jié)被砍斷的手指,別提有多傷心了。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
六爺?shù)故潜人胂笾械牡ê芏啵e起紅酒又小酌了一口。
“六爺,我說的句句屬實,你看屬下的手指。”
“竟然敢挑釁我的手下,看來對方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善茬。”
他的手下一愣,換作是之前,六爺?shù)氖窒卤徽l欺負(fù)了,那他肯定是要大發(fā)雷霆,并且積極維護(hù)的,怎么這次好像是在看熱鬧一樣?
他一時間有些愣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
“六爺,您難道就看著您的手下被外人欺負(fù)嗎!”
他還是問了出來,雖然這樣問不太好,但是總比憋著強。
“哦?你是想讓我替你報仇?”
六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沒有一點的同情和憐惜。
“你要為屬下討一個說法。”
那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而且還一口咬定就是高峻和林余的錯,想要借六爺?shù)氖殖羲麄儭?br>六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慢慢地站了起來,正當(dāng)他以為六爺是要為自己出氣的時候,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到了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打得暈暈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六爺,“六爺……”
他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明明懲罰的對象應(yīng)該是那兩個人為什么六爺會對自己動手?
“混賬東西,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六爺?shù)芍劬粗湍氵@樣的人,被剁掉一根手指頭,我都覺得有點少。”
“六爺,你怎么能這么說?我都是為您賣命啊。”他還覺得委屈。
“為我?我讓你在醫(yī)院里大吵大鬧,肆無忌憚了嗎?打著我的旗號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規(guī)矩。”
“不,六爺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沒有。”
“沒有?”六爺隨手從桌子上拿下來一個iPad,放了一段視頻,丟在了他的面前。
IPad上的視頻緩緩的放了起來,里面的內(nèi)容正是今天在醫(yī)院時候的場景,他的手下臉色大變逐漸慘白。
“對不起六爺,我不是故意的,求你饒恕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他的手下立刻求饒這確實觸碰到了六爺?shù)牡拙,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六爺竟然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