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武雅惠不能直接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來。
她故作思考了下,“向東,你是想讓小暖去幫忙求情?”
“是,若是小暖真的能在盛延熙面前說話管用的話,也許合作的事兒,也不是完全沒有回頭余地。”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說句實(shí)話,你別不愛聽。盛延熙不喜歡菲兒,難道他就會喜歡小暖?再說了,小暖其實(shí)心里是故意跟菲兒作對,她說的話在盛延熙面前是否真的有那個分量?或許是她故意夸大其詞呢。我們菲兒漂亮,優(yōu)雅,家世又好,可是盛延熙都不動心,小暖呢?你覺得盛延熙真的會因?yàn)橐粋丫頭對公司產(chǎn)生影響?”
林向東或許被武雅惠給說動了,或許沒說動。
一會兒之后,林向東嘆息了聲。
“好了,睡覺吧。”
可是,武雅惠怎么能睡著?
把喬向暖給弄回來,本來就存在著一定的風(fēng)險,原以為這個小丫頭好好糊弄一下,達(dá)到目的了,就趕出去,可沒想到如今他們目的沒有達(dá)到,喬向暖竟然已經(jīng)開始攪動這個家了。
武雅惠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翌日。
喬向暖下樓來吃過早飯,準(zhǔn)備去上班的時候,林向東竟然主動要求送她。
武雅惠在一旁看著,心里沉了沉,果然。
喬向暖也是疑惑,但是,并沒有拒絕,她倒是想知道林向東要做什么。
坐在林向東的車內(nèi),喬向暖開門見山。
“如果有什么事兒,直接說吧。”
林向東笑笑,哪里還有昨晚上說喬向暖這個女兒給她丟人的樣子?
“小暖,你跟盛延熙接觸過多少?他這個人,你怎么看?”
喬向暖美目一挑,心中已經(jīng)快速思考,林向東的目的,同時戒備著道:“不是讓我離他遠(yuǎn)點(diǎn)嗎?他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這孩子,昨晚上我也是在氣頭上,你還生氣呢?”
“爸爸,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林向東輕笑了下,一副慈愛父親的模樣,“昨晚氣頭上的話,你不要當(dāng)真。這事兒本就是你姐姐的錯,我心里清楚。既然辰辰喜歡你,你好歹也是他的親人,該接觸就接觸,不用管別人怎么說。”
喬向暖眸中閃過狐疑,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林向東卻沒有多解釋,卻又說道:“不過你姐姐畢竟是辰辰的生母,你還是要多顧忌一下她的。至于跟盛延熙相處,分寸把握住,你是我林家女兒,做事兒還是要多考慮一下林家,知道嗎?”
喬向暖還是有些沒明白,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向東狀似安慰頷首,“好孩子。之前答應(yīng)給你的你媽媽的嫁妝,這些我早就讓你武阿姨準(zhǔn)備了,只是時間太長了,有些還需要清點(diǎn)一下,放心,有爸爸在,這些都少不了你的。另外,你外公的那些手稿,我還想著回頭去看看。你弄個鎖像怎么回事兒?難道爸爸還能偷了不成?”
“哦,爸爸要看,跟我說就行,沒有怕爸爸偷,我怕的是其他人不在意這些,給我當(dāng)垃圾扔了。”
這個其他人,自然是指的武雅惠他們。
林向東呵呵一笑,“誰敢給你扔?晚上你早點(diǎn)回來,把手稿給我看看。”
“好的,爸爸。對了,我記得咱家公司當(dāng)初有媽媽的股份的吧?媽媽離開之前,說是這份股份你幫我保管著的。”
林向東眸色一閃,“哦……這個啊,是有的。”
“百分之二十吧?”
“呵呵……有這么多嗎?我不記得了,我這每天事兒太多了,也真是沒在意這事兒。”
“沒關(guān)系,我也有股權(quán)書,我記得也不是特別清楚,回頭我也看看。”
車內(nèi),氣氛微微沉默下來,喬向暖扔下這個炸彈,而林向東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提到這個他們早就默認(rèn)忘記了的事情。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要知道林向東手中也不過是百分之四十,雖然在公司占大頭,但是是因?yàn)樗种形兆×嗽具@屬于喬向暖的百分之二十。
“我公司到了,謝謝爸爸,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喬向暖在林向東微笑著的目光下,進(jìn)了公司。
視線消失之后,兩人也都笑容消失。
豈止是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當(dāng)年她就是太傻了,也不懂這些,不然也不至于被他們欺負(fù)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如今她要一步步一點(diǎn)點(diǎn)的把東西都拿回來。
其實(shí)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也才想起來,也并不是母親臨時的時候告訴她的。
她只是隱約記得,當(dāng)初林向東和母親關(guān)系還好的時候,他們說過這二十的股份,她當(dāng)時是個小女孩,不太懂,卻也記得這一點(diǎn),如今不過稍微試探了一下,也賭了一把,沒想到果然,這股份真的歸了自己。
有了這部分股份,就更好辦了,喬向暖必須要好好利用這一點(diǎn)。
她抽空,趕緊聯(lián)系了聞行,讓他幫忙查這個股份的事情,同時關(guān)于林氏當(dāng)初最初的股東,喬向暖需要多掌握一些這些消息。若是林向東不承認(rèn),但是旁的股東卻并不一定不承認(rèn)。
讓人牽制林向東,就是怕他搞鬼。
下班之后,她也找了季橙。
“這股份的事情,林向東既然能夠承認(rèn),我母親給我了,那他就是沒有在這么多年中搞鬼,或者是他根本有不能搞鬼的壓力,不然他早就轉(zhuǎn)到自己名下了不是嗎?橙子,你幫我研究一下,這方面我不太懂,如若必要,需要你這個大律師,幫我要回來了。”
季橙一身黑色職業(yè)褲裝,高跟鞋,長腿交疊,端著咖啡,看著喬向暖,自信一笑。
“放心,交給我,就是他轉(zhuǎn)到自己名下,我也得給你要回來。”
季橙的實(shí)力,喬向暖是絕對放心的,不然她也不會成為北城司法界讓人提起都咬牙切齒的季大律師了。
喬向暖心里一放松,季橙卻鳳眸銳利的看向她。
“這是小事兒,來說說,昨天剛聽到的一個消息,盛延熙在林家宴會上,擁著女人情不自禁的事兒,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