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林余對她的態度都是很平淡，沒有一點的波動，回應她的話也完全是出于禮貌性的行為。
路小言在一邊上看著，一言不發，她的這位老朋友讓她傷透了心，從此即是陌生人，再無瓜葛。
“林主管，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榮幸，待會請您喝一杯咖啡啊。”
“這不太好吧，我一會兒還要回公司復命。”
“下班之后吧，我覺得與林主管投緣，不知道……”
“好吧。”林余勉強答應，楚零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要她想，就沒有她拿不下來的人。
“哎呀也真是的，凈顧著跟我說話了，差點都把言言忘記了。”目的達成后，楚零靈故意裝作想起了路小言，眼里盡是譏諷和嘲笑。
路小言就笑了笑，也沒打算接話，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她們倆的關系不怎么樣，楚零靈選擇了在林余的面前耍這些小小心思算是栽了。
林余是什么樣的人啊，年紀輕輕就獲得了雙學位博士，一回國就擔任了凌峰集團的高管，這樣的人肯定擁有超高的情商和智商，她明擺著就是沒把林余當回事么。
“傅總還有多長時間能來。”林余岔開了話題，他能明顯地感受到楚零靈對路小言的敵意，她一味地跟自己說話刻意忽視路小言，倒是還有些幼稚。
“應該快了吧。”楚零靈看了一眼手表，“現在這是時候也該結束了。”
話音剛落，傅靳嵐推門而入，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楚零靈面帶笑容走到傅靳嵐的身邊，語氣熟絡，“傅總，這位就是凌峰集團的主管，林余先生。”
“我們見過。”林余伸出手，禮貌地跟傅靳嵐打招呼，在介紹的時候她故意忽視了路小言，傅靳嵐也壓根就沒往路小言的方向看，就好像兩個人從來都不認識一樣。
“你們出去吧，這里有我和林先生就夠了。”傅靳嵐在談合作尤其是工作上的事情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有別人打擾。
“好的傅總。”
楚零靈八面玲瓏，處事圓滑，尤其是在傅靳嵐的面前，始終保持著最優雅的姿態，做最得力的助手，“路小姐，請您跟我一起出去吧。”
“她也需要離開么？”林余蹙眉，路小言可是他帶來的人，恐怕沒有必要聽從傅靳嵐的命令吧。
“沒關系的林主管，我在外面等您。”路小言沒有讓林余為難，不就是出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路小言和楚零靈一起離開了房間，順便還把門也帶上。
林余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路小言，直到門關上為止，傅靳嵐卻一直盯著林余，“你倒是很在意她。”
“我們是同事，關心一下是自然。”
“哦？只是同事？”傅靳嵐反問，剛才林余的眼神，可不是像在看普通的同事啊。
“不知傅總有何高見？”
“沒什么，說說你這次帶來的方案吧，但愿沒浪費我的時間。”傅靳嵐火速轉移話題，他為什么要和林余聊有關路小言的事情，不是很奇怪么？
林余眸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開始今天的主題。
門外，路小言背靠墻站在門外，楚零靈雙手環胸，上下打量了一遍路小言，沒想到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路小言的美貌絲毫不減當年，反而更加有氣質了。
“小言我們也有六年沒見了吧。”楚零靈突然感慨。
“嗯。”
在六年前，自己被傅靳嵐娶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對外公開，外界只是知道傅靳嵐已經結婚了，但是對象卻不知道是誰，更沒有記者敢堵在傅靳嵐的家門口調查，所以傅靳嵐的妻子一直都是一個謎。
后來有謠傳傅靳嵐的妻子已經死了，所有人都相信了這個說法，就連楚零靈都相信了。
雖然她跟著傅靳嵐一起奮斗了很多年，但是有關傅靳嵐的私事，她知道的也是寥寥無幾。
“聽說你結婚了？”
路小言點頭，然后又搖頭。
“這是什么意思？你離婚了？”她把心中的猜測直接說了出來，要是常人肯定會覺得她不顧及路小言的感受之類的，但是她就是故意要刺激路小言，她曾經有多么的耀眼，現在就有多么落魄。
“嗯，算是吧。”她和傅靳嵐確實離婚了，所以這一點是沒有錯的。
“真是抱歉，我性格有些直，要是冒犯了你，我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楚零靈故意矯揉造作地道歉，路小言完全沒有跟她計較，就算她磨破了嘴皮，路小言還是之前那副清冷的模樣，還是讓楚零靈恨得牙癢癢的模樣。
“無妨，聽說你還沒結婚？”路小言反問，這么多年了，也沒聽說楚零靈交個男朋友，不過她純屬是隨便一問，至于回答她根本也不想知道，不過是場面話而已。
誰知楚零靈反而紅了臉，視線時不時掃過了辦公室的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我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跟我表明心意。”
路小言臉色一僵，她是說……傅靳嵐對她有意思？
“你也不用太震驚，我們兩個早晚都會在一起，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到場。”
也不知道楚零靈是哪根筋錯亂了，才會想要嫁給傅靳嵐。
“他不是有未婚妻么？”路小言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秦文珠的臉，這要是被秦文珠知道了傅靳嵐身邊有這么一位，還不得把她打出去。
楚零靈表情有些凝重，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她竟然一時間把秦文珠的存在給忘記了。
“呵呵呵，小言，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是對林余還有些好感。”她立刻扭轉了話鋒，也避免了路小言那這件事大做文章。
“哦。”
隨便吧，反正都跟她沒有關系，后來楚零靈又說了一些什么路小言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覺得頭有些暈，就快要站不住了。
她扶著墻，強撐著站著。
門打開了，林余和傅靳嵐臉上的表情都很輕松，看來合作還是比較的愉快。
可一出門就看見了快要倒下的路小言，林余快步走了過去，“小言，你怎么了？”
傅靳嵐也快速走了過來，剛想伸出手，就看見林余把路小言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