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利品?
喬向暖對于盛延熙如此評定自己,只是扯扯嘴角,笑了起來。
“說是戰(zhàn)利品可不對,你可不是林菲兒的人。我也不是從林菲兒手里搶走的你,所以不是戰(zhàn)利品不是嗎?”
盛延熙挑眉,似笑非笑的。
是不是戰(zhàn)利品,也不是喬向暖嘴里這么說的。
只是,盛延熙很清楚,喬向暖剛才面對林菲兒的得意,不就是這樣的心思?
口是心非罷了。
喬向暖看著盛延熙的笑容,哼了聲,“怎么,你還真覺得自己是戰(zhàn)利品嗎?你是覺得,你之前是林菲兒的?”
“自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喬向暖又露出了一抹好似燦爛的笑容,挽著盛延熙的胳膊,低聲的說:“盛先生,我們之間跟林菲兒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放心,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
對待男人,喬向暖自然也會說點好話的,戰(zhàn)利品很不好聽,也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過喬向暖心里深處也很明白,若林菲兒沒有對盛延熙這么執(zhí)著,若是盛延熙不是林菲兒想要得到的男人,也許,喬向暖當(dāng)初也不會有招惹盛延熙的心思的。
不管怎么說,她心底深處,也是有對盛延熙的這點心思開始的,只是說出來就不好了。
還是掩藏在心底深處就好了。
盛延熙黑眸深深的看著小女人的笑容,眸光精銳,卻是沉默。
林菲兒被武雅惠剛送回了家,整個林家就被林菲兒給砸的稀巴爛了。
所有的傭人都躲在房間里,不敢出門。
他們太了解大小姐發(fā)瘋的時候的可怕,根本不分青紅皂白的,若是倒霉被牽連了,開除是小事兒,受傷什么的,也是可能的。
好在夫人沒讓他們出去,他們就安靜的躲著。
武雅惠知道女兒的憤怒,也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攔著她發(fā)泄,終于林菲兒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尖叫,憤怒,折騰的都沒有力氣了,她才癱倒在地板上,不顧形象,埋頭歇斯底里的大哭起來。
武雅惠走到女兒跟前,輕輕的拍著女兒的后背,最后將她抱入懷中,給與最大的安慰。
林菲兒哭夠了,抬頭,紅著眼睛,臉龐猙獰著,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阻止?你為什么不阻止他們?”
若是要阻止,林菲兒覺得自己的母親,肯定是有那個能力的。
若是她想,喬向暖肯定不會跟盛延熙在一起的。
而武雅惠也不過是搖了搖頭,“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
“那你就出手!誰都不可以,尤其是喬向暖。就算是弄死她,都可以。媽媽,盛延熙是我的,是我的!”
林菲兒緊抓著母親的手腕,狠狠的用力,“媽媽,盛延熙只能是我的。”
武雅惠卻皺眉,“你先起來。這事兒不能著急。”
“什么不能著急?是不是你們已經(jīng)不管我了?是爸爸的意思嗎?爸爸眼里是不是只有利益,我這個女兒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胡說什么呢?你爸爸也是疼你的。不過,現(xiàn)在是特殊時候,而且不著急。他們又不是結(jié)婚了,喬向暖現(xiàn)在是盛延熙的女人,但是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你還是有機(jī)會的,況且,你不是還有辰辰?”
林菲兒被武雅惠勸過太多次,可是每次都是這樣的話。
她根本都有些聽膩了,何況這次,喬向暖是真的跟盛延熙在一起了,想到今晚兩人親密的樣子,簡直是在狠狠打她的臉。
林菲兒努力了那么多年,甚至連盛延熙的身體都沒有近距離靠近過,簡直是讓林菲兒發(fā)瘋。
她嘶吼著甩開母親的胳膊,“你每次都這么說,可是每次都這么沒用。多少年了,那個臭小子都長這么大了,我甚至還不能靠近盛延熙。你別說那些話安撫我了,我知道,盛延熙是看不上我的。可是那又怎樣?我林菲兒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
她陰鷙的眸子,閃過某種狠毒。
武雅惠心中嘆息,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是什么德行。
林向東也是明白,林菲兒根本不能在盛延熙這里得到結(jié)果,所以,才會轉(zhuǎn)向喬向暖。
雖然他明知道喬向暖不受控制,但是沒辦法,她就是能夠抓住盛延熙,這一點,也知道林向東冒險。
尤其喬向暖現(xiàn)在手中握有的股份,對林向東那么重要,他也根本不敢翻臉。
武雅惠之前跟林菲兒說過這個利害關(guān)系,可是林菲兒的性子也是不管不顧的,武雅惠真是頭疼,不知道自己教育培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女兒,怎么就是這么個性格。不像她,也不像林向東,大概就是像那個不爭氣的武家舅舅。
“菲兒,我知道你心里現(xiàn)在憋著太多的不滿,可是,菲兒,我說句實話。即便是你除掉喬向暖又怎樣?盛延熙也不會跟你一起。你還不如抓住辰辰,給自己制造些機(jī)會,將來有辰辰給你撐腰,你到底會得到很多好處的。最不濟(jì)的話,你也可以利用辰辰,給喬向暖添堵不是嗎?”
“這并不是我想要的。就算盛延熙不要我,他也不能要別人。”
“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
武雅惠也是沒轍,她當(dāng)然希望女兒嫁入盛家,可是,努力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被喬向暖那個臭丫頭給破壞了,她也生氣。
但是菲兒這個女兒,真是很沒用的。
“我死心眼?這還不是你出的主意?當(dāng)初要不是你告訴我,我可以,還有你幫我——”
“夠了!”
武雅惠打斷林菲兒的話,臉色有些沉。
林菲兒對上母親的沉冷,緊抿著嘴唇,一雙眼睛卻是更陰狠。
“行了,你以為我想讓那個小賤人這么得意?不過是她現(xiàn)在不能動而已。你放心,等達(dá)到目的之后,我會幫你收拾她的。”
“我不要以后,我就要現(xiàn)在。”
“現(xiàn)在不行!”
“有什么不行?不就是那些股份嗎?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喬向暖沒了,股份自然就是爸爸這個跟她有關(guān)系的人會繼承?沒了她才更容易得到股份不是嗎?至于那個老不死的老太婆,還有一個好賭的窩囊廢,他們都不用放在眼里的。”
武雅惠皺眉,似乎對林菲兒的提議有些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