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怎么了?”暮蕓汐走過去,看了龍翊一眼,見他表情陰翳,想必是婉兒說了什么。
暮蕓汐又看了一眼在亭子的石階邊努力攀爬的婉兒,并不打算拉她一把。
“婉兒?你怎么在這兒?”
“盟主!暮盟主!”婉兒看到她,眼神閃了了閃,“救我啊!盟主,我無意中惹了大人不快,盟主,你快救救我!”
暮蕓汐看了東方翊一眼:“大人,靈盟里的學員不懂事,您看還想怎么教訓她呢?”
“盟主,你拉我上去啊,不然我會掉下去的......”
東方翊目光冰冷地看向婉兒,問:“想上來?”
“想,求大人饒命!”
“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婉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東方翊:“向暮盟主道歉。”
“盟......盟主,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吧!”
“亂說話......”暮蕓汐也猜到了,好笑地看著婉兒,“哎,婉兒,你剛才說了本盟主什么?惹得大人如此生氣,也說來讓我聽聽。”
“我......我......”婉兒咬咬牙,只得將剛才的話都說了一遍。
“婉兒,你說說是誰教你編故事的本事?”暮蕓汐呵呵笑了兩聲,“還編得頭頭是道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婉兒快要撐不住了,該死的,這兩個人完全沒有救她的意思!
“我也是之前聽長歌說的!她......她告訴我的,具體我不知道,盟主,你拉我上去吧!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暮蕓汐看著她,“我問你一句話,你若老實回答,我便拉你上來。”
“你問吧,我、我什么都愿意說!”
“那幅畫,是不是你搞的鬼?”暮蕓汐問。
“畫?什么畫?”婉兒卻是一臉茫然。
“還裝?”暮蕓汐從衣袖里抽出傲龍杖,往手上拍了拍,火紅色的光芒躥動著,“要不要我再補一棍子,將你打下去?”
“不要!”婉兒尖叫,臉色都變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畫啊!你、你倒是說明白啊!”
暮蕓汐眉頭皺了皺,她這樣子,倒不像是裝的,暮蕓汐慢慢地收回傲龍杖,“算了,放了你吧。”
東方翊點頭,婉兒此人確實敗壞風氣,還處處與人作對,若不是因為她是卓一凡的女兒,也許有一天能靠她找到卓一凡,否則,東方翊絕不會留她。
壓迫婉兒的罡氣撤去,她這才能爬上懸崖,跛著腳,一瘸一瘸的逃跑了。
“她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打算勾引你師父的女人?”
婉兒勾引司徒染,暮蕓汐曾經跟東方翊說過。
暮蕓汐點頭:“這個婉兒,作風不良,心眼又壞,我必須找機會,將她趕出靈盟,其實我很想找機會殺了她。
但是靈盟有嚴格的規矩,不能隨意處死或傷害盟中成員,否則,會惹來一堆麻煩事。”
“此人像是災星,你多加小心。”神族能讀人的內心,看面相,東方翊能感覺到,婉兒心地不純,愛而不得,厭惡世事,品性惡劣,絕沒有改邪歸正的那一天。
“別提她了,你來靈盟,我帶你到處看看風景......”暮蕓汐拉著人就走。
......
休息室。
婉兒狠狠地將她桌上的茶盞扔到地上:“可惡的暮蕓汐!
憑什么有那么好的師父!
憑什么所有人都幫著她?
憑什么,憑什么!”
婉兒氣的簡直五官都扭曲了,“啪!”她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卻從衣袖里掉出一物。
那是一個手鐲。
是江羽送給她的。
婉兒拿起手鐲,突然想到了什么,江羽有一處戲樓......
她眼里閃過一陣惡意:暮蕓汐!我要你死!
你殘了,死了,所有幫助你的人,龍大人,你師父,陸霆,所有人,都要臣服在我的腳下!
......
薛父失魂落魄回到薛國公府。
薛國公府已經被查封,這一次,真的要完了。
兒子死后,他們家就連著厄運不斷。
估計不久后,就會被流放。
薛父不想被流放。
他還想順順當當地享福,帶著如花美妾,安度晚年......
所以薛父四處走動,求人。
然而,沒有人理他。
昔日多年的好友,都對他避之如瘟疫,沒有一個肯幫他的!
“伯父。”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薛父轉頭一看,居然是婉兒。
“伯父。”婉兒坐在馬車里,“請上車,侄女有話和您說。”
“你還來找我干什么?看薛府的笑話嗎?”薛父怒問。
“其實,我是前幾天受了賈晴的欺負,心里難受不已,才一時口無遮攔。”婉兒說,“但是伯父,我是尊重您的,您先上車吧。”
薛父看著她,慢慢地坐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前行,婉兒吩咐去城西的“梨園”聽戲。
“你怎么變得這么憔悴了?”婉兒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薛父。
薛父冷哼一聲,“你問這有什么用?你可以幫我去求一求江大人嗎?”
“江大人是什么境況,你不知道嗎?”婉兒搖頭。“前幾日他惹怒了攝政王,正自身難保呢!”
“那我該怎么辦?”薛父哭喪著臉。
“伯父,我倒是知道,還有個人能救你”婉兒說。
“是誰?”薛父瞪大了眼睛。
“靈盟盟主,暮蕓汐!”
“她?”
婉兒點頭:“是的,暮蕓汐跟攝政王的關系非同一般。只要她一句話,攝政王就會赦免薛國公府。”
“可是......”薛父犯難了,“她怎么可能幫我呢?國公府從未與她有過交情,長盛還在的時候,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放心吧,伯父,暮蕓汐跟賈晴是好友,只要賈晴肯求她,她就一定會幫忙。”
“這......恐怕不行,賈晴恨透了國公府,別說我這個公爹出面,換成誰恐怕都不行。”薛父搖頭。
“這就是她的不對了!”婉兒說,“身為兒媳,怎么能見死不救?伯父,我跟你說,你只要抓住了賈晴的死穴,保準她乖乖聽話!”
“死穴?”薛父愣了愣,“是什么?”
“當然是孩子。”婉兒笑了笑,賈晴有多寶貝那兩個孩子她是知道的。