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了,他現在就在醫院陪著秦小姐呢。”
“那她受傷也值啊。”
……
路小言一邊打掃,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她們的聊天內容,秦文珠摔得很嚴重么?
當時不過就幾層臺階而已,不過她還穿著高跟鞋,難免會嚴重些,她的心中開始動搖,雖然這件事件不是自己導致的,但是終歸也脫不了干系。
越想她越覺得自己需要去醫院看看,說做就做。
路小言跟領班打了一聲招呼,驚喜的是,領班這次竟然沒有為難她,非常好說話,連原因都沒問就放了自己。
到了醫院,她從護士那里打聽到了秦文珠的病房,她站在門口來回徘徊,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如果去探望的話,她會愿意見自己么?
這次來看望她完全就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但是自己要以什么身份進去呢?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來到了醫院,卻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打了退堂鼓,要不還是算了吧,估計秦文珠也不會愿意看見自己。
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病房的門被從里面打開,是傅靳嵐。
她下意識后退了幾步,這下尷尬了,捧碰到了自己最不想碰見的人。
“你來干什么,是不是覺得自己對珠兒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傅靳嵐的氣息再一次壓了過來,氣場之強大,壓得路小言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
“你跟我來。”傅靳嵐像提著小雞一樣把路小言從病房門口拉開,還不忘把門關上。
一路來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這才放開了路小言。
“你干什么,好好說話不行么!”她的脖子都印上了傅靳嵐的手印,力氣再大點,恐怕她的脖子都要斷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路小言,你好手段。”
這一句話讓路小言呆愣在原地,“什么意思?”
“為了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你真是煞費苦心,先是收買了孩子,現在又害的珠兒躺在床上,你可真惡心!”
惡心?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傅靳嵐冰的快要結冰的眼神,只覺得全身發涼,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他剛才竟然說……自己惡心。
他之所以這么生氣把自己拉到這里就是為了興師問罪,難聽的話劈頭蓋臉地砸到了自己的身上,“路小言,你的心可真狠。”
路小言只覺得自己可笑,虧她在幾個小時以前還以為傅靳嵐不會那么瞎,一定能夠看出來秦文珠的陰謀,原來都是她以為。
她紅著眼睛看著傅靳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手抖得厲害,“我沒有推秦文珠,是她拉著我的手,自己摔下去的!”
傅靳嵐壓根連聽都不愿意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嘴角掛著戲虐的笑,隨時準備看她的笑話,“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么?”
不可能,沒機會!
在傅靳嵐的眼里,就是路小言推的,無論她如何解釋,這就是事實,哪怕嘴皮磨破也于事無補。
“你就這么相信秦文珠?”路小言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不然?難道讓我相信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孩子的人?”又是這個眼神,充滿了疏離和冷淡。
路小言忽然就笑了,笑得很大聲,可是笑著笑著卻哭了。
“六年的婚姻,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雖然他們最后離婚了,可是畢竟六年的婚姻也是事實,六年朝夕相處的時光竟然比不了一個后來的女人,路小言怎么能夠甘心。
一說到六年的婚姻,傅靳嵐周身的氣場瞬間就變了,強大的威壓席卷過來,他掐著路小言的脖子,陰狠而又猙獰,仿佛隨時都會了結她的性命一樣。
路小言害怕了,恐懼從心底蔓延出來,她有那么一刻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在傅靳嵐的手上。
呼氣越來越微弱,氧氣迅速被抽離,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半只腳已經踏進了地獄,“呃,”她的手死命地抓著傅靳嵐的手,痛苦的掙扎,在最后一刻的時候,傅靳嵐放開了手。
路小言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能夠再次呼吸的感覺真好。
“如果你還想活命,就不要再提婚姻,從頭到尾,都只是你們父女倆的騙局而已。”他的眼中無比的厭惡,跟路小言有過婚姻成為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傅靳嵐,可是我愛了你整整六年,難道你從來都沒感受到么?”
父親的事她并不清楚,但是她確實是因為愛才會嫁給了傅靳嵐,婚后她一直恪守本分,做好一個妻子的本職工作,每天做好可口的飯菜等他回家,可是他又是怎么做的?
把自己的一番好意隨意踐踏,把自己的愛當成廉價品隨意舍棄,她到底算什么!
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情緒終于爆發。
路小言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即使流著眼淚,也要倔強的笑著面對。
傅靳嵐并沒有她的一番話而有所動容,眼神變得愈發冷冽,“這些年你很委屈?”
路小言高昂著頭,不說話。
“如果不是你父親趁我們傅家危難之機要挾我,你覺得我會娶你?”
她的心狠狠一顫,路小言臉色慘白,沒了血色。
“你以為我們的婚姻結束了,我就會放過你和你父親?”
“你想干什么!”路小言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我要你們路家陪葬!”他步步緊逼,“今天你給珠兒造成的傷害,我一定會百倍加還在你的身上。”
路小言腿腳發軟,再一次跌在了地上,恐怖蔓延心頭,她眼前這位面容俊朗,五官深邃,曾經讓她愛到骨子里的男人,好像突然就變了一個人,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六年的愛戀,六年的婚姻,她用了整整六年的時間都沒能捂熱他那顆冰冷的心。
真是應了那句話:除非他想,不然誰都捂不熱他,什么都明白的人最溫柔也最冷漠。
他給她帶來的只有無盡的冷漠。
現在比之前更過分,因為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他親手為他們的婚姻拉進了墳墓,他不僅不相信她,還要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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