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低著頭,像是斗敗了的公雞,再一次說道,“我同意路總的提議,絕無異議。”
“很好。”路小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指尖依舊在桌面上跳躍,“其他人呢?”
其他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最后紛紛順從。
所有的董事主要以夏董事和張董事為首,他們都已經被路小言整的這么慘,他們自然也不是路小言的對手,所以為了明哲保身,全都選擇了順從。
“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鄭宇。”
鄭宇拿著文件走了過來,神色嚴肅,“既然大家已經達成了一致,就請大家在協議上簽字吧。”
路小言準備齊全,與其給他們變卦的機會,倒不如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
張董事的臉黑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他咬著牙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人紛紛效仿。
路小言覺得滿意極了,看著手中的協議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人怎么想她已經無所謂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
“接下來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崗位調整就行,公司暫時交給你吧。”路小言對著蘇夏嵐淡淡的說道。
“好。”蘇夏嵐心中喜悅的很,沒想到這么棘手的事在路小言這里變得這么簡單。
“對了,我已經約了傅媽媽。”蘇夏嵐把地址放進了路小言的手中,“去不去全在你。”
“多謝。”路小言接過地址塞進了口袋里。
為什么不去,她倒是想要問個清楚,當年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誰將所有的罪名全都潑在了父親的身上。
來到了蘇夏嵐所留的地址,路小言愣住,這里是曾經自己父母暫時寄住的地方。
當時為了躲避傅靳嵐的搜查,路小言只好將父母藏在了偏僻的郊區,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把約定的地址約在這樣的地方。
路小言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房間里面果然有一個人,父母穿著一身暖色的毛呢大衣站在房間里,背對著路小言。
有那么一瞬間,路小言竟然看見了自己母親的身影。
搖了搖頭,她甩走了腦子中不切實際的想象。
“伯母。”
傅母慢慢轉了過來,她緊忙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您為什么哭了?”路小言皺眉,直覺告訴她父母一定知道很多自己不了解的內幕。
傅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什么,先坐吧。”
路小言卻愣在原地紋絲不動,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傅母什么都不肯說,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放心吧,既然我已經來了,就沒打算瞞著你任何事。”傅母眸光淡淡,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落寞,她的聲音帶著一些哽咽,“是我對不起你父母。”
路小言心中一緊,卻還是耐著性子坐在了傅母的對面,她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在當年,傅靳嵐的父親和路小言的父親是最好的朋友,兩個人有著過命的交情。
兩家的夫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懷了孕,再一次借著酒勁,路小言的父親主動提出了指腹為婚。
傅靳嵐的父親也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當時兩家相處的非常的和睦,但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傅氏突然瀕臨破產。
不知道為什么,傅靳嵐的父親和路小言的父親大吵了一架,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傳來了傅靳嵐父親的死訊。
所有人都說是路小言的父親所為,他始終也沒站出來為自己說過一句話。
“您知道他們為什么爭吵么?”路小言壓制著心中的悲傷。
她知道的父親不是這樣的人,更不會對昔日的手足下此毒手。
傅母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就連你母親也不清楚。”
傅靳嵐和路小言的父親誰都沒說這件事,直到現在都成為了一個謎團。
“那您想要跟我說什么呢?”路小言蹙眉,就連傅母都不知道,那這世界上怕是沒有人在會知道真相了。
“這是傅靳嵐父親留下來的,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發現。”
路小言看著她手上的盒子,似乎已經有了很多的念頭,盒子表面的漆料已經有些褪色。
“也許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謝謝。”路小言接著盒子,手中的沉淀感讓她覺得十分沉重。
路小言站起來朝門口的位置走去,再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卻停住了腳步,“伯母,您相信傅伯父的死跟我父親有關么?”
傅母站在原地,摸著照片上他們四人曾將的合照,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曾經確實恨過你的父親,但是我相信你的父親是清白的。”現在傅母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樣了。
“謝謝您的信任。”路小言鄭重地給傅靳嵐的母親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
在路上,路小言抱著盒子坐在車子上發著呆。
她的心情很復雜,馬上就要找到當年事情的真相了,她的手竟有些顫抖,更多卻是激動。
回到家,咘咘和凜寶也剛剛到門口。
“媽媽。”兩個孩子已經長到了路小言腰的位置。
“乖,”路小言摸了摸凜寶的臉,順勢牽起了咘咘的手。
他們坐在沙發上,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他們沒有安靜坐在一起說話了,自從路小言接受了傅氏,每天早出晚歸,連見一面都很難。
“媽媽,你怎么看起來狀態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路小言靠在沙發上,扯出了一抹笑容,“沒關系的,到是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咘咘和凜寶沒有了往常的輕松和愉悅,反倒是憂心忡忡地模樣,讓路小言有些擔憂。
提及此,咘咘失落的低下了頭。
凜寶看著路小言的眼睛,“媽媽,我們好像看見爸爸了。”
路小言心中一驚,她激動地抓住了咘咘和凜寶的手,“在哪兒?”
凜寶眉頭緊蹙,心有所疑。
“就在學校附近,只是覺得很像,或許是眼花了。”
路小言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反倒是出聲安慰,“別想了,早些睡吧。”
咘咘點了點頭,失落的回到了房間,整個人沉浸在悲傷中。
等到她離開,凜寶再次坐回了路小言的對面,一張精致的臉上非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