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言此話一出,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畢竟當事人是路小言,擁有絕對的發言權。
她拉著悠悠跟著張連成和季如風一直向前走著,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當到了張連成的辦公室之后,路小言才松開了她的手。
這期間悠悠的心中一直波濤洶涌,她沒想到在這么關鍵的時刻,只有路小言信任自己,而且全程為自己辯解,也是讓她心中比較感動的。
張連成沉著臉,看著悠悠和路小言,“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是我做的。”
悠悠為自己辯解,除了這句話,不斷的重復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因為張連成說得對,路小言不在的時候,整間工作室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所以她百口莫辯。
而且大家對她的流言蜚語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根據,倒是也可以理解。
可是悠悠畢竟還會覺得委屈。
“既然你已經說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你可有什么證據嗎?”
悠悠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沒有證據,她才會這么委屈。
“既然你沒有證據,那么我們懷疑你你可有異議?”張連城依舊板著臉秉著公事公辦的態度,他倒是也沒護短。
雖然悠悠是他公司的人,但是如果一旦犯錯,他也絕不袒護。
悠悠點了點頭,的確有道理,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不是她就是不是她。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如果你確定不是你,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但如果是你做的,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丑話說在前面,到時候也別怪張連成他們,要怪就怪公司留不得這樣惡毒心腸的女人。
“好,我接受你們的調查。”
悠悠權衡一番之后,做出了決定。
不就是調查嗎,既然她沒做,那又怕什么呢?行得正坐得直,她坦坦蕩蕩,沒在怕的。
“好,那么我宣布比賽暫時中止一段時間,直到調查出真相為止。”
張連成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任何一個人,也不希望影響到比賽的公平性。
這也是他工作室成立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出現的盜竊事故,雖然看起來比較小,但其實事情的嚴重性要難以估計。
如果在這件事情剛剛處于萌芽階段不能將其及時扼殺,那么后面的問題只會層出不窮,到時候再想要控制,可就難上加難。
所以張連成格外的重視這件事情,季如風倒也沒有干涉,畢竟這是張連成的工作室,無論做什么都由他決定,而他只需要在一邊當好一個看官就行。
張連成又讓路小言和悠悠仔細回想了一番,將他們今天的全部經歷,哪怕是上廁所的時間都說的尤為詳細。
悠悠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看起來倒也不像是在說謊。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需要思考思考。”
張連成也需要分析的時間,光從表面上也看不出誰在說謊,路小言不像是能夠用這種無聊的手段陷害同事的人,而且她又是季如風極力推薦過來的人。
季如風看上的人,人品自然不能太差,他也愿意相信路小言是清白的。
路小言和悠悠點了點頭,都離開了總裁辦公室,而門口早已聚集了大批的人,等待著結果,人云亦云。
悠悠看著眾人質疑的眼光,微微蹙著眉頭,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相信她,她到底做了什么,讓大家對自己產生了這么大的誤解?
“不用理會他們,咱們走吧!”
路小言淡淡的說了一聲,既然不是她做的,又有什么解釋的必要呢?
路小言的眼光放的很長遠,絲毫不會因為這些人的言語而影響到自己的行為,但是悠悠不一樣。
她還年輕,經歷的事情也比不上路小言,雖然她不知道路小言曾經經歷過什么,但是就是給自己一種非常值得信賴的感覺,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會覺得非常的安心。
她跟著路小言,在她的身后低著頭走著。
但是路小言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她的身邊,她總有落單的時候。
悠悠起身去接杯水,結果碰到了幾個不太想見到的同事,于是她放下了水杯,轉身去了洗手間。
就她現在正處于風口的浪尖,如果跟別人產生正面沖突的話,對她也更加不利,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選擇了退讓。
但是總有人想和她過不去。
就在上廁所的時候,她無意間聽到了在廁所的隔間有人在議論自己。
“哎,你們說這件事會不會就是悠悠做的?”
“那還用說嗎?你看她那股爭名奪利的勁兒,不是她還會有誰啊?”
悠悠的野心,眾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好勝心也極為的強,也就是因為她有強大的好勝心,所以才會引得許多人對她心生反感。
“就是呀,我看她一直都看陸小燕不順眼,說不定就是她偷偷藏了起來,還裝的若無其事,一副無辜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覺得反胃。”
兩個女孩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悠悠沉著臉,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手指因為攥的用力而微微的有些泛白,她努力地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她現在真想站出去反駁,可是她又能說些什么呢?
說不是自己做的,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系,口說無憑別人又憑什么相信她呢?
直至衛生間重新陷入了安靜,她才打開門從廁所里走了出來,在抬頭那一瞬間,她對上了路小言那雙清澈的眸。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將臉別了過去,不敢直視路小言的雙眼。
“怎么,受到打擊了嗎?”
路小言的聲音依舊冷清,她冷靜的讓人覺得她沒有一絲人情味,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反感路小言,反而還有些敬佩她。
“難過是一定的。”
盡管不愿意承認,悠悠還是承認了心中的失落,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可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就要用實力去證明,而不是在這里自怨自艾。”
“你以為我想嗎?”
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路小言的身上,所以她根本就不能感同身受,與其在這里擺著說教的姿態跟自己講大道理,還不如做一些切合實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